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生很淡的调子，“他爱慕的女人喜欢我…”
    萧暮年扯唇，“自古喜欢你的女人不少，那女人是谁？我有见过？”
    “嗯，鬼族酋长的唯一女儿，伏熙。”
    萧暮年皱眉，很嫌弃的调子，“噢，耳闻过未曾见过。听说擅长奇门遁甲之术…你怎么招惹的她？”
    “招惹谈不上，五年前我为你挡的那一场灾难，你们都以为我尸骨无存的死了…是她救了我…”
    莫衍生淡淡的说着，像是茶余饭后说着别人的故事。
    “她下了不少功夫…可以说是蠢的不顾一切包括用她生命…用血吊着我的命，以身试毒……长此以往身子就弱了…嗯，即便是这样算是一个对我情深似海的女人吧，我好像对她除了淡到没有的印象…没有半点所谓的感恩，更别说是其他。”
    顿了顿，男人的腔调依旧是淡淡然的，只是稍稍比之前掺杂了几缕不易觉察的无奈。
    “对于一个把生活的全部重心和希望都寄托到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来说，最大的可悲和绝望便是遇到我这样的男人…所以，我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让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差不多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鬼族酋长的女儿伏熙救了莫衍生的命，萧暮年是最近查到的，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和吃惊。
    他淡淡的嗤笑，“所以，他逼着你出现去见她？”
    “大概…也不全然是！”莫衍生墨眉淡淡的拧了一分，侧首看着身侧平静躺着的俊美男人，“你通知墨辰了？”
    萧暮年眸色倏尔凝重了一分，“没有…只是凑巧他此次围剿执行的任务地点跟我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那个跨国人体q官贩卖组织他那边盯了有一阵子…前天，他还受了枪伤，但不严重。”
    “看来，鬼族内部比我们想象的混乱…跟人类除了这种人体q官贩有勾结以外，估计还参与了不少涉毒涉军事火药的勾当…”
    萧暮年凤眸冷凝的缩了一下，侧首对上莫衍生清寒的黑瞳，“上次，你说联手祛除鬼族酋长的建议…我权衡利弊的想过，为了三族稳定不违乱人类的社会生存法则，也只能先这么般。”
    男人顿了顿，嗓音冰冷的阴了一度，“能见到我母亲…的遗体么？”
    母亲是灵族，只有在死亡的情况下才出现鲛人状态——也就是人身蛇尾的样子。
    前几天，莫衍生才刚刚跟他说过，母亲是以鲛人的状态躺在水晶棺里的…
    所以，萧暮年用的是遗体。
    莫衍生看了看他，眉头紧锁了一度，“要等…我现在血也只能暂时缓解你的血降发作期…即便是换了百分之五给你，也不能根除病灶…我的血在伏熙将我救回来时就已经没那么纯粹了…所以，无论是不是为了安歌，我都是要见伏熙一面…为了你也为了我…我说过，你我生死绑在一起…我活你活，我死你死…”
    …
    两人这样平和的谈话，似久违了一个世纪那么悠远。
    谈不上侃侃而谈或是冰释前嫌，但大概除了不谈那个女人以外，所有的交流还算是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