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一本漫画书被她看完了，那两人还是没有回来。
    沈南风揉着脖子，看了眼时钟，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她右眼皮突突跳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来。
    奇怪，她索性拿出手机，拨过去张妈的电话。
    没人接。
    她又给苏萌萌打，小姑娘身上一直装着儿童手机，存着她的号码。
    拨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沈南风定了定神，想给苏娟打一个电话过去。
    这时，她手机震动，来电人正是苏娟。
    她按了接听，“小姨？”
    那头静了几秒，像是在调整震颤的呼吸。
    “小姨？”她又喊了一声，右眼皮突突跳得更厉害。
    “囡囡。”那头苏娟颤着声音开口：“萌萌现在在市医院——”
    沈南风呼吸一紧，“萌萌又发烧了？”
    “不是，现在人还在急救室。”苏娟顿了一句，接着说：“你能自己过来吗？我叫司机回去接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沈南风单手拿着手机，扔了漫画书，手忙脚乱起身，“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进急救室了？”
    苏娟叹口气，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挂了，你别着急，慢慢来。”苏娟声音里尽是疲惫。
    沈南风家居服也没换，套上羽绒服，换上棉靴，拿上手机，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
    “师傅，市医院！”她围巾手套都没戴，脸色冻得惨白，说话都哆嗦，“麻烦快点！”
    “再怎么快，现在都是上下班高峰期啊，姑娘。”师傅无奈道。
    沈南风抠着手，声音焦急企求：“麻烦了·······您能饶近路吗······不用打表······我多给你钱······求求您了”
    手抠的生疼，沈南风攥着手心，一句话说得毫无逻辑。
    司机也不敢再多言，尽心尽力绕小路。
    到了医院门口。
    “师傅，多少钱？”沈南风才发觉自己嗓子哑了。
    “二十。”
    沈南风递过去一张五十的票子，“麻烦你了。”
    不等司机找钱，沈南风推开车门，朝着门诊大楼飞快跑去。
    楼下有人在等她。
    “囡囡！”
    沈南风目光从电梯间的位置转过来，看见颤颤巍巍站在不远处的张妈。
    “张妈！”她跑过去，差点和一个清洁车撞上。
    “慢点！慢点！”张妈矮矮胖胖，急匆匆迈着小方步朝她走过来，“当心呐。”
    “萌萌呢？她怎么样了？”沈南风管不了被清洁车别到的脚腕，扶着张妈，焦急问到。
    张妈紧绷的神经和泪腺在看见沈南风那一刻一下子绷断了，将近耳顺年纪的老人那哭了起来，视线浑浊：“小萌萌中午睡午觉过了头，我包好饺子上去叫她，可是怎么叫都叫不应呢······我——”
    “我们边走边说。”沈南风打断她，扶着她进了电梯间。
    电梯上行，她一颗心却急速下坠。
    张妈哭啼还在继续：“······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医生说，说，可能是白血病······怎么可能呢！她这么小一个娃儿，怎么可能呢！”
    急性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