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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658、一腔热血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那个蒙面人早已经踪迹不见。
    孙福贵只觉得周围寒气逼人,浩渺苍穹里乌云密布,点点的飞雪夹杂着凄冷的细雨,好似无数的飞芒,缓缓飘落,打在脸上,冰冷刺骨。他躺在雨水和雪混合在一起的泥地里,好半天才能站起,虽然中的迷烟不多,但是花绮楼的那一刀却割破了他颈部的皮肤,流了一大滩血。再加上从黄昏躺到半夜,又冻又累,就算他有一身的硬功也挡不住彻骨的风寒,此时虽然醒过来,却觉得头晕脑胀。
    他踉踉跄跄地迈开步子,想绕过了铁道,再上公路,向沈阳的方向走。今天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长春了,他打算先回沈阳,然后叫沈阳的汉奸另做安排将他送去长春与溥仪会合。
    哪知道刚上了铁路,冷风一吹,他便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栽又趴在铁轨上,虽然意识清醒,却没力气再动一下。好在恰逢半夜,没什么车子经过,否则被火车碾死都没人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远处的公路走来一群人,孙福贵有气无力地轻声呼救,“救命,救命……”
    他知道如果今夜回不到沈阳,他肯定就要在这里冻死。只是铁路离公路起码还有两三百米,他这样小声的哼哼,哪个人能听到?
    万没想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有人呼救。”
    另一个少女则不服气地说道:“哪有人?这荒郊野外的,别是鬼吧。”
    一个男子说道:“大千世界,朗朗乾坤,哪有什么鬼?”
    之前的少女嗔道:“臭小子,你不信我?”
    男子答道:“我别的不信,最信彤儿的耳朵。只是放眼望去,也不见个人影啊。”
    原来这一群人一男八女,正是梁赞、林彤儿以及武家村里的那些师妹。
    他们在武家村耽搁了两个月,为了给林彤儿治疗失忆,又去了江西黄龙寺一趟。
    要说黄龙寺的镇海禅师武艺并不高,但是他的针灸却十分高明,失忆症连西医都解决不了,林彤儿在他那里扎了小半年的针,竟然想起来不少事情,也认得梁赞是谁了,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她觉得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梁赞就是自己深爱的小梁子。
    她为此还特地留起了民国时小妇人的发型,她这么做和桂花的想法可不一样,桂花有孕在身,是为了掩人耳目,林彤儿是纯属胡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怕被那七个师妹抢了风头。只不过她的年纪还小,浓妆艳抹的其实并不好看,可她却偏偏要这么做,以彰显掌门夫人的地位与众不同。
    那七个姐姐自然全都让着她,梁赞更是对她百般呵护,任由她的性子胡来。对林彤儿来说,养病的这段日子,反而是她自家破人亡以来渡过的最快乐的时光。
    梁赞也觉得在这个乱世之中,能获得片刻的清静十分难得。他把古墓里的那件金甲拆成了金叶子,装在皮箱里。在林彤儿的怂恿下,来东北找欧阳雪,好叫她回去接任金刀会的掌门,然后再接来欧阳冰,三个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梁赞却知道,除了“九一八事变”,上海其实也不太平,因为按照历史的进程,“九一八”事变之后,上海很快也会发生战争,金刀会得罪了日本人,到时候金刀会还能否在上海立足都是未知之数,因此他在牛头山时就叫青四子带给欧阳冰一封信,除了表示相思之苦外,又劝欧阳冰把金刀会立即迁出上海,信的末尾特地嘱咐道:无论如何你要信我这一次,上海不久便有大难,总舵的工程不必再建,能走则走或去英法租借避难以策万全,此为大势,非人力可以阻止。不要问我为什么,到时自有分晓。
    欧阳冰接到信后,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梁赞信誓旦旦,不可能骗他,因此她还是按照梁赞所说,将金刀会迁出了上海。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欧阳齐刚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欧阳雪拼命维护,怎么到了欧阳冰这里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谁能想到,日本为了支援和配合其对东北的侵略,掩护其在东北建立伪满洲国的意图,转移国际视线,于1932年1月对驻守闸北的国民党第十九路军发起了攻击,二十四艘军舰开进黄浦江,进行连番轰炸,史称“一二八事变”,日方称为“第一次上海事变”。
    金刀会总舵被夷为平地,很多在上海的产业刚刚复兴,就全部损毁,却没有人员伤亡。
    金刀会的那些弟子,无不佩服欧阳冰料事如神,但是也全都了解,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什么财产、基业一夜之间便可能一无所有,纵然有高强的武艺,也挡不住炮火的侵袭。家园被毁,没有叫金刀会的豪杰以及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国人屈服,反而给他们以警醒,是时候奋起抵抗了。
    欧阳冰闷闷不乐,梁赞似乎知道一切,可他为什么不站出来提醒十九路军,早做防范,却偏偏只是写信救了自己和金刀会呢?难道他就没有爱国之心吗?
    她哪里知道,梁赞的一封信根本改变不了时局,纵使写信给国民政府,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话?这封信不是不写,而是写了也递不上去,递上去也没有人会在意,也只有欧阳冰才对梁赞这么信赖。
    梁赞如今武功大进,但是凭借一己之力,能在这个乱世之中所做的也极其有限,他改变不了历史,也不能改变历史。对于旁人来说,日本人侵略,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对于梁赞来说,却是明知道历史走向而无能为力的悲怆与无奈。
    他初到民国时,只想着自己飞黄腾达,从未想过要为国家民族做些什么,他和所有我们这些现代一样,对那段远去且不堪回首的历史已经渐渐淡忘。
    此时距离上一次离开东北已经将近一年,回首往事,再看看满目疮痍的中华大地,梁赞那颗麻木的心,已经被渐渐被换上了一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