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沈南风看了一眼车外：“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走过去。”
    说完，她付了钱，打开车门下了车。
    真冷，沈南风出门又忘记戴围巾，缩了缩脖子，冒着寒风朝着正门走去。
    地上雪厚厚一层，大路上的都被清洁工堆到一边了，大片大片的白，映着明亮的灯光，真的好看。
    她从侧门走到正门口，隔得很远，她扫了一圈，视线倏地停住：陆司南呼着白气，来回的跺着脚取暖，站在斑斓的霓虹灯底下，可怜巴巴四处望着。
    沈南风忽然就有些鼻酸。
    这个傻子。
    不是让他在里面等着了吗？
    陆司南感觉有人在看他，他仔仔细细的又扫了一眼人群，身体一下子顿住。
    一个穿着黑色长棉衣的女孩，瘦瘦小小的，从拥挤的车缝之间朝他跑过来，脑后的马尾一晃一晃的，像是只春天来的小燕子，五官在陆离的灯光中魅惑不清。
    陆司南确定了，往后的日子里，他为了这只小燕子，可生可死。
    “陆司南。”
    离得近了，沈南风才张嘴喊她，声音急切。
    陆司南跑过去，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
    橙色的路灯下，两个还转了一个圈。
    周围有人看着他们，哄笑着，祝福着，甚至还有几个拍下这虐狗的一幕。
    陆司南把女孩的脑袋摁在他怀里，像是护着自己的珍宝，紧紧地。
    陆司南在外面站久了，身上很凉，沈南风搂着他的腰，声音闷在他胸口：“陆司南，你身上凉死了，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
    陆司南倏地和她拉开了距离，手还牵着，低头看她：“等不及了。”
    沈南风攥着他冰凉的手，语气酸涩：“傻。”
    陆少爷颔首，承认了。
    沈南风无奈的笑了笑，帮他把外套的拉链拉好：“我们要上去吗？”
    他的朋友肯定还在上面，她想。
    陆司南怔了一下，摇摇头：“不去了，只有我们两个。”
    沈南风：“······”
    陆司南仔细的看着她，眼里还都是不可思议，感觉像是在做梦，迟疑着：“你揍我一下。”
    “为什么要揍你？”沈南风哭笑不得。
    “感觉像是做梦。”
    “······”沈南风一时无言，轻轻的拍了下他手臂。
    陆少爷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笑得灿然：“嗯，我信了，这真的不是梦。”
    两个人没有上去。
    他们手拉着手沿着街道慢慢悠悠的走着。
    “你怎么出来的？”陆司南问到。
    “我跟小姨说今天晚上我们班有跨年聚会，她就让我出来了。”沈南风有些心虚。
    陆司南捏捏她的手，有话要说。
    “对了。”沈南风想起什么，伸手在棉衣兜里掏了半天，抓出一把糖，抬头看陆司南。
    陆司南也看着她。
    “给你糖吃。”她见陆司南不接，索性直接塞在他兜里。
    陆司南觉得好笑，这种往兜里塞糖的事情从他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对他做过了。
    有些幼稚，像是对小孩儿似的。
    “都是软糖，有大白兔和金丝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