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突然从指缝之中抬起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灵犀。
    然而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陆灵犀说的，很对……
    他当年消沉的时候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沉浸在痛苦里，都是花妖默默的陪伴，只要他有需要，只要他觉得不能宁静，就会找她聊天。
    在网络上打字聊天。
    那个时候，是没有昼夜之分的。
    好像，她随时随地都在。
    而那个时候，温柔也才十几岁，每天都要上课。还有学校里的培训，这么算来，温柔肯定没有时间陪着他那么久，还随叫随到。
    花妖……真的不是温柔？
    秦深觉得，这个如果是真相，他会轻松很多。
    可是……
    秦深的眉头死死的拧着，看着陆灵犀，“你可以听听花妖的声音，再听听温柔的那首《妖之殇》，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确定了。”
    陆灵犀微微一愣。
    其实他也听过花妖的声音，仔细想来，确实跟《妖之殇》这首歌和很相似。
    是同一个人？
    “秦深，你真的确定，《妖之殇》的声音就是花妖？不会有声音相似或者撞上之类的？”
    “百分百确定！”
    陆灵犀沉默了。
    秦深是什么人，陆灵犀太了解了。他这么确定，那就百分百不会有错。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我觉得这件事有猫腻，我看这样，你还是先好好调查一下。你可以先确定，温柔会不会玩游戏。或者你可以直接给花妖发邮件。其他事情，我也会帮你调查。我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如果按照你说的，《妖之殇》是花妖的声音，却不是温柔的。那么这件事，就奇特了。也许……温柔盗用了花妖的声音。”
    最后的这个猜测，可是陆灵犀突然想到上次温柔回来的时候在欧墨的公司宴会上假唱的事。
    她当时说嗓子有问题。
    可现在想来，就未必了。
    再看，温柔的声音如果真的这么动听。一首歌发布就能轰动，不可能不继续发歌。
    而是三年来只有一首歌。
    这也很值得怀疑。
    秦深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起来，冷着脸，“你的意思是说，温柔偷了花妖的声音？”
    如果温柔不是花妖，那么，《妖之殇》绝对不会属于温柔。
    那么可能就是温柔偷了花妖的声音，更或者，是温柔和花妖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是一种等价代换？
    陆灵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我会帮你调查的，不过我觉得最直接的方法，还是你直接跟花妖见面吧！这么多年了，你们该见面了。”
    秦深沉默了。
    如果温柔不是花妖，那么这么多年他就被绕了进去了。
    因为在三年前《妖之殇》发布的时候他就确定了声音，一直走进了死胡同，觉得温柔就是花妖。
    而温柔跟欧尊之间……
    所以一直没有想着见面的事。
    当时没有那首歌的话，他早就去找花妖了，也早就跟花妖见面了。
    花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