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严肃且认真的问道：“陶子明跟赵怀山应该不认识吧？为何他们两个会到一起呢？”
    “或许陶子明在赵怀山的活动范围里，也许赵怀山有目的的进行筛选某种性格的人。亦或者，他是h市范围内的人。陶子明也会跟他有多次的接触，这种可能性太多了。”秦楚医生对杨铭说道，“而我唯一能够断定的事情就是，老五是他想要雕刻的一件作品，亦或者，他想要毁掉陶子明。”
    “为何？”杨铭问道。
    秦楚医生对杨铭说道：“并不是每一件作品都可以雕刻的，假如一个画家在打草稿的时候，发现自己画错了，会如何？”
    “将画纸卷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杨铭说道。
    “雕刻师就是画家，即便是赵怀山这样的人，也有出错的时候。”秦楚医生说道，“他一旦出错了，毁掉陶子明也在情理之中。而这种人，要毁掉一个人，自然是要用心理疾病作为武器。”
    “要是按照老师这样的推理进行下去，老五的病情加重，有可能有一个很合理的说法。”杨铭说道，“老五可能在最近又见过赵怀山！”
    “不无可能！”秦楚医生眼睛也开始锐利起来。
    杨铭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秦楚医生说道：“老师！你能心里侧写加上我口中描述，大致了解赵怀山的基本样子，跟他的性格吗？”
    “嗯！如果是你的话，只能够看到他外面的性格，我花时间去了解，应该能够挖出他内心深处。”秦楚医生说道，“所以我不应该问，你是如何知道赵怀山的。你见过，又没有见过。我都快要把自己说糊涂了，算了，不去刨根问底，还是你来吧。”
    这个时候，秦楚医生让杨铭稍等，他先去卧室。
    片刻后，秦楚医生从卧室里面出来。
    看来他的画板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开始吧！”秦楚医生说道。
    “首先是他的样子。”杨铭说道，“我见过赵怀山两次，他的发型都是很经典的黄金分割，又七左三！头发很浓密，却一点都不油腻。前面的头发，只到眉毛。两侧只到耳朵顶端位置。”
    秦楚医生问道：“脸的大小！”
    杨铭靠着自己的神识，能够很准确的凭借自己的记忆，测量出赵怀山整张脸的大小。
    他用手指，给秦楚医生打了一个样。
    秦楚医生在确定脸型以后，先画的头发。
    可以说，秦楚医生作为美术老师都完全可以胜任。
    杨铭再说道：“眉毛有一点浓，却不粗。眼睛就更简单了，就是老师您一样的眼睛。同样的锐利，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们两个戴的眼镜不一样。时间跨度大概是七到十年，他的眼镜没有变过。”
    “七到十年？”秦楚医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本来我想要隐瞒，但是我觉得每个细节，都是老师评断的风向，所以，请不要管为何我能够知道跨度这么大的时间段。但我可以保证，这是绝对正确，甚至可以说，毫无偏差的描述。”杨铭保证道。
    “正如我所说，你身上有很大的秘密。不过我也说过，我不是一个好奇宝宝。”秦楚医生调侃道，“要不是你帮着警方抓凶手，我还真当你是坏人。还是身怀绝技的坏人！”
    杨铭尴尬的笑了笑。
    他要是说出自己的秘密，秦楚自然能接受，但在他看来这绝对不是好事。
    “鼻子没有老师的尖，鼻孔应该这么大。”杨铭用手指测量好距离，“下巴有一点儿尖，身材偏瘦。嘴唇上嘴唇薄，下嘴唇厚。喜欢微笑，弧度大概到这里。”
    秦楚按照杨铭的描述，快速的画完一张脸。
    “脖子细长，身着西装。”杨铭说道，“左手是惯用手，右手戴着一串佛珠。七年前是木质，去年是很光滑的玉石。”
    “说话的习惯动作。”秦楚医生追问了一个。
    杨铭说道：“十指交叉，瞧着二郎腿，放在正中央。要是站着的时候，会用左手，随着语速或者是语气以及他的描述，进行相应动作。两腿修长，喜欢穿一双黑色皮鞋。时间跨度挺大，款式却没有怎么变过。身高应该在175左右，相差不大，脚的大小正常的根据身高来的，应该是四十二码。”
    秦楚医生根据杨铭的描述画完，他盯着画像看了许久。
    “怎么了？”杨铭看到秦楚医生皱着眉头，说道，“我描述的不对？”
    “不！你描述的简直就是第二个我，要不是他的性格，跟我有一些偏差，导致我们在细节上的处理不一样之外，我找不出跟我不同的地方在哪里。而且，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什么时候？”杨铭问道。
    “十年前！”秦楚医生说道，“那个时候，我应邀参加了一场演讲。讲述的就是心里侧写对于案件跟心理治疗的意义。忽然有一个人站起来说，这是一根笔，是能够描绘出最好事物的笔。这支笔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句话好耳熟。
    杨铭说道：“赵怀山的名言！”
    “你确定？”秦楚问道。
    “确定！”杨铭点头说道。
    “那就没错了。”秦楚医生说道，“我之所以印象比较深刻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我也年少气盛，所以跟他斗嘴。他因为口才没有我好，直接爆粗口，被保安给拖出去。可事后我回忆起来，我跟他的斗嘴，根本没有分出胜负。倒是，有一些地方，我更像是在强词夺理。”
    杨铭说道：“你们还有这样的一次经历？”
    “昂！”秦楚医生突然卖萌道，“时间过了那么久，却又仿佛，就像是眼前发生的事情。要是把这些事情都联系起来的话，赵怀山还真的做到了自己所说的。”
    “我突然觉得，言出必行，也不是什么好词。”杨铭苦笑道。
    秦楚医生说道：“老五的病，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治疗，同时也会想出找到赵怀山的方法。如果赵怀山是真的要毁掉老五，只要赵怀山在，我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我也是没有让老五康复的把握。”
    “我对这个领域根本不了解，我能够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给老师提供信息。”杨铭说道。
    “嗯！通力合作！”秦楚医生说道。
    杨铭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了什么？”秦楚医生问道。
    杨铭摇摇头。
    “没事！什么可能性都是有它的因果，你说说看，说不定，很准！”秦楚医生说道。
    “老师！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性。”杨铭说道。
    “什么可能性？”秦楚医生问道。
    杨铭最后还是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说赵怀山在发现老五有利用价值以后，会不会不是真的想要毁掉他。而是想要利用他，来跟老师做一番较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