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叶思佳有些冷嘲热讽的对杨铭说道，“我是听说你躲在春藤大学里面当老师，卧薪尝胆。我还以为你进步了！没有想到还是这么自大！”
    “那说说看你的想法？”秦楚反问道。
    “首先为何你就断定三个小时的时间范围内，我们就能抓住凶手？万一凶手就是害怕在他所在的城市被抓住，然后他专门坐车来这里犯案呢？去别市抓人，别说手续，合作，哪怕是网络ip都能跨界锁定。我们坐车去它市，最近的隔壁，都要两个小时。”叶思佳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跟质疑。
    秦楚医生解释道：“凶手不是随机作案！而是有某一种动机，让他这么做。他做了那么多案子，都还没有被抓住。说明他进行过很缜密的设计。这绝对不是冲动作案！甚至有可能，他是经常摸索死者们的生活习惯，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出门。这种人，不排除外市作案可能。可，他还要继续犯案，所以，只可能还在这里。”
    叶思佳没有话了。
    “既然赌了，咱们赌点彩头。”叶思佳说道，“要是你成功了，我就承认你这几年的确进步成为一个合格的警察。我就认同你是我的同事，我们私人恩怨就放到一边，通力合作，解决你手头上的案子。但要是你输了，那非常抱歉，我不但不会跟你合作，而且你还要挂一个牌子，牌子上写，你是骗子！”
    “赌。”秦楚医生就说了这一个字。
    “一起来吧。”叶思佳说道，“我们需要网警的协助。”
    叶思佳说着带着杨铭跟秦楚一起前往网警那里。
    正路过办公区的时候，警察叔叔正抓了一群男女回来。
    “你说事情怪不怪，今天去巡逻，大白天的抓了一群卖的。”警察叔叔吐槽道，“唉！这都是怎么了。”
    “白天就忍不住了吗？”另一名警察说道，“够厉害的。”
    “岂止！就墙角的那对，玩屁股呢！”警察指着墙角的男子说道，“听说不惜重金，只求女人用后面给他。”
    正是这段对话，把他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顿时！
    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杨铭跟叶思佳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不会这么巧合吧！”
    秦楚医生卷起袖子，看着自己的手表，说道：“从你那里到这里听他们说话，一共用了三分钟。”
    叶思佳白了秦楚一眼，走上去跟自己的同事打招呼。
    意思就是先问那个墙角的人。
    于是躲在墙角的那个人先被带到审讯室里面。
    他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大概有将近一百四十斤，这个身高不重，但却看着虚胖。
    头发就像是十几天没洗，油腻。额头的那搓头发上，有一颗比黄豆还要大的头皮屑。张嘴的时候，牙齿蜡黄。
    衣服穿的很邋遢，嘴角竟然还有一丝丝的番茄酱的残渣。
    “姓名！年纪，籍贯，家庭住址，职业。”警察问道。
    “朱永琪，因为妈妈喜欢看还珠，给我改的名字。二十九岁！本市人！家住河西四塘村弄头底，门牌33号。职业配电脑修电脑，修手机，摩托车等。”朱永琪说道，“妈妈不喜欢我出去跟别人打交道，所以就在家里做，混口饭吃。”
    “收入怎么样？”警察看他这么老实，开始聊天走心。
    “还行！村子里现在生活也好了，主要是老一辈的人智能机用不惯，或者老是出问题。所以每次过来，手机有问题，我都能修。电脑也是！他们很照顾我，经常给我送饭吃，我虽然抽烟，但不喝酒。烟瘾不大！虽然每个月两千左右的收入，却生活的不错。已经工作三年了。”朱永琪说道。
    警察说道：“你小子行啊！生活的不错，钱留着不娶老婆过正常人的生活，出去嫖？而且还这么重口味，不惜千金买？”
    朱永琪就像是在用力吞咽什么东西似的，随后害羞的说道：“我是第一次，挣扎了很久。主要人长得难看，没自信。而且，谁……谁正常会接受这种事。都是电影害的！我就是想感受一下，被放在嘴里是什么感觉！然后还有那脏地方是啥感觉！真的警官，我只是太想知道了。我错了！返款，被关多少天，我都接受，我深深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果他要是普通的嫖客的话，这种行为倒是还能够被理解。念在初犯，他最多缴纳罚金，拘留几天，教育一番就能放出来。
    具体的杨铭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会太严重。
    可偏偏这么巧合，他是不能走的。
    杨铭跟秦楚一起进入审讯室里面。
    朱永琪明显是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期间朱永琪坐立不安，做了很多小动作。
    杨铭突然开口问道：“听说你做到一半被抓的，啥感觉？”
    “不……不会说。”朱永琪整张脸都涨红，“没……没电影里的好。”
    “嗯！”杨铭点点头，点到为止。
    秦楚医生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用很无神的眼睛盯着他。
    再次沉默。
    朱永琪心开始有点乱了。
    “妈妈呢？”秦楚问道。
    说起这个称呼，朱永琪很明显的想要试图伸手去抓自己的衣领，忘记了自己的手被拷着，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阻止了他的动作。
    “三年前去世了。”朱永琪说道，“生了病。”
    “什么病？”秦楚医生再追问道。
    “白血病，没钱治。”朱永琪难过的快要哭出来，“赚的钱，不够。”
    “大学毕业以后为什么不继续读研？”秦楚医生直接问道。
    “警官是怎么知道我读研过还放弃了？”朱永琪问道。
    说实在的，杨铭很是佩服秦楚。他就完全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读研过的。要是说高中毕业，杨铭都是深信不疑的。
    “猜的。”秦楚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猜测错了，自然是会说，只是开个玩笑。但显然我猜测对了！你这样的人，走每一步都会听妈妈的话。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不让你出去工作，那自然是要读书了。nm妈对你的期望很高，大学读完，自然是要读研究生的。但是妈妈去世，你也就没有读下去的动力。”
    “嗯！”他老实巴交的点头。
    “没有妈妈的日子里，不好过吧。”秦楚医生说道，“跟我说说，妈妈是怎么照顾你的？”
    “妈妈对我很严格。每天都要坚持刷牙，两天就要洗一次头发。妈妈帮我洗头发的时候，必须要让我背单词。三天洗一次澡，洗澡的时候她用搓澡巾都把我搓疼了，还要求我要干净。所以我讨厌妈妈！所以我现在十几天才会洗一次澡跟头。”朱永琪还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小伙子，叛逆期来的有点晚啊！”秦楚医生微笑着说道，“跟我说一说，如果有人很像你的妈妈，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