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又伸手在他眉心处点了一下，笑意盈盈：“嗯，很聪明，再给你一朵小红花。”
    “得！小红花给的太多了，还你一朵。”
    言罢，陆司南捧着女孩的脸，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一月底三天，高一高二两个年级期末考。
    沈南风在考场里遇见了温雨柔。
    陆司南把她送到楼梯口，她提着考试袋进去，一个人正好挡在门口，她小声说了句让一下，那人好像没听见，抱着胳膊站在那儿，没动分毫。
    沈南风这才抬头，愣了一下，她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温雨柔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是记住了她的大波浪卷发以及她永远都不会练就的妖冶的气质。
    听林洛安无意中说过她成绩很好，在一考场碰到也不足为奇。
    “温雨柔。”
    女孩对她伸出一只手，嘴角的笑容晃眼靓丽。
    沈南风不懂对方这种举动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那只手，没有回握。
    “让一下。”她说。
    温雨柔嘴角笑容僵了几秒，不动声色收回了手：“挺特别啊。”
    “难怪陆司南会感兴趣，认识一下呗！”
    沈南风攥紧了手心，微微仰头，审视她：“我不想认识你，也不想听你说话，麻烦让开。”
    温雨柔一拳打在棉花上，眉间不悦，往旁边闪了闪。
    沈南风踩着门槛进去，一个余光都没给她。
    身后温雨柔鼻间哼了一声。
    期末考试三天结束，王文海把各科作业写在黑板上，又三令五申安全注意事项，最后说了家长会的时间。
    沈南风翻开作业本，拿笔记着各科作业，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近视，看黑板上的字有些模糊，得眯眼才能看清。
    后头陆司南看着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黑板上的作业，拍了拍沈南风的肩膀。
    沈南风转身的揉揉眼睛，看着他。
    “别抄了，我都给你拍下来了。”陆司南小声说到。
    沈南风摇头：“没事，我都抄一半了。”
    说完，她转身，接着抄。
    陆司南知道她有假性近视，眼睛眯着挺难受的。
    陆司南眼睛看了看王文海，他正在黑板上写着开学的日期。
    瞅准时机，他身体往前凑，胳膊一伸，就把沈南风正在写着的作业本捞过来了。
    “我帮你抄。”
    沈南风微微错愕，偏着脑袋看他。
    他拿起笔，摘了笔盖，沿着沈南风写到一半的那行，接着写下去。
    少年握着笔，眉头微拧，那只手指节嶙峋分明，细长好看。
    沈南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陆少爷这样的男孩子对任何女孩勾一勾手，那些女孩肯定前赴后继，不管是为了颜，还是为了其他的。
    陆司南抄好了，看她正盯着一个方向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沈南风回头看他。
    “抄好了。”
    他把本子递给沈南风，嘴角笑容放大，好像在等着什么奖励。
    女孩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出来：“你脸上有一道黑笔印。”
    正好在一侧酒窝的地方，长长一道，他笑的时候，那道黑笔印像是老虎须，一动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