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渝看着他，点头，大大方方承认，“嗯，故意的。”
    唐至黑眸与她对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他低下头，在秦有渝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算是惩罚般的。
    之后，他认命一样的，让秦有渝背靠着他，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秦有渝有痛经的毛病，他是知道的。
    ……
    高中的时候，秦有渝在他的庇护下，已经不再动不动就受伤了，但她每个月还是有那么一两天，脸色苍白，行动迟缓，难受得那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唐至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当时没意识到是什么，第一反应就是他的小跟班又被欺负了！
    竟有人敢在他这个太岁头上动土！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肥！
    于是，他蹲在了秦有渝的桌子旁，怒气腾腾地问，“小跟班，谁欺负你了？报上名来，哥哥给你一百倍欺负回去！”
    秦有渝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我家亲戚。”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亲爹欺负你都不行，亲戚算个什么玩意儿？”唐至越发恼火，“你家亲戚住哪儿！”
    秦有渝再看了唐至一眼，那一眼……莫名地让唐至感觉，她那是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安子城和赤苏正好打球回来，听见这个对话，安子城笑得整个人都站不直，只能靠着赤苏了。
    “十五，你白痴啊，女生的亲戚指的是那个啦~你这都不懂，还说智商高呢，就问你打脸不打脸！”
    他自己笑还不够，还扭头寻找同盟，“笑死我了，苏苏，你说他是不是白痴！”
    赤苏：“……十五白不白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会死的很惨。”
    安子城笑容僵在脸上，然后他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唐至的死亡凝视。
    唐至站起身，双手插兜，勾着唇，懒洋洋地开口，“好笑吗？”
    安子城机械式摇头，“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唐至：“那你刚才笑什么？”
    安子城从善如流，“我笑我自己，我怎么这么白痴啊，天啊，我真的是太白痴了！”
    唐至点头，“挺有自知之明。”
    赤苏点头，“同意。”
    安子城咬牙切齿，“苏苏，你站哪边的呀？”
    赤苏看向他，“我精神上支持你。”
    所以，口头上支持唐十五是么？还真他妈的·两全其美呢。
    安子城怒：“赤苏，我告诉你，左拥右抱的下场很惨的！必须选一个！不对，必须选我！”
    赤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免为其难，“行吧，我选你。”
    安子城：“这还差不多，记着啊，等下十五动手，你得帮我！”
    唐至揪住安子城出去了，赤苏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三个人离开教室之后，秦有渝继续趴在桌子上熬着疼痛。
    三十分钟后，唐至回来了，他敲了敲桌子。
    秦有渝抬起头，看到他给她塞了一袋子暖宝宝，还放下一个保温杯，还有一盒药。
    他低低声说：“我问了医生了，暖宝宝贴肚子上，这是热水，还有，实在疼得厉害，就吃点止痛药，没关系的。”
    秦有渝弯了弯唇角，“谢谢。”
    唐至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就算是这个亲戚，哥哥也有的是法子治它，敢欺负我家小跟班，绝不轻饶~”
    再之后，在每个月的那么几天，每次她痛经难受，唐至都会给她准备这些东西，甚至还买了一辆拉风的摩托车，在她走不动路的时候，骑着她上下学。
    ……
    唐至掌心的温度热乎乎的，揉在秦有渝的小腹上，那一阵阵抽痛坠落的感觉，到底有所缓和。
    秦有渝是个寒体，亲戚来的时候全身都是冷的，她往唐至的怀里缩了缩，因为唐至是热体，靠着他，就像是靠着一个大暖炉一样。
    唐至把她抱紧，又揉了一会，道：“好些了吗？”
    秦有渝脸色其实已经缓过来了，但仍旧摇头，“没好，继续。”
    唐至见着她明目张胆地耍赖，笑了，“小骗子！”
    秦有渝转过身，对上他幽幽的黑眸，“就骗你。”
    唐至唇角弧度不变，他吻了吻她那漂亮的眼睛，嗓音沙沙，“小姑娘，那你可要好好骗，最好把哥哥骗得神魂颠倒，才能让你为所欲为~”
    秦有渝深深地望着他，“好。”
    唐至唇角噙起一抹笑，“小姑娘，你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不是不想睡了，是不是想玩点儿别的，嗯？”
    秦有渝二话不说，转过身去。
    唐至被气笑了，指尖恨恨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姑娘，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良心啊~”
    秦有渝并不接话茬，只道：“我要睡了，明天……我要飞上海一趟。”
    唐至手臂从后抱住她的腰，懒洋洋地“哦”了一声，“有工作啊？”
    秦有渝：“不是，李达老师生日，我去给他祝寿。”
    “哦，礼物买好了吗？”
    “买好了。”
    “嗯，可惜我这些天忙着，不然我就陪你过去了，小姑娘，要早去要回哦~”
    “好。”
    唐至吻了吻她的后颈，“睡吧，明天我叫你起床，送你去机场~”
    …
    因为唐至送秦有渝去机场，秦有渝就让陈简别来接了，直接到机场汇合。
    唐至把有起床气的秦有渝捞起来后，给她刷牙洗脸穿衣服，再把早餐一口一口给她喂了，然后拎着人上车，系上安全带，车子驶向首都机场。
    秦有渝又在路上睡了一个小时，这才揉着眼睛，慢慢清醒过来。
    抵达机场后，与陈简汇合，唐至陪着秦有渝去托运了行李，再陪着她走至安检口。
    唐至站在秦有渝的面前，指尖勾起她的碎发，勾到了她的耳后，薄唇轻启，“小姑娘，要走了，有话要跟哥哥说么~”
    秦有渝看向他，朝他走近一步，伸出手，抱住了他，一向清冷的音线变得软糯，“唐十五，你要想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唐至勾了勾唇，调侃，“每天想你二十四个小时行么~”
    “好。”
    他的双臂也搂住秦有渝的腰，压低了嗓音，道：“哥哥也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