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吃一口奶油。”陆司南张着嘴，等待投喂。
    沈南风哭笑不得，指着桌边，“那不是还有叉子吗？”
    “不行，就要你喂我。”
    “······”
    沈南风叉了一大口奶油递到陆司南嘴边，“喏。”
    “你好，麻烦帮我拿这个芝士蛋糕和草莓慕斯。”柜台前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
    沈南风看见陆司南整个人滞了下，随即猛地向身后转去，看向那个老人。
    “陆司南？”沈南风叫他，手上还拿着叉子，“怎么了？”
    不过，这个苍老的声音的确挺熟悉的，沈南风猛地反应过来，越过众人，看向声源处。
    是他！
    那天，他们两个在城西画廊遇见的指路的老人。
    “麻烦再帮我包好，谢谢。”老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和善的笑着，虽然年事已高，脸上皱纹成道道沟壑，不过能看出来他年轻时必定是个气质型俊男。
    沈南风看得入神，越看心里越觉得隐隐不安。
    陆司南还在看着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老人家，你喜欢吃甜蛋糕？”店员一边帮他装袋，一边找话题同他聊天。
    “我不喜欢吃，这是我买给我女儿的，她喜欢吃甜的。”老人笑着说道，嘴角的皱纹更深。
    “这样啊，听说喜欢吃甜的女孩子脾气都很好呢！”店员笑眯眯说着，把蛋糕放在袋子里。
    “我小外孙也很喜欢甜食，小时候吃了一口蛀牙。”老人感慨道，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
    角落里，两人一字一句听着老人说话，竟然无端生出一种伤感，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小孩子甜食还是应该少吃的。”店员娴熟的装好蛋糕，“您拿好，欢迎下次光临。”
    老人点头，说了声谢谢，推门出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司南觉得那老人转身的时候好像看了这个方向。
    门帘响动，老人走远了。
    隔了两秒，沈南风碰了下陆司南的手，“陆司南，你没事吧？”
    “啊？”陆司南猛的回神，眼底闪过不明情绪，和女孩对视一眼，低声开口：“没事，就是觉得那人熟悉。”
    沈南风点头，“我记得他，那天在画廊门口，有一个老人一直看你而且很想和你说话，你还记得吗？”
    陆司南深吸一口气，点头，“我记得，就是他。”
    “那你——”
    “我也不知道。”陆司南拧眉，表情挺难受的，“就是觉得他看着不仅眼熟，还有种特殊的感觉，说不清楚。”
    沈南风把奶茶推到他面前，安慰他：“要是难受就不要想了。”
    “还记得你上次说的吗？”沈南风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说你要是考进班里前30我们就去建安玩，还记得吗？”
    陆司南来了精神，“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陆司南喝了一口，眉头锁着，心事重重。
    “还吃吗？”沈南风笑了笑，又把叉好的奶油蛋糕递到他嘴边。
    女孩笑意盈盈的落进他眼底，陆司南凝神，眉眼顷刻舒展，张嘴吃下一口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