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他的身世
那人没有回她,而是自顾自地蹲了下去,在自己的包里搜着什么东西。
李明扯了扯许嫣然的袖子,说道:“你没把他的东西藏起来。”
许嫣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偷东西,我只看一下他到底是谁。”
李明伸出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美女长得没脑子,怎么就这么不清醒。
把东西给他,他自己到时候找出什么原子炮炸弹一样的东西,把他们两个炸飞了,那还怎么瞎逼逼。
这种事情比所有的事情还要重要好吧,而且这个人是之前绑架过他们的,他们就算作出再怎么样的事情也不过分,毕竟以牙还牙,怎么这点道理许嫣然还是不懂。
许嫣然双手抱胸站在那里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个男人翻着东西,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非常的冷漠,而且生人勿近。
那男人把包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翻了半天,才从包里慢慢的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她的面前,那东西其实是一封信,信上的署名确实是她的老师,不过这封信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了。
他把那封信放在许嫣然的面前说道:“这封信是我的父亲写给我母亲的,我母亲病逝之后就由我留着,我母亲说永远不要把这封信弄丢,因为这是父亲找到我的唯一办法。”
许嫣然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怎么对付他,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诚实。身为女人的许嫣然一下子就被他软化了,伸出手拿起了那封信。
刚好旁边有许多的煤油灯,而李明手上已经早就点燃了一盏。
要不说他是狗腿子呢,无论如何在何时何地他总是第一个献上自己对许嫣然许大美女深深的爱慕之情。
许嫣然转头看了他一眼,表示他这个做法做得非常好,给予他肯定。
那封信被打开,首先是署名来自远方的一封信,这个笔迹她记得是她老师的,苍劲有力,她以前还想模仿老师写信,可是到最后却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出来,这种字体非常的优美,但是并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看了开头,中间大半段都是他对这个人的爱慕之情,一字一句好像都是深深的,深深的爱过这个女人,
他先是先写以前和她所做的事情,然后再写他想和她在未来做的事情。
最后有大半断被墨汁晕染开来了,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晕染开来的,所以他看不到这大半段讲的是什么,可是好像很重要,重要的到后面就只剩下一句话,祝你永远幸福快乐。
那男人慢慢的说道:“这封信是我父亲给我母亲的最后一封信,他给出这封信之后人就蒸发了,母亲最后死去,她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因为父亲说过回来找她的,父亲说他会回来的,可是他没有回来,母亲一辈子都在等他,他一辈子也没有回来。”
越说下去,他眼里闪的不是泪光,而是怒气和杀气,似乎他这个父亲就是背叛母亲那样的人,他要杀了那个父亲,为母亲节解恨一样。
许嫣然看完之后竟然心潮澎湃了起来,这原来都是老师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意气风发,朝气十足,只是她不知道老师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夺走老师的身体的,让一个孩子永远都没了爹谁都不愿意看到。
这个孩子从年少变成中年,早就已经不需要父亲母亲了,可是他眼里还有年少时候流出来的痛,这是永远不会被磨灭的。
许嫣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他说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愤怒,你的父亲或许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所以才没有来找你。”
现在老师去世了,留的也只是那一封信,无论说什么都还原不了他当时的心境,明明这封信上所写的爱恨情仇都那样的深刻,好像融进骨子里一样,可是为什么会在这封信出现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消失。
她不得而知,毕竟已经过了四十多年,除非现在穿越时空去看看当时的师父。
李明现在完全就是旁观者清,他举着一盏小小的煤灯放在许嫣然的旁边,看着许嫣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信,一字一句地读着,好像读这信的人并不是许嫣然,而是当初写信的这个人,因为许嫣然读信的时候神色非常的肃穆,语言非常的柔软。
李明举着那盏煤油灯举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了,想把煤油灯放回去,可是就是因为这么一动,被风一吹一点星星之火附着在了信封上。
信封本来就是经过很久的岁月,早就比以前更加容易燃烧,就这么一点星星之火都可以燎原。
许嫣然吓得把封信使劲的往地上摔,信上的火焰终于灭了,只不过现在那信也只是剩下最后一句话,祝你永远幸福快乐。
许嫣然无助的看着那地上的信,信都没了,而且信的人也没了,似乎这是不应该出现在过去历史上的事情。
那男人看着信被大火熊熊燃烧,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一样跪在了地上,他说道:“我一直不相信他就是我的父亲,可是不得不行,你说他跟我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我的父亲。”
李明看着他有些茫然,这信封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吗?怎么都被烧了,却一点都不愤怒,一点都不震惊呢。
那男人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那地上已经变成灰尘的信说道:“其实他早就应该不存在了。当初母亲要将它烧了的时候,是我偷偷的将它拿下,可是到最后也免不了消失的厄运,注定要消失事情我从来都不去挽救。”
或许这封信早就不应该存在了,母亲也不会整天拿着这封信去思念父亲,最后郁郁而终的是母亲,而现在父亲居然活了90多岁,好像在那儿长的一生里,这对于父亲来说也只不过是小小的片段,短短的相遇并没有在他心中激起什么千层浪,只是一只萤火虫的时间。
他所有的怒气和杀气来自父亲对于母亲的不经意,他并没有恨母亲的死亡,而是很那些年的无助。
许嫣然站在原地紧紧的咬着下唇问道:“其实你来这里只是因为老师拜托你过来的,所以你才来的?”
他似乎对这里并不是很在意,而老师,不,应该说拥有那个身体的人对这里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