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小少爷最近真的变了。”
    陆正骁立在落地窗前，看了许久，最后把嘴里燃到一半的烟头碾灭的烟灰缸里，意味深长叹口气，看着空气道：“这小子走上正道都是那个姑娘的功劳啊，和你和我都没有关系。”
    是你，让司南失去了人生方向。
    是我，让司南陷入不甘和堕落的泥淖。
    是那个姑娘，让司南朝着好的方向一点点转变。
    “我不配做他的爸爸，而你也没有资格当他的母亲。”陆正骁叹口气，脊背微佝。
    陆司南生日宴会不办了，但是几个兄弟哥们还是要请一顿的。
    他生日前一天晚上，大家伙聚在“绿野”酒吧。
    沈南风不能去，她第二天都要出去一天了，这个时候要是在晚归，苏娟会怀疑的，陆司南知道，也没有非得让她去。
    顶配包间里，十几个人打打闹闹，场面热闹欢腾。
    陆斯扬也翘课来了，陆司南去包厢外面接他。
    看见来人，他愣了下，“操，你居然还穿着校服。”
    陆斯扬不置可否，伸手过来就要给他一个过肩摔，“陆司南，你丫语言垃圾不能改一改吗？”
    陆司南巧妙躲过，“我生日诶，能不能让我放飞一天？”
    陆斯扬嘁了声，把礼物扔过去，“放飞去吧！
    少年接过礼物，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奇问道：“哥，这里头啥啊？”
    “送你礼物就喊我哥了，你还真狗腿！”陆斯扬拿他开涮。
    “也就因为你是我哥，你怎么说我我都觉得好听。”
    “······臭小子。”陆斯扬脱去校服外套拿在手里，拍他肩膀，“里头是一对表，你和那姑娘一人一块。”
    陆司南眼睛都亮了，手里的盒子抓得更紧，“谢谢哥！”
    “狗腿。”
    陆斯扬嗔笑，把校服扔他身上，推门进了包厢。
    陆司南才没生气，从小到大陆斯扬都是这样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细究起来，他对家里的人比谁都仔细耐心。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做多于说，很好很好。
    聚会结束，陆司南碰了一点啤酒，陆斯扬一点没喝，兄弟二人沿着马路牙子走回翡翠园。
    陆司南一晚上手里都拿着那个盒子，爱不释手的。
    “哥，你今天翘课没事吧？”他没话找话。
    “那能有什么事儿，他们讲的我早就复习过了。”
    陆司南点头，没再说话。
    晚上十点多了，又逢周末，南江市中心还很热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上一群一群的年轻人手挽手逛街聚会聊天。
    “哥。”陆司南喊了一声，音儿挺大的。
    “我又不聋。”陆斯扬皱眉道。
    “我问你啊，你学习的时候就不会烦吗？坐在那儿跟个雕塑似的一坐就是一下午，我要是那样，早就烦死了。”
    “呵！”陆斯扬笑他，“关键是你这样过吗？”
    陆司南心虚，“光是想，我就觉得难受，你们这些学神学霸到底有个什么脑子啊？”
    虽然只是一句带过，陆斯扬还是捕捉到了，瞥他一眼，“你们？这个‘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