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
    快走到游泳馆正门的时候，他拿出手机，连接到了平板电脑，调出监控画面。
    律少修看了眼屏幕，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画面里多了个穿斗篷的人。
    黑色的斗篷衣服，完全遮住了身材，那个人带着一副墨镜，还有口罩，看不出是男是女，正缓缓地走向了夏柚柚。
    夏柚柚正躺在泳池旁的地板上睡觉。
    此时，律少修只见画面里，黑衣人蹲下身，用力地一推，将夏柚柚推进了游泳池里。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夏柚柚不会游泳，惊醒后，胡乱扑腾，大喊“救命”。
    这时候，馆内的灯忽然全部暗了，监控视频画面只剩下一堆的雪花。
    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律少修把提的炸鸡袋丢在地上，疯狂地往游泳馆的方向狂奔，不顾在外面守着的两个西装男，疯了一样的猛冲进馆内，跳入了泳池里。
    池子里，女孩惊恐地尖叫声不断。
    借助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律少修快速往夏柚柚的方向游，捞起了还在水里不停扑腾大叫的女孩。
    眼睛红得厉害，上岸后，灯被重新打开，夏柚柚抓着律少修不停地哭，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哇哇……我以为我死定了。”
    “没事了，”律少修像是安慰小孩一样，抚着她的背，轻轻地拍，无限温柔地道，“没事了，夏柚柚，你现在很安全，不用害怕了。”
    大哭大喊、惊魂未定的夏柚柚哭声渐渐小了。
    “怎么会落水？”他问完，他怀里的女孩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我睡着了，忽然就……”
    脑子闪现出溺水时的画面，她也不知道那是真实的，还是恐惧之下出现的幻觉。
    犹豫了一会儿，她说：“我刚才好像看见死神了，穿着黑色斗篷的死神。”
    “死神？”
    “对！就是死神！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掉进了水里，吓得惊醒，周围漆黑一片，我看见岸上站了一个黑乎乎的死神，真的太恐怖了！”
    她后来连“救命”都忘了喊，就疯狂尖叫。
    夏柚柚紧接着说：“我连死后的事情都想到了，第二天，估计是清洁阿姨先发现我浮在水面上，尸体已经鼓胀了，然后那阿姨尖叫一声……”
    “停停停，打住啊！你也脑补太多了吧？”律少修听得浑身发毛，“什么死神？根本就是一个穿着斗篷、想要杀死你的人！”
    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他低头看她，“夏柚柚，你会说话了？而且说得这么连贯，一点都不结巴。”
    “什么？”小柚子这才猛然意识到，她刚才好像非常利索地说了一大堆的话。
    律少修朝她问：“你再说说看？不要有压力。”
    “我会说话了？”女孩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我是不是会说话了？会了？”
    “喂！”她还是非常不自信，担心地问，“我现在该不是在做梦吧？”
    说完，她朝律少修道：“你掐我一下！快点！”
    他在她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疼得她“哎哟”大叫了声，接着小丫头激动得大喊，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憋屈全都喊出来，“啊——”
    “我可以正常说话了！不是在做梦！我居然真的可以正常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