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温雨柔和林巧丽在厕所打起来了！”
    沈南风抱着试卷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门口两个路过的女生咋咋呼呼喊着。
    温雨柔，那个大波浪女生，她想起那天在咖啡厅洗手间里那个背影。
    “这俩为什么要打起来？不都是陆少爷的前任吗，组成个前任联盟多好！”
    “······”
    两个女生东一句西一句聊着。
    “不是我说，有些人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和陆少爷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学校的，他都谈了无数次恋爱了，没有一次走心的！”
    “玩玩儿嘛！”
    最后一句话直直落进沈南风耳朵里，她视线一晃，没有看见迎面来了个人，一手的试卷答题纸被撞在地上，沈南风踉跄着退后几步。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那男生赶紧道歉，低头帮她捡掉落的东西。
    “没事，是我没注意。”沈南风也低头捡答题纸，视线瞥到那男生骨节修长的五指。
    最后，那男生把一沓试卷交到沈南风手里，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沈南风笑笑，看着比她高很多的少年，摇摇头。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又说了一遍。
    那男生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羞涩，蓝白色的校服拉链拉上，领子整齐，干净整洁，五官清秀。
    沈南风突然就想到陆司南，他从来不穿校服，难得穿一次也只是披着或者不拉拉链，松松垮垮的，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进了教室，沈南风按着座位表把地理答题纸发了下去，大课间，平时教室里人挺多的，但是今天教室里居然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她一个人拿着杯子饮水机旁边等着接水，不多久，班里三三两两进来人了。
    “我天，林巧丽居然直接给了温雨柔两巴掌，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沈南风站在过道上，往旁边挪了挪给她们让路，她认出那个说话的女孩子，好像叫郑燕儿，和吴敏玩得很好。
    “那还不简单，林巧丽当时和陆大少谈得好好的，是温雨柔挖墙脚的——”
    另一个女孩用气声说到。
    大概是不想让沈南风听见。
    “看到没？看到没？刚刚她们两个从女厕所出来打的时候，陆少爷正在人群外面看着她们呢！”
    另一个女孩从后门跑了进来，兴冲冲说到。
    陆司南去干什么？
    沈南风心里讶异，转念一想，也对，有女生因为喜欢自己都打起来了，这的确值得骄傲，应该亲眼见证的。
    “我觉得陆少可能现在对温雨柔还是有感情的，而且他们两个的确很配！”
    “呀，我地理答题纸才考四十分！这也太低了吧！”
    吴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连忙捂住自己的答题纸。
    “不会吧，这就发试卷了！要死了！要死了！”
    “······”
    八卦虽八卦，但是成绩对她们的震撼更大。
    沈南风接了水，坐回了位置上。
    陆司南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沈南风正在用小夹子夹起干柠檬往杯子里放，五指葱葱，校服袖子撸到手肘，手腕纤细洁白，头发披散着，用一个黑色的简单发夹夹起一边的头发到耳后，整个人安静又乖巧，像是夏日穿堂而过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