第七百五十三章 神之战
此时的犽摩,因为极致暴怒,已经接近于癫狂状态了,他巨大的身体,缓缓的向陈智走去,声音如沙砾一般沙哑……
“区区人类,母系庶子!
连姜尚万分之一的血脉都没有,竟然妄言敢斩我?
不知死活的东西……”,
犽摩人类的语音说到这里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摩擦的诡异声音,感觉更像是鬼文。
他身上开始射出无限的死亡气息,姬洋等几个武士立刻快速跳出危险地带,但暴九和夏老武士的速度明显慢了一点,皮肤接触到那瞬间迸出的死亡之气。
也就在那一瞬间,夏老武士立刻捂住自己的手臂,半跪下来,陈智看到,他接触到死亡之气的皮肉瞬间全无,露出了深深白骨。
一瞬间就可以让鲜活的生命消失殆尽,酆都之子犽摩,并非浪得虚名!
从力量上来说,他真的远远的高于陈智,高于所有的半神,而且陈智见识过冥神的神尸,说句良心话,犽摩真的非常接近他的父亲,昔日的酆都大帝!
犽摩变成巨大的身躯之后,体重也随之快速变大。
他开始缓缓的向陈智这边走来,每走一步,天地就颤动一下,那种颤动是发自于地壳下的,是大地,对这位神尊产生的真正颤抖!
他的气息压力逼人,所有人在他的面前,仿佛都如坠冰窟之中,浑身都颤栗得不可言喻,哪怕是红带武士,也已经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那是真正的高等生物,在他的面前,人类有一种蝼蚁般的渺小感!
这时候的陈智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一句昔日形容神灵的话,
手撑苍天,脚踏大地,天地间无不禁之物!
原来,这真的没有夸言……
“首领,族长,你们快离开吧!
让我们为您抵挡一阵!”,
面对前方忽然变得强大无比的犽摩,姬洋第一个反应就是保护鲍平和陈智的安全。
眼前的情况非常明显,这犽摩真的是强大到无法言喻,这种无边无际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们人类可以抵抗的。
别说陈智,就算是姜子牙现在再现人间,也不能确保将犽摩一鞭打死!
而只要不是一鞭毙命,让犽摩有机会冲过来,那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简直难以想象!
但鲍平并没有动,同样的陈智也没有动,他们好像互相之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面对前方如惊涛骇浪般浩瀚而来的危险,都非常的从容……
鲍平将手轻轻地摆了摆,对后面的武士们轻声说了一句:
“等等!
给我们陈族长一些时间,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东西处理掉!”
“什么?”,武士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方的死神如同天降魔瑞,想将他除掉,说的实在太轻松了。
但陈智和鲍平依然没有动,他们平静的看着前方随时爆发的危险,面色沉着如水,似乎觉得眼下的情况,完全不必让他们仓皇而逃。
鲍平随后对身后的武士们摆了摆手,
“别总那么紧张,等一等,别打扰陈族长做他的事!
这东西总是吵吵嚷嚷,你们也在吵,太烦了!”
“哦……,是!”,
武士们立刻识相的退了下去,紧张的看着前方步步紧逼的犽摩,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犽摩那边的气焰越来越胜,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已经被那种阴森的气息侵染了。
这次来的这些武士,基本都是经历过酆都地狱的,他们了解这种死亡之气的厉害。
这种气息一旦碰触就会立即死亡,就像是把生命瞬间剥离一般,中间没有任何过程。
这就是酆都神的能力,死亡如轻抚,轻轻擦过肩头,珍贵如生命,一举而夺之~~
在前方如爆炸般蔓延的死亡气息下,所有的武士都无法控制的有些慌了,但却没有人离开,相反的,他们将鲍平和陈智围拢的更紧了。
西岐武士们从不惧死,他们最害怕的坐在前方的鲍平,一旦被这种气息碰触,就会立刻死去,而西岐失去了首领,这些武士也没有再活下去的意义了。
然而无论武士们如何慌乱,如何劝说,鲍平和陈智依然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那种镇定的感觉,甚至让人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被震傻了,连动都动不了!
前方的犽摩咆哮暴怒,扩散的死亡之气,直逼陈智和鲍平的面额而下,当那气息马上要碰触他们面门的时候,却忽然触及到一个屏障,那感觉就像是雾气喷到玻璃缸上一样,再也无法扩散了。
而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犽摩已经被困在了一个圆形的透明结界里,根本无法出来了。
犽摩也很快注意到这个情况,他起先并不在乎,他知道陈智烈咒的能力。
他先在手中凝聚一股力量,那力量就如同蓝色的火一般,随后快速凝聚,变成了紫绿色,最后轰的一声撞向了结界的面壁。
那力量惊天破地,天地立刻剧烈的摇晃起来。
可以这么说,就算前面现在有一座大山,也可以瞬间被这力量击碎!
然而奇怪的是,这结界却依然稳稳的立在那里,没有任何碎裂,也没有任何动摇,这个结界,比犽摩的力量还要强大。
犽摩顿时惊住了,他立刻意识到,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内,随后便开始疯狂的咆哮起来。
他野兽一般的身体在结界中如跳弹一般,疯狂的振动着,四处乱撞,随后化成了一团蓝火,上下飞舞。
那股力量撞击的程度极为巨大,光是声音就能让人的大脑崩溃。
所有人终于见识到酆都之子的力量了,这犽摩不愧是冥神的神子,这样强悍的力量早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认知,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
听着那轰然的撞击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姬洋在内,骨头都一阵的发麻……
而然而尽管是如此,陈智的烈咒结界依然稳稳的竖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动摇,就像是一道永远打不开的屏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