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
    这小丫头现在还记得陆司南和她说的话呢！
    苏娟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沈南风拿出钥匙开门，把苏添请进去。
    “舅舅，小姨知道你回来吗？”沈南风好奇问到。
    苏添盯着这房子看了半晌，摇头，“我谁也没说，上午到的，找了个酒店订房间放了行李，就来这等着了。”
    “那你先坐，我给你倒水再给小姨打个电话。”沈南风不再多问，放下书包去找杯子倒水。
    “小风，电话就别打了，你小姨忙，我都等了一天了也不差这会儿。”苏添眼神闪了闪，语气里带着请求。
    “哦，好。”沈南风答应了。
    她从柜子里找到一盒毛尖，拿出来泡了一杯端给苏添。
    苏添接过，“谢谢。”
    偌大一栋别墅里只剩下久别重逢的甥舅俩，周遭安静的针落可闻。
    沈南风攥着手心，低头看着茶几，恍惚想起五一时妈妈带她去谢山扫墓的事情，结合当时和现在，她觉得这个家肯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在肚子里打了几遍腹稿，最后纠结着开口：“小舅舅，你和小舅妈在国外做什么工作？”
    问出这个问题，苏添明显一怔。
    “小舅妈”这三个字让沈南风觉得尴尬，毕竟这个小舅妈她从未见过。
    话音刚落，玄关处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同时望去。
    “小添！”苏娟手包忘记挂好，直接提着进来，眼里充满震惊。
    苏添猛地站起来，嘴角颤了颤，似是压抑着巨大的情绪，“二姐。”
    沈南风还愣在那儿，一眼看见小舅舅泛白的骨节和微红的眼圈。
    过了几秒，苏娟登时换了个脸色，沉得吓人，声音也是冰冷：“你来我家干什么？”
    第二天，沈南风和陆司南约好一起去小区图书馆复习。
    她起得很早，恍惚听见外面有动静，来不及找鞋，她赤着脚跑过去，把门开了一条缝。
    外头张妈正在擦楼梯扶手，再一看，没有别人。
    “张妈，小姨呢？”沈南风有些失望，把门打开走出去。
    张妈回头看见她，“先回去把鞋穿上。”
    “小姨呢？”她又问一遍。
    “昨天晚上和你小舅舅出去再没回来。”张妈言简意赅回答，又提醒她回去穿鞋。
    沈南风回房穿好鞋，想着昨天晚上那顿晚饭吃的食不知味——饭桌三个人，苏娟一句话没说，小舅舅好几次放下筷子想说话，最后看着二姐愈发黑沉的脸色都放弃了，她一个小辈子自然更不敢说话。
    一顿饭吃下来，她只夹了自己面前的一盘素炒青菜。
    沈南风站在镜子前想了一会儿，最后苦笑一下，开始刷牙洗脸收拾书包下楼。
    “囡囡，今天去哪？”张妈放下手里抹布问她。
    “我和同学约好去图书馆复习。”她回答。
    “天热，我给你熬了绿豆粥待会儿别忘了装上。”
    “嗯，好。”沈南风站在沙发边给陆司南发消息，让他别忘了多带件外套，图书馆冷气开得太大，容易冻感冒。
    “还有，你上次从城郊回来，我就觉着你好像黑了，待会儿别忘了把防晒服和帽子戴上。”张妈给她盛粥，不忘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