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被噎的哑口无言。
    “吃爆米花吗？”陆司南想起来，脑袋凑过去问沈南风。
    沈南风看了一眼入口，大家都在陆陆续续入场，应该是出不去了。
    “不吃了，声音太大，打扰别人看电影。”沈南风又喝了一口水，又把杯子递到他身边：“你喝吗？”
    陆少爷看了一眼身上还没有干透的衣服，没有再开玩笑，皱眉道：“柠檬水吧？现在我衣服上还是一股酸味儿呢！”
    “我就放了一片柠檬，一点都不酸。”沈南风劝他。
    “真的，书上说喝柠檬水有助于消化，你这种胃病就应该多喝，相反，甜的要少吃······”
    “喝，我喝。”陆司南一颗心被女孩巴拉巴拉这几句话都给塞满了，他觉得自己一晃眼好像看到了十年后，或者更远点十五二十年后。
    老夫老妻这个词蹦进他脑子里。
    离电影开始还有两分钟，沈南风看了一眼周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坐的不是情侣座，她扭头看了一眼大后头，最后一排又宽又大的座椅才是情侣座。
    陆司南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来晚了，没抢着。”
    沈南风没当回事，颇为好奇问他：“为什么情侣座是那样的？”
    陆少爷怔了两秒，目光定然锁定她：“你不知道？”
    沈南风在这种事情方面的领悟能力天生就很差，她脑袋里绕了好几圈才有点苗头，有些尴尬，急吼吼道：“你不用解释了——”
    “那种座椅干什么都方便呐！”
    “······”
    陆少爷说得理所当然，沈南风一下子红了脸。
    幸好灯光昏暗，应该看不清她脸红。
    “啧，脸怎么这么烫？”陆司南手指触了一下女孩侧脸，混不吝道。
    沈南风：“······你不能好好说话嘛？”
    “我解释很好啊——”
    “······”
    灯光全灭了，只剩下大屏幕上投过来的微弱的光。
    电影的名字叫《一夜》。
    情节另辟蹊径，讲的是一个年轻入殓师在给尸体化妆的时候阴差阳错进入死者梦境的故事。
    沈南风开头的时候看得很认真，她平常很喜欢看恐怖悬疑故事，不像其他女孩看着个虫子就吓得抖三抖，听着个鬼故事晚上就睡不着。
    陆少爷看电影看得心猿意马，斑驳陆离的灯光中，他扭头看着女孩的侧颜，睫毛轻颤，嫩粉色的唇抿着，驼峰鼻精致俏挺。
    蓦地，陆司南恍惚觉得沈南风这个侧颜有点熟悉，是那种隔了长远时间的熟悉。
    就好像他们好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
    脑海里有些往事扑面而来——
    沈南风起初没注意到，直到她就着国产电影的套路自己凶手是谁了，觉得无聊开始打马虎眼儿，一瞥眼就看见正盯着她一动不动的陆少爷。
    她心一缩，吓了一跳：“你这样看很吓人的！”
    陆司南猛地回神，眼神变得正常，柔和起来：“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沈南风以为陆少爷这又是在给撩她，想也没想小声回他：“嗯，昨天还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