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见过她妈妈一次。”沈南风意识到什么，马上改口，“就是我小舅妈。”她说，“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一看就是个艺术家。”
    陆司南揉她脑袋，“是嘛？你说说你看谁不好看？看谁没有气质？”
    也是，沈南风每次夸人都那几句，长得好看，又有气质，跟个万能公式似的。
    “可是她是真的很好看，特别——是眼睛。”沈南风说着，那个女人的眼睛又浮现在她面前，巧妙和陆司南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到了教室门口。
    “回去接一杯热水喝捂捂手。”陆司南叮嘱她，又说：“待会儿一起回家。”
    “哦。”沈南风点头，挥手跟他说再见，“围巾待会儿拿给你。”
    “戴着。”
    第二天下午，沈南风和苏娟一起去机场接苏萌萌。
    这一次，她有看见萌萌的妈妈——她的小舅妈。
    苏娟让她带着苏萌萌先上车等着，她站在到达厅门口和萌萌的妈妈聊了几句。
    “南风姐姐。”苏萌萌喊她，“我妈妈很漂亮的，对吧？”
    沈南风啊一声，心不在焉的点头：“嗯，很漂亮。”
    “可是她不想回家。”苏萌萌声音低下去：“妈妈这次把我送回来，她又要去别的地方了。”
    “她，为什么不想回来？”
    沈南风不习惯喊小舅妈，一句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个称呼。
    “我也不知道哇。”小朋友冷得一缩脖子，打了个寒颤，“好冷呀，南风姐姐诶，你看！好像下雪了诶！”
    沈南风知道，萌萌只有五六岁，除了有些“颠沛流离”之外，她生活过得很好，大人世界那些秘密或者无可奈何，她自然不懂也不会好奇。
    “嗯，下雪了。”她拉着女孩胖乎乎的小手掌，看着面前飘着的茫茫大雪。
    小姑娘穿得多，歪歪扭扭跑去机场门口的石雕上捧了一把雪回来，小声的叫嚷着：“南风姐姐，我们来堆雪人吧。”
    “·······”
    “太冷了，等雪停了我们再堆。”她柔声劝着，又走过去把车门打开，把苏萌萌抱进去，自己也坐进去。
    “帅哥哥呢？”苏萌萌又忽然想起陆司南，小脑袋趴在车窗上看了一圈，沮丧的看向她，“他怎么没来接我呢？”
    沈南风：“·······”
    小孩儿果然不记仇，上次被陆少爷惹哭了，这次又可怜巴巴的开始找人了。
    真的是——
    隔了不到几分钟，苏娟从机场口出来，朝着车子走来，坐进驾驶室。
    苏萌萌嫩声嫩气喊了声小姑姑好。
    “萌萌，告诉小姑姑，你是不是瘦了啊？”苏娟转头看着她，“你这脸比去年小了两圈儿。”
    萌萌捧着自己的脸，笑得还挺开心：“瘦了吗，我真的瘦了？我想有一天可以和南风姐姐一样瘦，那样才好看！”
    沈南风：“······谁说的，肉肉的才可爱啊。”
    苏娟哭笑不得，“才多大啊，就想着要瘦要好看了。”
    “也不是。”苏萌萌吸了吸鼻子，“我今年总是生病，所以才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