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他需要被关注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
一瞬间整个会议室就剩下他们三人。
金宇鹏除了对夏岑琛有些兴趣外,面对他们俩眼神的交流都吝啬给予,他靠在木椅上,将头撇向另一边。
索性小柯也懒得搭理他,用手肘碰碰黄小文的手臂,“夏教授出去了,你怎么没跟着?”
理论上,黄小文从来不会离开夏岑琛五米远的位置,通常就是有他的地方一定有她。
黄小文今天穿了一身杏仁色的纱料连衣裙,袖口处是荷叶边,给精致的五官平添一丝可爱的青春气息。
细眉修长,双眸明亮,她将发丝变成一股麻花辫倾斜在一侧,额头饱满光洁,皮肤白皙透亮,一个神色都倾国倾城。
“为了不让大神在监狱和你讨论案子,我有必要留在这儿。”
清澈甘甜,好听极了,黄鹂都没有她的声音好听。
小柯竟然觉得美美的,就是是在埋汰他,他心里都乐开花。
夏岑琛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不太协调的画面,黝黑的脸颊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笑容,怎么看都违和感十足。
他步步向前,‘哐’坐到凳子上,随口问道,“宋队,我都快看见你的大肠了。”
额,小柯太全神贯注,都没发觉夏岑琛的到来,这猛的一慌神,凳子‘呲’划出去老远,本人十分荣幸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没事吧。”夏岑琛问。
哪敢有事,小柯心里嘀咕,要是真关心早就扶他一把了,也不至于坐到地上去。
他咧嘴一笑,“嘿嘿,没事没事,这地面太滑了。”
缓解尴尬,怎么感觉场面更尴尬。
谁料夏岑琛又说,“既然没事,就换个位置。”
换位置?小柯恍然大悟,感情他这高瓦数的电灯泡一直横在这两人中间,耽误人家了?
小柯识趣的腾出位置,坐到夏岑琛的椅子上。
礼貌还是要有的,即使他对呆呆想入非非,看在眼光不错的份上夏岑琛道声谢,“宋队,谢谢。”
夏岑琛回来,高兴的不止黄小文一个人,金宇鹏也扬出笑容。
坐正身子,他将双手交叉放到桌面,眼神淡漠,“金先生,很抱歉,确实是我们弄错了,纵火犯另有其人,而且我们的同事已经将他抓捕归案,刚才我出去就是处理这件事,凶手已经交代了全部犯罪过程,我相信,钟云市以及整个z国都会记住他,至于你,可以回家了。”
小柯听傻了,什么玩意?凶手另有其人?可怎么看眼前这位仁兄也不像个无辜的人呀。
“宋队,钥匙。”
“啊?”
“手铐钥匙。”夏岑琛强调,目光一直看向对面的金宇鹏。
小柯眉头紧蹙,心不甘情不愿走过去,捏住钥匙将要打开他的手铐。
忽然,金宇鹏反抗剧烈,挣扎着不让小柯给他解开,情绪激动,猛地站起来,大声叫嚷,“不对,他是冒牌的,他怎么可能是纵火案的凶手?明明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汽油是我亲自浇上去的,火也是我亲自点的,怎么就成别人了?”
“你确定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夏岑琛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安静的坐在那等待。
他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紧握身旁女人的柔夷。俊朗的侧脸如刀削般清晰,每一丝轮廓都能够让人清新印刻在心底。
“当然是我,一个月前大哥的脚扭了,正好我在,就替他去送牛奶,这几个小区都是我负责,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就了解了他们的作息和生活习惯。直到那天夜里,我先去了李成明的家,之后又去姜海生的家,最后一站是曹云忠的。路线图都是我之前就预备好的,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拿给你看。”
金鹏宇很担忧,他生怕夏岑琛不相信他才是真正的凶手,情绪激动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这种感觉就好似争相恐后讨要糖果的孩子。
空气凝结到一起,良久夏岑琛嘴角邪魅一笑,“我信,可你要告诉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目的?金鹏宇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目的,就是看不惯他们三家的行为,有钱就高人一等?那我偏偏让他们不能得偿所愿,有钱没命花。”
黑瞳明亮,恨意满满,夏岑琛知道他没说谎,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总感觉怪怪的。
“告诉我,整个案子是不是还有别人的参与,有人为你指引方向,提供所需便利?”夏岑琛想到死者生前被催眠,活活烧死都没有直觉开口询问。
金宇鹏想想,“没有,没有人帮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他对帮助是不屑一顾的态度,高傲的自尊心不许别人的援助,即便是帮他也不行。
这点夏岑琛心知肚明,那个人之所以参与,不是为了好心助人为乐,仅仅是为了提醒他,他的存在。
而后,夏岑琛缓缓站起,一切变为默然,他牵着黄小文的手预备离开,“good luck,next life。”
轰动钟云市的连环纵火案侦破,没有人会想到凶手居然会是一个与死者没有恩怨的20岁年轻男孩。
震撼多,给所有人留下的反思更多。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香醇咖啡萦绕在齿间,黄小文搅拌杯中咖啡小啄一口,苦涩甘甜回味无穷。
夏岑琛亘古不变的观看早间新闻,纵火案结案,被告人金宇鹏涉嫌纵火导致9人死亡,背叛死刑,立即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画面中,金宇鹏不畏惧,不惊慌,眉宇间还残留着喜悦之情,这样一个20岁的男孩在别人眼中是残忍冷酷,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可在夏岑琛眼中,他更像是一个渴望关注,希望被人认可的孩子。
世事轮回,因果报应,做错事就要承担应该付出的责任。
“大神,你在感伤?”
这种表情果真不适合夏岑琛,黄小文坐在他身旁,足足矮了半个脑袋不止。
“感伤?你认识我是毫无理智的感性生物?”夏岑琛反问,而后又问道,“呆呆,哪怕是面对你,我也能保持理性思维,包括在床上,更何况是与我仅有一面之缘的罪犯?”
搜嘎,可他的表情不对呀。
“大神,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