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苏雨婷气得胸口发胀，几乎要呕出一口鲜血的冲动，末了只能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林蔓笙，你卑鄙无耻！”
    “我能洗脱杀人嫌疑，卑鄙无耻一下又何妨。”
    林蔓笙跟着警方朝大门口走过去，而经过苏雨婷身旁时，不忘提醒一句：“走吧苏小姐，还是等警方像请我这样，请你？”
    林蔓笙什么身份。
    苏雨婷什么身份。
    人家对林蔓笙客气，再三相请。
    可不一定会对苏雨婷客客气气。
    而且苏雨婷想不跟着一同去都不可能。
    因为林蔓笙刚才还脱口而出了一句：大不了谋杀凌寒天的罪名，苏雨婷得担上一份！
    眼下，苏雨婷不是共同罪犯，就只能是证人了。
    苏雨婷气得磨牙，不得不跟着一块儿走。
    唯一宽慰的是顾西辞跟在一旁。
    苏雨婷还能犯犯花痴，意淫一下‘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美梦。
    局子里头。
    林蔓笙如实交代了一遍她在天台透气，遇见凌寒天与凌霜儿一事。并且她被发现后即可转身逃离时，是如何遇见了苏雨婷。
    苏雨婷也如实交代了她是如何能参加此次峰会，并且尾随林蔓笙上天台后，撞见林蔓笙‘落荒而逃’的事情。
    虽然苏雨婷心不甘情愿，极为不愿替林蔓笙作证。
    因此字眼上模糊了一下，可时间上却不敢模糊。
    因为林蔓笙真杀了人。
    指不定对方就乱咬，咬她是同谋。
    毕竟她真真切切地是跟着对方一起上了楼顶。
    并且在下楼那长达三分钟内，一直都跟林蔓笙待在一起。
    至于下楼那三分钟。
    她如何与林蔓笙针锋相对的谈话，那是她自个儿的事了！
    “你们是下午4点15分下的楼，而死者发生坠楼时间是4点20分钟，这多少可以排除林女士你是杀人凶犯的证据点。”
    办案警员回答了一下林蔓笙的疑问。
    “只是多少？”
    林蔓笙提眉而问。
    这样的时间差，还有认证，难道还不足以排除她没杀人？
    警员点了点头，“是的，时间不是一切决定因素，因为你也有可能伪造时间差，来一个高空抛尸。”
    林蔓笙：“呃……”
    不得不佩服一线办案人的脑洞。
    “你这是什么反应。”
    其中一个名警员蹙眉不悦。
    林蔓笙赶忙道：“不是，我是在赞叹你们的反应，毕竟多一种假设，就多一分不放过真凶的可能！”
    “所以目前我说多无意，还是先等你们的法医出确切的鉴定吧。”
    毕竟高空抛尸这环节都设想出来了。
    那苏雨婷这个证人，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但我们这边的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死于脑颅崩裂，以及各个脏器破裂！”警员低头翻看了一下文件，边答到。
    林蔓笙当即乐呵地道：“这不是可以排除抛尸一说啦？”
    “可仍不能排除你是否有帮凶。”
    警员再次严肃地审视道。
    林蔓笙：“……”
    好想骂人！
    但她又是知法守法且有道德水准的好公民。
    所以面对人民的公仆，实在骂不出口！
    “所以林女士，我们假设你有帮凶，电晕或者别的方式弄晕凌寒天，你就自行离去，随后找了个‘证人’替你证实不在场的时间差，五分钟后，再命同伙把晕掉的凌寒天从高空抛下，伪造成意外坠楼而亡的事件，不知这种假设推论对不对。”
    林蔓笙面上呵呵一笑，觉得对方就是在逗她，“一点都不对！”
    警员才不管林蔓笙承不承认，实事求是地道：“不管你承认对于不对，这都不重要，重要是目击者就是这么提供的证词。”
    “我……”
    林蔓笙犹豫不决。
    “你什么？”
    警员拧眉问她。
    “我能骂人吗？”
    林蔓笙试探地问。
    “……”
    警员一脸无语同时，给出一个你倒是骂骂看的讯号！
    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我要骂的是那位目击者。”
    林蔓笙赶忙解释道。
    “那也不行。”
    警员一派严肃警告的模样，“你骂谁也不行！”
    “骂人，就是素质问题。”
    林蔓笙连忙点点头，深受教育后，才问：“那我能问目击者是谁？这个，我总该有权知道吧。”
    警员倒是不在隐瞒，“对方是一个叫秦莞尔的人。”
    林蔓笙：“fack！”
    警员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林女士，说好的素质呢？”
    “别以为骂了英文，我就听不懂了啊喂！”
    “说好不能骂人，咋听不懂呢？”
    林蔓笙：“……”
    林蔓笙思考了一下，问：“那我接下来能有权保持沉默吗？”
    警员：“……”
    他们能说不吗？
    可看林蔓笙都不像不懂法的人。
    所以她要求沉默，接下来就是律师介入。
    那么警方再想问话，就难如登天。
    而且眼下这个案件到现在，已经成了各执一词。
    林蔓笙有苏雨婷这个证人，造成了有时间差，足以证明她未曾杀人。
    而且，苏雨婷跟林蔓笙有仇。
    苏雨婷犯不着替林蔓笙作伪证。
    而林蔓笙反也提出了凌霜儿也有杀人的动机。
    因为当时在天台，凌霜儿跟凌寒天在一起。
    她才是凌寒天生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
    如果杀人犯是凌霜儿。
    那么依照秦莞尔跟凌霜儿的关系。
    则不足以支撑她的话，可以成为控告林蔓笙的证词。
    所以，这人不是林蔓笙杀的，那必然就是凌霜儿。
    可谁说的话才是真的呢？
    “那你如何证实凌霜儿有出现过现场。”
    警方这边提出一个了问题。
    林蔓笙：“……”
    这难道不应该是警方去排查，以及核实？
    何况，他们凭什么要听信秦莞尔之词？
    秦莞尔说看见她杀人，就是看见了？
    “……我觉得还是等我的律师过来吧！”
    律师很快抵达。
    由于不能直接证明林蔓笙杀人，更没有杀人动机。
    林蔓笙很快就被领出了警局。
    并且顾西辞有必要借助媒体之手，堵住一切舆论的发酵。
    所以，他就把一群媒体安排到门口，第一时间采访刚从里头出来的林蔓笙。
    “顾太太，警方说你杀人了，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