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她失踪了
曲玖的电话号码?他貌似没有。
锋利的黑眸瞥向猴子,不用说,也知道大神的意思。于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小玖的电话,一阵忙音,电话正在通话中。
猴子差异,瞪着圆溜溜的神经,嘀咕道,“这货又在和哪个红颜打电话?”
下一秒,小柯的电话就响起。
是小玖的。
说曹操曹操到,他倒是挺会赶时间,“喂,小玖,夏教授……”
“宋队,出事了……”
小玖打断他的话语,虚弱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逐渐,小柯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挂了电话后,他看向夏岑琛。
“黄助理出事了。”
这一刻,夏岑琛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
所有人整装待发,车速瞬间升到最快,赶往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马上就要出钟云市的位置,前面就是收费口,是有多自信才敢选择在这里动手。
夏岑琛第一时间下车,这里已经拉上黄色警戒线,交警还有区域民警应率先一步到达,现场较为会乱,好在不是人口密集的居民区,没有多少围观群众。
高速被封,所有车也只能绕道行驶,或是搁浅计划。
他穿着黑风衣,径直走向警戒线试图进去,却被人再次拦住,“你不能进去。”
交警指挥混乱现场,他有责任不能让不相关人进入案发现场,身上金黄色的夜光衣服明亮,年纪不大的样子。
“我是夏岑琛。”他冷声无奈的回应。
交警眨眨眼,夏岑琛,这名字怎么在哪听过呢?届时小柯等人也紧随其后跟上来,他出示证件,“这是我同事。”
“哦,原来是省局重案组警官,快进去吧。”小交警有点惊讶,这是什么案子,怎么这么快省局的人出动了。
车已经严重变形,冒着白烟还有难闻的汽油味,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混合着鲜血形成一种怪异的液体。
是夜里,光线很差,夏岑琛手握手电筒钻进已经报废的车厢去寻找痕迹。
车架散了,前挡风玻璃两个弹孔清晰可见,后车厢变化不大,但这种程度身体也不免会受到伤害。
“伤亡情况。”
区域民警对省局的人都是敬畏的,赶紧汇报情况。
“车厢目测共三人,司机和副驾驶的人致命伤是在额头,一枪毙命,后排的男人胸口中枪,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昏迷。”
“你们到的时候确定没有发现一个女人?”夏岑琛站直身子,从车厢出来,冷声说道。
他眉宇间满是戾气,黑风衣像鬼魅般惊悚。夏岑琛就是有让人昂视敬畏的资本。
小民警摇摇头,“没有,现场就发现一名伤者和两名死者,并没有你说的女人。”
是的,怎么可能有呢?
他们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不自觉的,他握紧拳头。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按照嗜血者的想法。可夏岑琛又怎么会如他所愿,之前不主动,是顾忌黄小文,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挑衅让他恼火。
“周围的线索都有什么发现?”夏岑琛戴上白手套,一边询问,一边寻找证据。
“在现场我们找到了0.30英寸约7.62mm的弹壳,这种子弹是最常见的尺寸,他应该做了防护措施,指纹和脚印都没有,作案过程利落迅速,并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夏岑琛来到后车厢,既然他需要转移她的位置,那这里就是他动作最多,最有可能露出马脚的地方。
放大镜,随身携带的工具。他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手电筒,地毯式搜查。
“警官,这里我们的人已经检查了一边,没有可疑痕迹。”小警察站在他身后,对他这种高难度动作表示同情。
省局的警察就不一样,做事就是比他们认真细致。
“不要吵我。”别的不要求,做到这点就好。
沉下心,夏岑琛将状态达到最佳。如果黄小文不在这里,就证明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嗜血者费尽心力找到她不是为了折磨致死。
忽然,他在椅垫的夹缝中发现一根头发,纯黑,长度与黄小文相似,但这不能说一定就是她的。除此之外,夏岑琛并没有更多发现。
离开案发现场,一众人赶往最近的医院。
除了黄小文之外唯一的幸存者还在急诊室,送来时出血过多,已经有休克迹象。
小柯焦急在急诊室前晃悠,焦头烂额,所有人都心绪沉重,静默不语。夏岑琛一反常态的安静,少了焦急,少了躁动不安的情绪。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小玖才从急诊室推出来,不过依然没过危险期。
“子弹距离心脏不到一毫米,要是在有一毫偏差,没人能就得了他。”他在清醒小玖的幸运,又叹了口气,“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最后主治医生留下这么一句话。
面对生老病死,夏岑琛没有常人的感慨,何况他还活着。挺拔的身影在他床头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病房。
小柯对此有些不满,追了出去。
夏岑琛询问区域民警什么问题后,坐在长廊的长椅上,双手插兜像在思考什么,小柯看见他,走过去坐到他身侧,点了只烟,“来一根吗?”
黑眸睨了一眼,没说什么,他起身离开。
“夏教授,是不是除了黄小文,我们的命在你眼里什么都算不上。”白烟袅袅,萦绕在上空。
他停下步子,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事实上,你可以这么理解。”
小柯自嘲一笑,他很想哭,真的很想哭,夏岑琛平日里是高傲了点,可专业是强悍的。他对人情世故冷漠,有时又会极度细心估计他人的感受。
但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些才是假象,他冷漠,是真正的没有人性,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自己还有重要的存在吗?
哪怕黄小文,算得上是特别的吗?
“呵,我该知道的,你永远不会把我们当朋友。”小柯赌气,说话很重,他将烟头用力摔在地上,用脚底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