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精武传人
梁赞把要诀一一记下,感觉这套拳法和无招胜有招的理念不谋而合。
尚云杰在旁听着,也拍手叫绝,“苏长老,你方才所说的全部招数,我都没太看清楚,到现在一招也记不住,是不是资质比这小子强很多呀?”
苏小坡白了他一眼,“那是你太蠢,根本没有什么资质。”说着又对梁赞道:“回去多多练习,做到熟能生巧,我看你根基不错,加以时日必定能把醉八仙拳法发扬光大。习武之人讲究内外兼修,你内家功底深厚,可外家功法太浅,万丈高楼平地而起,想把这套拳法发挥到极致,还要增加身体的柔韧性以及手指的力量,再配合上深厚的内力,相信连黎苍天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了。”
梁赞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从没修炼过什么外家拳法。以前也学过几招洪拳,不过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师父虽然教给我轻功,也从没说过外家的拳术要怎么修炼。”
苏小坡点了点头,“力量和速度方面你都不成问题,欠缺的还是火候,这样吧,明天如果有空,你去城西,那里有片翠竹林,你到那来找我,我教给你外家拳修炼的法门。”
尚云杰闻听,问道:“那长老,我能不能也去?”
苏小坡笑道:“你今晚去,顺便帮我多带上几坛好酒,最好是茅台。”
尚云杰笑逐颜开,这可是提升自己武艺的大好机会,苏小坡一高兴没准就能多传几招。不过苏小坡心里却知道,尚云杰资质有限,就算再练十年八年,也不可能比梁赞有所进境。叫他晚上去,实际是给自己送酒的。
三人就在凉亭里把酒言欢,苏小坡又将如何用真气引导酒气,将其排出体外的方法告诉了梁赞。梁赞的内功已经相当浑厚,学习这个法门不在话下。
苏小坡利用内力将酒从涌泉穴逼出,梁赞未了避免弄湿鞋子,就将酒从小指逼出体外,也同样能做到千杯不醉了,他平时也不喝酒,这一次足足喝光了两坛,依旧安然无恙。尚云杰尽管听了苏小坡的这个方法,但他却没有梁赞这样的本事,到最后烂醉如泥,人事不省。
这酒一直喝到了中午,忽听前面人声喧哗,苏小坡道:“看来他们看比武的人已经回来了。”
梁赞问道:“看比武?什么比武?”
苏小坡道:“你还不知道吗?虹口道场的日本浪人联合了多国武士,向精武门下了战书,指名道姓要挑战一个叫陈真的人。”
梁赞微微一愣,陈真就是万星河呀,现在生死未卜,难道精武门里又出了一个陈真?“为什么要挑战陈真?”
苏小坡道:“他们见不得我们中国人里出现英雄,陈真在沈阳打败日本第一剑客柳生一叶,声名鹊起。这个消息早就传到了上海,所以时不时就有人想打败精武门,好扬名立万,不少人经常上门踢馆,找精武门的麻烦。可据我所知,霍元甲的弟子当中并没有一个叫陈真的人。唯一一个算得上高手的,便只有一个陆大安,可是陆大安自霍师傅去世后终日借酒浇愁,不思进取,霍家的后人里,霍东阁远赴南洋开馆,霍东章则在北平,此时二人都不在上海。现在的精武门里,高手实在不是很多。因此即使有人踢馆,陆大安也常常闭门不战,还说精武门里没有叫陈真的。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接受挑战,我也觉得奇怪。不过精武门在上海的名气太大,陆大安也的确是有些本事,因此大家都想看看,精武门现在的武艺到底如何,所以连我们金刀会也去观战。就是不知道现在结果如何。”
“可惜我没机会去观战,却来总舵捣乱了。”
苏小坡哈哈大笑,“那也没什么可惜,我看陆大安的修为不如霍师傅。霍元甲的武功我已经见过了,他弟子的那点本事……没什么可看的了。”
梁赞笑道:“那也未必,青出于蓝胜于蓝嘛,没准陆大安的武功比霍师傅还高呢?”
苏小坡道:“话都是这样说,不过也有那种一辈不如一辈的时候。霍元甲死后,你还听说谁用迷踪拳赢过什么比武的吗?”
梁赞从现代穿越过来,就算是有人会迷踪拳,梁赞又哪里会听过?摇了摇头道:“这还真是没听说过。那不如问问这次的比武结果如何,这样不就听说了吗?”
苏小坡点了点头,“也对,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大殿问问,反正你也要见欧阳雪。我带你去,料想没人会阻拦。什么七十二柄刀山,八十一步火海,我看也不用过了。”说着又看了看喝醉的尚云杰,“就叫他在这睡着吧,我们俩走。”
梁赞答应了一声,苏小坡抓起酒葫芦,穿上鞋,就带着梁赞直奔大殿而来。路上大部分人见到苏小坡都敬而远之,也有人礼貌性地打了打招呼,苏小坡理也不理,也没人询问梁赞究竟是什么来历。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苏小坡才对梁赞说道:“你不要觉得我很傲慢,对门下的弟子不理不睬,刚才那些和我说话的辈份不高,都是郑陲安新招进来的,不是什么好鸟,你也不要与新近的弟子来往。”
“知道了,那之前拦我的那些人呢?我看他们好像不会什么武艺。”
苏小坡笑道:“那些都是金刀会里打杂的,和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些人可不一样,不传授武艺的,只有尚云杰才会和他们混在一起。但是新近的弟子却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还学过日本忍术,号称暗夜罗刹部,有时候郑陲安为了排除异己,利用他们暗害金刀会里的元老。”
梁赞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义父你可要小心了。”心中不由得想起胡静磊,他恐怕就是被这帮新近弟子所害,所以才会关入地牢,而暗夜罗刹部里,没准还有日本忍者混在其中。
苏小坡叹了口气,“所以帮会的事,我已经不愿意过问了,只求苟且偷生,相安无事就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呵呵,郑陲安还想不到要对付我。……不过,你今天的一席话,却又改变了我的想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金刀会落入贼人之手,的确心有不甘。”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殿门前,门口的两名弟子,把二人拦住,“掌门和诸位长老有事情相商,现在不便见客!”
“难道我不是长老?”
弟子答道:“您自然是长老,不过这是皇甫长老的意思。”
苏小坡把脸一沉,“难道我一个长老要见掌门,还要皇甫齐越的首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