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前的住户叽叽喳喳讨论热闹。
    “讲真，这一定是电业局和物业联合搞得鬼，什么趁次机会，都是幌子，这些开发商最有一张好嘴。”
    “谁这么败类，住的起高档小区还偷电，这不是不要脸吗？”
    “懂什么嘛，越有钱的人越抠，一毛线的葱都要算计的。”
    “行了，行了，换块电表就能解决的事情搞得这么负责，赶快登记下，我的衣服还没洗完呢。”
    ……
    纷纷攘攘说什么的都有，总而言之，还都算配合。
    就是蜂拥而至的人太多，夏岑琛还算沉着冷静，得心应手，相比之下小柯就慌乱不堪有些狼狈。
    “停，大叔，您慢点，这么大年纪还这么能挤，体格挺好哈。”
    小柯忙着做登记手忙脚乱，这种工作真不适合他，本来就是急性子，这回更是焦头烂额。
    夜色如水，小区里热闹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国际一线品牌免费不要钱呢。
    高楼，陷入一片黑暗，其中有一户窗前椅子上坐着一位漂亮女子，身材玲玲，一席白色纱裙笼罩着她美好的身材。
    黑亮的眸光仿佛都散发着动人的神情，她问问张口，唇瓣干裂，没有力气，声音堪比蚊子嘤咛。
    “我饿了。”
    “什么？我没听清，白晨，你再说一遍好不好？”女人一身红装，长发齐肩，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笑的渗人。
    她猛然蹲下去，将黄小文的手高高放到唇边，锋利的牙齿触碰到肌肤，猛地用力咬合，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我也饿了。”
    女人笑容狰狞，映着皎洁月光真就如同西方玄幻世界中描绘出的高贵吸血鬼。
    是的，她是高贵的，上等蚕丝布料长裙，项链都是法国私人订制，她长得很美，妖娆仿佛就是地狱中的曼陀罗。
    黄小文微微蹙眉，不再看她。
    女人再次开口，“白晨，你是不是也在渴望这鲜红涌动液体，它的美味你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猛地，女人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她恶狠狠的说道，“因为你天生就是为了犯罪而生，对鲜血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他曾说过，从某点来讲你算得上他的老师，这饮血就是你教会他的呢。”
    “……你恨我，是因为他不爱你，追根究底这件事与我无关，自始至终你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声音很小，全部力气都用来会所话，整个身体的重量只能靠椅背支撑，黄小文歪着脑袋，漂亮的脸颊消瘦的比原来还小。
    “如果没有你，他怎么可能不爱我？白晨，你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没有你，他的眼里只会有我。”
    咆哮，愤怒，女人用力大喊。在这安静的夜，清晰刺耳。
    “所以呢？你要杀我？很可惜，至今为止我并没看出。我想你应该是不敢，不敢违背他的意愿，不敢按照自己的心情去做。”黄小文继续说，有点伤口撒盐的味道，“如果我能帮你呢？让他爱上你呢？”
    淡漠的眼神有一种近乎诱惑的致命吸引，之前的她是聪明的，但对社会的涉世未深让她看上去呆呆萌萌，很多人误以为她是傻的。
    但此刻的她即使素面朝天，脸颊苍白憔悴不堪，但那种神情是灵动的，似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惑。
    “你……能帮我？”女人一愣，瞬间反映道，“哼，你别想误导我，你不会得逞的，我会帮他完成心愿，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在坚定的心在爱情方面也会有动摇的时候，女人神情淡定，内心的慌张只有自己知道。她走到医药箱，拿出一只麻醉剂狠狠扎进黄小文的手臂。
    半个小时，在不引起专业人士怀疑的前提下，半个小时是最安全的时间。
    去掉小柯演讲的几分钟，还有最开始等待的几分钟，全程下来他们也仅仅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完成上百上千的登记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计划。
    好在夏岑琛熟记了名单上所有住户的信息，工作，家庭，年龄，成员，在经过排查统计后，勉强将大部分人登记在案。
    其余的都是老年人，不符合凶手画像的住户。
    小柯累得气喘吁吁，回到公寓‘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四仰八叉躺在沙发，要不是瞧见夏岑琛走来，还不知道这货要霸占到多久。
    “你的呢？”
    “在，在这儿。”小柯从怀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夏教授，我尽力了。”
    “恩。”夏岑琛看了一眼，什么种类都有，也算是全乎，“……你也就这水平。”
    咦？这讽刺呢，还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小柯拉着脸，心在痛，天知道他从小就不愿意被东西，要不也考个名牌学校了。
    下面的工作夏岑琛也不打算在交给别人，关系着黄小文，这可马虎不得。
    他拿着登记名单和住户名单回到卧室，‘哐’一声将门关上。
    一旁的严珩眨眨眼，嘴角抽搐，瞧瞧，这傲娇的小磨样真是欠揍。
    补了一天觉，晚上还真没睡意，他穿着大拖鞋坐到夏岑琛刚才坐的地方，凤眸一瞥，瞄见累瘫成泥的小柯。
    “横竖看你都挺强壮，怎么就把你累成这样？岑琛这病鸡都没见喘。”
    病鸡？严珩居然叫夏岑琛病鸡？这个称呼还真是够特别。
    小柯把脸侧过来，依旧保持那个慵懒姿态，脸部贴在沙发，由于挤压形成一个歪扭的样子，“我的强壮是外表，大神的强大是内在。我可以跑一公里不累，他不行，他可以连续熬夜n多天破案不倦，我不行，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别。”
    严珩的脑回路也是奇葩代表，所以小柯一长段话他听到的重点就是‘不行’。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千万不要说不行，女人千万不要说随便’这会让听者真的以为你不行，或者真的很随便。
    偌大的客厅瞬间安静了，哪怕是一根针尖掉了都能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