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总算是明白刘长为何会无偿帮赵怀山了，可是问题就是头疼在这里。赵怀山已经成功洗脑过他，想要再说服他难度有多大？
    而且，这样还意味着另一件事，刘长这些年为之奋斗的理由，也只是一个错误。
    杨铭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全部！
    他是在想，自己是否要把这些信息全部告诉秦楚医生。但麻烦的地方就是在于，刘长都还没有招供，现在杨铭就跑去跟秦楚医生说清楚来龙去脉，那么，秦楚医生这边倒是好说。
    林局应该如何？
    既然秦楚医生拍着胸脯说林局没有问题，他只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那杨铭也就暂时不去怀疑他。
    可恰恰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这样一位上司，简直就是在拖后腿嘛。
    要不要这样。
    秦楚医生此时走了进来，看到杨铭陷入沉思，他就知道杨铭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这个家伙肯定是有办法知道的！
    之所以杨铭没有直接告诉自己，那肯定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好说。
    “还在想？”秦楚医生直接引导杨铭道，“如果知道了什么，就赶紧告诉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赵怀山肯定还在策划着一个非常可怕的阴谋。要是我们晚了，那就会失去先机。我甚至觉得，赵怀山都已经做好，今晚我们就能够撬开刘长嘴巴的打算。所以，没时间了！”
    杨铭自然不能全说，只是说道：“他单身！但不是没有七情六欲！我们早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他只不过伪装的外表披着一层我们无法看透的皮囊。不代表着，他就什么都不是。他有感情，只不过，这些感情都断了！不是分手，而是被杀。正是因为这些人被杀，所以，他才会信了赵怀山，跟了他。”
    “所以！按照你的这个思路我要是往下想的话，就说明，刘长是经历过非常特殊的时期，我可以这么理解吧？”秦楚医生问道。
    “嗯！你完全可以理解为，老师的妹妹死的那件案子，老师是当事人，那种切肤之痛。”杨铭说道，“刘长不但经历过了，而且还经历了两次。”
    “明白了！”秦楚医生说道，“而且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他经历过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人是无辜的，只是因为运气不好，被凶手选中了。”
    “是！所以赵怀山找到了刘长，并且跟刘长说，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人都是有着自己黑暗的一面，很多人都因为自己的不幸，就强加于别人。”杨铭说道。
    秦楚医生恍然大悟道：“所以！赵怀山就利用这一点，最终击溃了刘长的心理防线！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老师！老三！”正在我们聊的非常火热的时候，十七出现了。
    十七咬牙对秦楚医生说道：“让我试试吧！我来说服他！”
    “我们的谈话你已经听到了？”秦楚医生问道。
    “嗯！这件事其实我知道的，后面的事情也我知道一点。第一个女人叫做刘翠，第二个女人叫做小楼。因为我是他的表弟，所以，每次他心中有话的时候，也会找我聊聊。你们所说的他经历过两个女人的事情，我知道！”十七说道，“你们不用纠结到底是如何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存在的，只要我去说，我表哥就不会怀疑。只不过，我希望，你们不在场！”
    “可以。”秦楚医生给了他这样的权利，“尽力就好！不用非要他如何！”
    “我知道了！”十七说道。
    于是，杨铭跟秦楚医生都退出审讯室。
    由十七进去审讯室里面去跟刘长谈。
    他们两个人出来，同时都摸出烟，突然相视一笑，互相递给对方一根烟，然后互相点燃。
    “赵怀山的事情，只是因为老五跟你的关系，你无奈的牵扯进来的。我现在有自信能够赢下这一战！以后你有什么打算？真的搬到h市乃至是整个zj的毒瘤陆天傲吗？”秦楚医生问杨铭道。
    “嗯！既然已经混在这个社会，这一步是必须要踏出去的。”杨铭说道，“只不过如果我能够搬倒陆天傲，将他绳之以法，后面的路还没有想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成为警方的特别顾问好一些，还是商界精英好一些。还是像那些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我到哪里都是一个传说。”
    “何必去纠结这些呢？”秦楚医生笑着说道，“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谁是真正的主角吗？”
    “不知道！”杨铭实话实说。
    “时间！不管秦始皇也好，华盛顿也罢，他们都只不过是时间长流里面被记录在案的各国的领袖，人类的代表。记录在历史里面，被我们所熟知。这部历史书，会越来越长。里面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我们被记录上去，也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几件事。或许有人会在以后写书，写到我们，以我们为主角。但，真正的主角依旧是时间。”秦楚医生说道。
    杨铭忽然间，也恍然大悟，道：“老师！谢谢你！我明白了！”
    对啊！
    人么！
    只是考虑如何度过每一天，或者如何度过每个阶段。谁又会真正的去管那么多呢！
    再者说，谁都是有计划的。
    可真正按照原计划走的人又有几个。
    任何事情跟因素，都有可能成为变量。
    所以，何必去苦恼。
    有时候真的羡慕那些和尚，参禅悟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境界，杨铭现在才明白。
    突然间！
    秦楚医生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
    “喂？”
    “秦楚！”
    “赵怀山！”秦楚医生声音都变了。
    “哼哼！”赵怀山笑着说道，“咱们来玩一个游戏，你不用找同事来寻找我的位置。我敢给你打电话，就说明我不担心这个电话会被窃听。我只是想要跟你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已经进行到尾声，我不会让你死，我只是想要让你疯。另外，也想要让杨铭疯。不过华夏我待不下去了，即便我是神，我也不可能每天东躲西藏。五天，我会在第五天凌晨离开。自那以后，我跟你们就毫无关系！”
    “五天？你会不会太过于自信了？”秦楚医生说道。
    赵怀山笑着说道：“这些咱们不用讨论！来说说刘长吧！今天我打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讨论他！”
    “你是想要告诉我，刘长就算是开口，你也已经做好准备了对不对？”秦楚医生问道。
    “你还是嫩了一点。”赵怀山说道，“你怎么不想一想，刘长被抓，然后被你们撬开嘴，难道就不会是我计划之中的一环？”
    “什么意思？”秦楚医生问道。
    “当他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更高级的凶手罢了！说着能够让他信服的话，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他被我改变人生的人，死的就不是这个人本身，这个人的仇人，而是更多更多的无辜者。”赵怀山笑着说道，“秦楚警官，你说服刘长来揭发我，我认了！可是你不觉得，你也是凶手吗。刘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他还有什么可能性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