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十七，现在我要跟着你混了。”刘长刚到酒店就激动的说道。
    要是换做平常，十七肯定会真心实意的跟刘长说，咱们兄弟两个还分谁跟谁。但现在这句话他很难说出口，在得知刘长真正的身份以后，他觉得自己哪怕是设想好真正的台词，到最后都因为刘长这个身份，最终导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他要努力的克制自己，要是再如此下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穿帮了。
    “表哥生日，当然是要隆重一点的。以前我过生日的时候，表哥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给我过的。虽说咱们是兄弟，可是这份恩情我还是记得的。”十七微笑着说道。
    十七跟刘长进入酒店的时间里，杨铭也化身为一只肉眼几乎都看不见的体型，就在他们的周围，骑着天马转悠。
    杨铭原本还是会担心十七的。
    不过十七的表现非常不错，长期以来，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要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生意人，所以他能够很快的适应当下的环境，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包厢里面的环境也很不错，刘长带来的几个兄弟，都是十七以前就认识的。
    其中一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对十七说道：“十七啊，我原本听说你被学校给开除了，怕你哥闹事就没有跟他说。我想着你要是委屈了，自然会找哥几个的。没有想到，这学校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待的。你跟着那大老板混，房子都买了。该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生意吧？”
    十七笑着说道：“也算是我运气好。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我的老板是谁，他压根就没有露面过。他做的生意不违法，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他做的几乎都是保健品，就像是咱们去买中药补身子一样。这些药材要是经过包装什么的，需要很多工序，而且这种药材很容易就会被人给强烈要求合作反正就是很多原因吧，聚拢到一块儿，就让我老板决定私下里买。卖给熟客，这样。”
    “哦！也就是说，他做的生意都是不用上税的，所以他能够赚取所有的利润。而自己又不用干活儿，只需要交给你就行。肯定有提成的吧？要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收入的。”另一个人问道。
    “是！是有提成，而且提成还不低。”十七说道，“我的老板人很好，提成都是给最高的。这样我也有安全感，卖的多，赚的多。接下来就买车了。”
    “老弟，这也并不是运气好。”刘长欣慰的说道，“准确的来说是你的能力强。你想啊，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老板为何选择跟你合作呢？正是因为你的能力很强，所以才会选择你。”
    “就是就是！”
    十七笑着说道：“还是表哥说的话中听。来哥几个，咱们一起敬大哥一杯。”
    于是，正常的流程就这样开始了。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收着没有喝多少酒。
    可是他们来到皇朝ktv包厢里，看到如此大的包厢，还有那么多的女人陪着的时候，所有人都放开了。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期间，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刘长都是小心翼翼的。但始终都没有多喝。
    估计是多喝酒，会误事吧。
    十七毕竟是一个年轻人，他是想要继续灌酒，然后让刘长吐真言。
    “哥！咱们继续走一个！然后唱兄弟去！”十七激动的说道。
    “哎！表弟，咱的酒是真的没法再喝了。唱歌可以！”刘长说道。
    十七假装自己有点喝醉一样的说道：“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刘长笑着说道，“虽然开心高兴，可酒喝多了，就会吐，会难受不是吗。”
    “哥！就咱们的感情，还不值得一吐吗？”十七质问道。
    “对啊刘哥！平日里咱们也来的少，今天小十七都在，咱们还不喝个痛快。小十七难得独挡一面，今天又是他做东。”
    骑虎难下，刘长再有什么托词，还是架不住，最终选择了喝酒。
    可如果刘长只是这样的本事，赵怀山就不会选择让他当副手了。
    他如此挣扎之下，才最终无奈的喝酒，可这酒量，远不是十七能够喝的过的。
    最后，十七的话压根没有套出一句，反而是十七自己，因为喝醉了，心中压抑着的那份情感爆发了出来。
    到最后散场，十七在刘长的车上，就他们两个人。
    “还难受不？”刘长打开一瓶冰绿茶递给十七。
    十七意识还是有些模糊的。
    他接过绿茶，喝了一口，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点，随后就直接问刘长道：“哥，你为什么要当混混？”
    “就咱这学历，不当混混当什么。”刘长笑着说道，“这社会，学问大着呢。别看谁都可以开小卖铺，可想要混出来，能在这里生活下去，能遇到事情还有人能帮到你。如果老实的开个小卖铺，只能做最会被欺负的人。”
    十七说道：“那当混混不好吗。”
    突然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十七也是在这一瞬间僵硬住，他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来以后，再想要解释什么都完蛋了。
    杨铭呢，也没有阻止。
    因为他看十七今天晚上的状态，将来当卧底很不适合。
    既然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看来杨铭跟你说了。”刘长说道，“我早就已经在等着这一天，我就知道一项给我发个红包的你，突然又是请客又是唱歌的。唱歌的时候是想要把我灌醉，让我说出什么来吧。”
    十七见刘长已经这样说了，他说道：“当混混我可以理解，就像你说的这样。可是帮助一个疯魔杀人，这是为何？为什么！你也不缺钱啊！”
    “钱对于我来说只要够花就行。”刘长说道，“有些事，解释了你也未必听得懂。”
    “哥！现在回头来得及的！警察已经答应我，你只要转做污点证人，他们能够保证让你无期。”十七激动的说道。
    刘长苦笑的说道：“无期，不也是死。”
    “那你想想大姨！大姨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死了，谁给她养老？”十七问道。
    “十七。咱们都是那个小村子出来的，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有一个非常朴素的人品。那就是谁都不会见死不救！本来我就已经在存给我妈养老的钱。到现在为止，已经存了十三万七千，放在余额宝里面，每天还能够生利息。到时候我把密码什么的都告诉你，你替我保管，等我妈需要用到这一笔钱的时候，也有差不多二十万了。能够让她用到七老八十的，到时候你应该是非常有出息的人。有我二姨一口饭吃，绝对不会没有我妈饭吃，你是孝顺的孩子。”
    “哥！别再执迷不悟了！你这是在害人你知道吗！”十七大声的喊道。
    “我知道。”刘长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三个字，就已经决定了他接下来的人生。
    当他话音落下，警车的鸣笛声响起。
    停车场周围，竟然停靠的全部都是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