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清朗平淡的声音传来：“她一定可以考上a大的。”
    大家顺着声音源头看去，是季风。
    季风是理科班的名人，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
    见他这么说了，大家也都默契地闭了嘴，不再讨论关于林一辞的话题。
    季风填的目标大学也是a大，大家对他的理想没有丝毫怀疑和轻视，而是把他和柯辰放在了同等地位。
    而且听说季风这次还申请了a大的自主招生，那考上的概率就更大啦。
    期间，班级内部也组织过几次大合唱，看着别人都一脸坦然地跟着伴奏唱出歌词，林一辞总觉得可能全班就她一个人还没有把歌词背出来了。
    她偷偷地瞄了眼柯辰。
    柯辰此时嘴巴也在一翕一合，可惜大家的合声太大，她听不大清柯辰的声音。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往柯辰那边靠过去，目光直视前方，脸上的表情严肃正经。
    注意到她的靠近，柯辰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为什么靠近了还是听不大清！柯老师你就不能唱大声一点吗！
    林一辞心中在咆哮。
    一曲唱毕，林一辞问柯辰：“柯老师，你歌词都背下来啦？”
    “是啊。”他淡淡回答。
    “那你唱给我听听呗。”她眼神中充满期待和兴奋的光芒。
    “不唱。”柯辰冷冷拒绝。
    林一辞额小脸瞬间耷拉下来，她神色恹恹，眉宇之间尽是失落和……伤心？
    她似是泫然欲泣，眼含恳求，一双有大又亮的眼睛里满是小小的希冀，“柯老师，你就唱一句嘛……一句！就一句！”
    柯辰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见她这副模样，他移开了视线，尽量无视她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
    林一辞见他不为所动，撇撇嘴，放弃了继续求他唱歌的想法。
    如果一直这么“死缠烂打”让他讨厌自己就不好了。
    其实柯辰本人在唱歌这方面还是有点害羞的。
    他不愿意在公众场合唱歌。
    特别是教室里。
    就算是大合唱，他也只动个嘴巴，声音能不放出来就不放出来，和林一辞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俗称划水。
    不过好在班里其他人的声音很大，能让他们成功浑水摸鱼。
    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柯辰不想唱这首歌给林一辞听，他觉得太没情调了，怎么说也得唱首能表达他心意的情歌才行吧。
    所以唱歌什么的，高考完之后再说！
    大家唱完之后怂恿崔福勇也来唱一曲。
    小崔腆着脸拒绝。
    学生们继续起哄，“老师！随便来一首嘛！不要害羞！”
    “不不不，我跑调很严重，唱出来怕要你们的命。”小崔又一次拒绝道，他脸上已经泛起几朵害羞的红晕。
    李右军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起哄：“老师，我们不嫌弃你唱歌跑调！你就唱一首嘛！或者唱一句也行啊！”
    “对啊对啊！”底下的同学附和道。
    小崔腼腆无措地笑着，在唱歌这件事上，他真的必须坚持自己的底线，因为……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研究生毕业那会，和我几个同学和导师去ktv唱歌，我导师硬要我来一首，我推脱不了，就唱了。结果我唱完之后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再也没让我唱过歌了。”
    闻言，同学们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也没有再为难崔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