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房间里。
    注意到夏柚柚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又发现她眼眶红彤彤的，小男孩皱眉。
    他猜测问：“柚柚，你哭了吗？”
    小柚子想到哥哥刚才对自己不耐烦的态度，心里酸溜溜的，委屈的情绪又再次汹涌而至。
    点头“嗯”了一声，眼里蕴藏着一汪泪水，窗外的阳光打进来，像极了湿漉的黑玛瑙。
    一闭眼，眼角就落下了一串泪珠。
    夏柚柚想伸手去抹，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连着一颗往外掉，越掉越多，怎么也擦不净。
    没想到她会突然哭起来，许程瞬间慌了。
    他起身，急急忙忙找到桌上的抽纸，递给小女孩，心疼地问：“是谁欺负柚柚了？”
    没有应话，夏柚柚拿起纸，胡乱地擦掉眼泪。
    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说：“没……没有、有人欺负我。”
    之前才大哭过，现在又委屈心酸得很。一开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是不是你哥哥欺负你了？”
    许程心想：季叔叔公司远，中午没有回家，现在家里只有夏阿姨和季云深，夏阿姨不可能害柚柚哭，那就只有……
    这次，他直接肯定道：“是你哥哥欺负你了！柚柚，他为什么害你伤心？”
    “没、欺负。”
    断续的声音，她嗓子有些哑。
    许程特地倒了温水给柚柚，让她喝一些。
    小柚子接过水，喝了几口，情绪慢慢缓过来。
    “柚柚可以告诉我吗？”小男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为什么要哭呢？”
    “哥哥在学校遇到了不好的事，心情不好，所以柚柚的心情也不好。”
    “不好的事？”
    小柚子点点头，“妈妈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这么凶。”
    许程追问：“他凶柚柚了？”
    “因为哥哥心情不好嘛，我还在旁边烦他，所以他让我不要待他房间。”
    “你哥哥好过分！他自己的心情不好，为什么要生柚柚你的气？”
    许程说完，夏柚柚急忙帮季云深解释，“哥哥他不过分！妈妈和我说了，哥哥不是讨厌柚柚，也不是有意要和柚柚生气的。”
    “他都害你哭了，你还帮他讲话吗？”
    小柚子鼓了鼓腮帮子，“哥哥平时对柚柚特别好，今天只不过……只不过……”
    想了半天，想不出说辞。
    许程见夏柚柚一心要帮季云深开脱，小拳头握了握，觉得嫉妒。
    “也许你哥哥不是在学校遇见了不好的事，而是单纯生柚柚你的气呢？”
    小柚子一听，眸子撑大，“怎么会？”
    “夏阿姨又没有一直跟着你哥哥去学校，怎么会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生气的？说的那些不过是哄小孩的话罢了。”
    “你是说，哥哥讨厌我？”
    “你哥哥莫名其妙生气，可能是因为柚柚你做错了事，惹他生气了，你自己不知道。”
    许程说完，夏柚柚鼻子一酸，又要哭了。
    “我只是说可能，”他忙安慰她，“柚柚先别哭，我们自己去打听一下，好不好？”
    小丫头微微抽噎，“打听？”
    “是啊，我们想办法找到那个经常去你家、和你哥哥玩得很熟的姐姐，和她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