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愣了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又是一声，“钱是哪来的？”
    黄小文站在原地，秀美的五官阴沉，声音透着疑惑冰冷，这种感觉同某人很像，真的很像。
    “阿文，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的钱当然都是自己赚的。”莉莉撇撇嘴，神色略微恍惚，她手臂挎着黄小文臂弯，讨好一笑，“哎呀，当了几天大神的老妈子，你怎么职业病犯了，疑神疑鬼的。好不容易抽空出来找你逛街，你就不能好的呀。”
    黄小文蹙眉，可能真是和夏岑琛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感觉看什么都有问题一样，“莉莉，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莉莉乖巧一笑。
    她点点头，对刚才的冒失过意不去，“想吃什么，中午我请你。”
    莉莉昂着眸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其实，她最想吃的是黄小文亲手做的菜呀。
    真怀念那个味道。
    她说一个名字，黄小文就说一句好，不含糊，爽快答应。
    莉莉深吸一口气，目光不经意瞄到她安静的侧脸，这才安下心，心中的秘密搪塞过去，可下次呢？
    珍珠项链莉莉宝贝的很，说实话，当时那一瞬间她真就是为了给黄小文出一口气，把所有钱都用来买这条链子，现在想想，真是冲动了些。
    这下好了，自己的衣服买不成了，黄小文的也打水漂了，莉莉一颗一颗抚摸白色珍珠，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阿文，你说我要这破珠子做什么？除了好看，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
    两人来到一个纯正中餐馆，地地道道的东北，也就是上次小柯带她和夏岑琛来吃饭的地方。
    黄小文几乎没在外面出过饭，好吃的馆子她也不知道几个，干脆就带莉莉也过来尝尝好了。
    围着大铁锅，袅袅白烟从缝隙冒出夹杂着诱人香气，她靠在椅背上，就盯着对面看珍珠的茉莉。
    “是你要买的，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它做什么？”
    好吧，和她说话百分之五十都是对牛弹琴，还有百分之四十是词不达意，也就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十能搭点边。
    算了，不看了，买都买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她把珍珠项链整齐摆放在红色盒子里，仍在桌子上。
    “对了，我都忘了问你和大神进展怎么样了？”
    “什么进展？”透明水杯，她喝了一口温水。
    八卦的女人永远也改不了的臭毛病，莉莉一脸兴奋的询问，“就是亲亲，摸摸，嘿咻嘿咻呀。”
    嘿咻嘿咻黄小文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亲亲摸摸她还是明白的，摇摇头，“没有亲亲，也没有摸摸。”
    莉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天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不是因该该柴烈火，翻云覆雨的吗？
    怎么到了他们俩这儿就成了相敬如宾，相忘江湖啦？
    “我的文儿，你能不能争口气？趁大神还没给你轰出来，呸呸呸，瞧我说啥呢，我是说，趁大神对你还有兴趣，你一定要给他拿下生米煮成熟饭。”
    貌似这么说也不太对，管他呢，最重要是的把大神搞上shang床。
    黄小文不能理解，大神和煮饭有什么必要联系，神情疑惑，小声问道，“我为什么要把大神煮成熟饭？”
    这傻孩子，真是愁死人，莉莉无力低下头，心力交瘁。
    “阿文，你要不把大神煮成熟饭，总有一天别人会把他煮了。到时候你就不能再当他的助理，不能再别墅里住，大神会对别的女人笑，会给别的女人买衣服，你希望这样吗？”
    ‘啪’一声，黄小文手中的木筷被她掰折，脸色恐怖吓人，声音冰冷刺骨，“不，不会，大大神不会。”
    漂亮的眸子盯着莉莉，就好像她是哪个即将煮了夏岑琛的女人，“……我也不会允许。”
    这一刻的黄小文是莉莉从未见过的，即使她平日里对外人也习惯保持距离，冰冷，但却没有此时此刻这股骇人的气息。
    莉莉不经意一哆嗦。
    “莉莉，你告诉我怎么做？”她认认真真学习，十足三好学生。
    莉莉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缓缓道来。
    “这样就可以了吗？”她细细聆听，有不明白或是记不住的地方还用笔在记事本上做了标记，每一项都脉络清晰。
    醉了，真是醉了。莉莉无语，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女人？
    “曲警官，今天还您一人儿？”老板娘是东北人，小柯也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大学毕业后考入警校，经过一步步努力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刑警被调到了省公安厅。
    小柯穿着便装，一身漆黑机车夹克，放荡不羁又帅气逼人。他大大咧咧说，“是呀，老板娘有好姑娘也不介绍给我，可不就我一人。”
    东北人好爽，说话打趣不痛不痒，老板娘一笑，“行嘞，要是碰见好姑娘，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好咧。”小柯看了眼他长座的位置，有人，还是两个漂亮女人。
    “你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把位置给你留着，今天你就坐别桌凑合凑合吧。”小柯是常客，老板娘也不客气。
    小柯的目光依旧盯着那俩姑娘，目不转睛，老板娘笑了，捏着他耳朵笑道，“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吧，见到个姑娘直了眼，走不动路了？”
    小珂嘻嘻一笑，黝黑的脸颊反倒有些憨厚，“老板娘，我好想看见熟人了。”
    熟人，熟人，这搭讪方法老不老气，难怪一直是个单身汉。还有别的客人要招呼，老板娘也不再搭理他，爱干嘛干嘛去，她可要忙了。
    黄小文还在认真研究怎么把夏岑琛煮成熟饭，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细节都记录详细，莉莉真是不敢直视上面的文字，整个一本小黄书呀。
    都怪自己，怎么就突然提了这茬。悔的肠子都青了。
    “哎呦，还真是黄助理。”小柯迈着长腿走过来，正对着黄小文仔仔细细瞧着清楚，真是她呀，土姑娘怎么摇身变成摩登女郎了？
    别说，这身红裙子真是好看，尤其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完美。犹豫他站着黄小文坐着，位置出现一个高度差，饱满的雪白赫然暴露在他眼前。
    呵呵呵，瘦麻杆还挺有料。呃呃呃，他在干什么，意识到这个严重问题及时收回目光，怎么说他也是警察不是。
    黄小文抬眸一看，是小柯，‘恩’了一声，又继续低下头。
    唉，怎么说也是合作过还几次案子的同事了，这么冷淡不应该吧？小柯不甘心，再次问候，“还真是巧，在这儿也能碰到你，对了，夏教授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习惯两人同时出现，夏岑琛不再她身边他还有些奇怪。
    黄小文做好最后一个标注，把记事本宝贝的放回包包中，“我和朋友来吃午饭，大神在山顶别墅，这个时间应该在标本室研究器官。”
    莉莉刚吃进去的一块肉瞬间被她成功恶心的吐出来，“器官？人的？”
    “恩，人的，还有几个严珩昨天才托人从医科大学实验室借出来的，很新鲜，比较有研究价值。”
    莉莉脸色煞白，她感觉自己快疯了。原来怎么不知道黄小文是变态女，提到这么血腥的话题居然面不改色？
    咽了口吐沫，一口也吃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筷子，这么好吃的铁锅炖真是浪费了。
    小柯倒是见怪不怪，当刑警，什么血腥的场面没见过，他抽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夏教授就是厉害，这种东西都能搞到手，佩服。”
    公民是不能私自收藏人体器官标本，法律严令禁止，也只有科研单位可以保存。因为夏岑琛身份职业特殊，公安厅也给了他特批。
    “恩，大神确实很厉害。”整理好记事本，黄小文开始认真吃饭，届时她才发现三个人怎么就她一个人再吃？
    “莉莉，你吃饱了？”她诧异问道。
    “额，啊，饱了饱了。你慢慢吃哈，不着急。”莉莉嘴角一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黄小文又看向小柯，更加奇怪，“宋队，你来这儿是吃饭的，为什么坐在这里还不走？”
    小柯早就对她的话产生了抗体，自动忽略或是屏蔽，“是呀，我是来吃饭的，正打算吃呢。”
    魁梧身子窝在木凳上，单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放荡不羁的样子哪像个刑警，十足的纨绔子弟，“老板娘，给我拿副碗筷，在给这桌加一斤排骨一斤江鱼。”
    老板娘闻声过来，手上端了一个大托盘，“这么多，你吃的了吗？”
    “吃不了打包带走，总不会浪费就是了。”小柯神采飞扬，看出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呀。
    老板娘用余光看看黄小文，真是个漂亮姑娘，就是冷了些，总感觉难以接近的样子。这小子那把刷子能搞定这姑娘，她看着玄。
    刚要把盘中的排骨放进去，冷肃的声音便传出，“宋队，为什么要放到我的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