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因为在乎,骨子里的心疼却不会少
安歌害怕这样的萧暮年,委屈的眼底浮上一层水雾。
她身体很烫,身上的烧还没有褪去,更没什么力量来反抗男人。
安歌就这么任由他掐着,惟有一双氤氲的眸子与男人波澜不惊的凤眸对视。
他看她,呼吸微微泛着浓稠,胸腔里是无法抑制的滔天怒火。
她可真该死,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蠢的把自己玩进了局子,这还不算。
可恶更可恨的是,人都那样了,还能翘着脚边勾引萧墨辰的留心。
萧暮年气的是这个!
他手指攒紧,冰逸的俊脸漾起可怖的风韵,几个单字音节从性感的喉骨滑出,“从明天起直至高考前夕,哪也不许去。”
安歌不解,下颚痛的似是骨裂,“学校,也不行吗?”
男人咬牙,冷语嘲讽,“你是找死吗?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说完,松开她的下颚。
雪白的下颚落下深红的五指印,格外的刺眼。
萧暮年起身,别开视线。
他转身走到靠窗的位置,推开窗户没有半点微风,人就显得更加焦躁。
他抬手从裤兜里摸出香烟,点燃深吸几口。
安歌看着男人挺拔的脊背,黑眸阴沉的仿佛随时都要哭出声来。
七少爷鲜少在她面前抽烟,她知道男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敢多嘴,她怕哭泱泱的语气将他惹恼了,连高考都没有办法参加。
安歌咬着唇转过身去,无声落泪。
莫荷说,人在没有能力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委曲求全保全自己。
安歌觉得她说的没错。
安歌摩挲着垂挂在胸口的吊坠,彼岸花的形状,材质昂贵的鸡血玉。
这是当年她与家人走散时的唯一认亲信物。
安歌相信,这块鸡血玉一定跟她的身世有关。
但,很多事情因为当年被狼咬伤了以后的持续半个月高烧,而忘了。
事实上,她大部分的记忆来源于她日后持续不断的梦境,带着梦幻且又无比真实时常钻进她的脑壳里。
从小到大,无数个关于彼岸花的梦境,在召唤她回家。
…
萧暮年立与窗前,站了许久,直至喉咙冒火般的刺痛,烟盒里不再有香烟、天边泛着鱼肚白,他才蓦然转身。
视线毫无受阻的落在床上蜷缩成的一小团。
她应该是睡着了,弓起的身子像只煮熟的虾米。
大概是因为缺少安全感,她怀里抱扯着被子。
以往,她房间倒是有不少毛茸茸之类的布偶,睡觉也会抱着。
想来是一种习惯。
萧暮年抬脚走过去,站在之前萧墨辰坐过的椅子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睡梦中的女孩。
她睡的不踏实,眼睫反反复复的颤抖,偶尔泪珠垂落,沾湿了一片枕头。
到底是自己养的,再怎么生气和懊恼,骨子里的心疼却不会少。
男人靠着坐了过去,鞋子没有脱,腿半耷拉在床沿。
他抬手勾了一下安歌窄小的肩膀,将她拨正面向自己。
她手心攥着那枚彼岸花形的吊坠,脸色还是苍白,但已经不再发烧。
萧暮年视线稍稍倾斜落在她皓白的手腕上,那只手表她倒是乖巧的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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