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换房记
安芬不知怎么地,突然看好了我已打扫好的楼下的住处,赖着不走了,没办法,我只好与她调,本来楼上也没什么,也是我所喜欢的,只是卫生又足够我干一下午的,好在这次不再是打义工了,由她折腾也不可能把别人的房子给拆了,而她也不可能把住房当厕所,即使那房子是别人家的。
这样想着也就没什么心理不平衡的了,穿着高跟鞋爬到二楼,看楼梯栏杆上都绕着枯了的枝枝蔓蔓,可能是夏天里爬山虎之类的吧?那么夏天是不是就别有一翻风味了呢?别到时候安芬再后悔,可就不好玩了,不过,谅她也不会多好意思了,不过楼下的那张桌子可是我看好的,她倒是没有疑义,还与我抬着互调了一下,只是桌子朝屋里一放,她人就跑没影了,楼下也寻她不见,干脆就锁上门走人了,这个人啊,真是的,我把在房东家借来的拖把杵在地上,气得连床上都不敢坐,那床脏得像是乞丐睡过的,油渍斑斑的,特别是后来我把其中一张床拖到墙的另一侧时,竟发现床底下一摊黑糊糊的东西沾在地上,好像是很久以前什么奶茶类或八宝粥类的流了一地形成的,而墙角是到处的烟灰,听说那里之前是个小伙子住过的,可是听说他很懒,连厕所水管坏了都不能用了也不管,厕所也是不打扫的,好在还不至于像楼下当初的垃圾筒里那般惨不忍睹,区别则是男的小便是不用手纸的。
墙边的电线好像“跑”得都是明线,有一两处还滑落了,墙面看来也不是多结实的砖头,也可能是那种空眼很大的空心砖,不然不会连钉子都刮不住。那些明“跑”在墙底一扎以上的电线上也是粘满了灰尘,清理倒不是很难,只是脏了的东西你若想把它洗净则不是多容易的事了。
推拉门看起来还算是大半新吧,虽然有些陈年老垢似乎也是去除不尽的,但推拉门外的抽油烟机倒几乎是新的,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是几乎不做着吃的,这倒也省了我刷洗的功夫,如果他也像我似的并不需要常常住在这里,那反倒是省事了,只是一想起那些墙角成堆的烟灰,便不由自主地想,房东大概是不知道他天天在屋里“吹”的,不然非担心他会把电线烧着让房子起火不可的,而各路电线都是通着的,“兔死狐悲”凡是与这房子连起来的七八家那都是跑不了的。
可是跑了的这小伙果真还算是仁道一点,一台旧的洗衣机并没有带走,可能也是有考虑的,虽然日后并不一定会再相见,但想把这旧的洗衣机与那800多元的电费互抵,女房东是绝不会同意的,毕竟800元就能买台新的且是名牌还是送货上门的。
其实楼上与楼下的区别还是好处大大的,除了房租是多出一千,多出的一间房也是带窗户的,而楼下的房子是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的,我把窗户打开,视线也是好过下面的,东面可以看到对面的一层平房顶,而南面的窗户也让房间里可以通风,走廊也并不像现在的商品房都是封死的,只是狂风大作时可能会比较脏一些而已,其实到了二楼,尘土什么的还是相对要少一些的,或者会少得多的。
除了两张实在看不下去的床外,另一张也只能说是将就吧,房东答应会给重新买张新的,但大小我并没作什么特殊的要求,一切都是随意吧,或者叫各出各的心吧,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伙子懒虽懒但并不吝啬,房门外的盒子里居然有三个新新的钢丝球,而我是带了透明皂的,这样清理的时候算是又刮掉了一层油灰的,有些老灰还是得专门的工具对待的,可惜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而墙面不知什么时候涂过的,手一碰有的白粉就会自动滑落,似乎真如先前的女房东所说的就墙面来说是还不如下面的。
可是从心里上来说,我还是喜欢这次的“被选择”的,床垫我是费力地把它弄到了阳台上晒着,恰巧有房东家放在外面的崭新的支架,可能也是专门弄给租户用的吧,窗户也放开了一扎宽,用纱窗隔着,怕是夜里有雨,还特意打开流量点开手机上的最上方天气预报,报告是无风也无雨的,那我也就放心了,也没必要到时再打电话麻烦房东了,她不嫌烦我还嫌烦呢,记得以前的手机想要有天气预报的服务,还得每月交3元的短信提醒,也即订购服务,还是科技进步得好,现在是只要有网,随时自动更新了,而且每个时段的天气都能让人知晓。
旁边的邻居不在,甚好,若天天不在,还显得清静,反正我是喜欢清静的,也许是热闹得太久了,也或者说是热闹都是别人的,而我始终在别人家里是个局外人,那么我还是好好经营自己吧,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毕竟我还年轻,余生还会很长很长,而我现在就在悄悄过着偷着乐的生活了。
回望那栋房子,只要过几天我交了年租,在一年之内那房子就会归我所有了,想来都是一件极开心的事呢,我终于可以不用寄人篱下地睡在自己的床上了,而别处的空气也都是一样的,不像我在家里似乎连吸进肚里的空气都是在接受别人的赏赐,有些伤痛如果你不曾亲身经历过,你就不会有多深的体会和领悟,而所谓领悟大多都是“多么痛的”。
如果自己可以再多出一项选择,有些人我是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碰上的,可是我知道有的人经过时间的洗礼也会慢慢糊涂了容颜的,而我想忘记的也许一定会忘记,只是要经过的时间要长一些而已,也或者是要很久很久,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人,我还是要在心里说再见了,对不起,也许我没有做到你想像中的样子,也许有些事不是我做不到,而是我已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