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赴宴
秦雄在各项训练中都成绩彪炳,这也是其他人厌恶与秦雄在一起训练的缘故,总是显得自己在各方各面都比不上秦雄。
今天是耐力训练,在健身房内,其他跟秦雄一同参加训练课的青年已经离开了跑步机,软坐在一旁,他们眼神麻木地看着在跑步机上还呼吸平稳匀速奔跑的秦雄,没多少震撼,已经习以为常。
30分钟之后,其他人休息的差不多了,秦雄还在奔跑,其他人开始下一轮的训练。
又过了30分钟,那些休息过一次的青年又累趴下了,秦雄还在奔跑,但他也有些体力不支的苗头,脚步有放慢的趋势。
此时在他跑步机的前方,弗雷迪出现在他面前,口气略显嘲讽地大声问道:“谁的梦想是足球?”
秦雄那放慢的脚步立刻又加快,跟上了跑步机的节奏,神情坚毅地朗声回道:“是我!”
“谁想去欧洲踢球?”
“是我!”
“谁想成为世界级巨星?”
“是我!是我!”
秦雄铿锵有力近乎狂野的喊声回荡在整个健身房中,他抬手抹去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然后再次加快了脚步!
已经没有同伴愿意去看秦雄,仿佛秦雄与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当最初弗雷迪在秦雄训练时需要坚持,需要精神刺激时,光明正大地询问这些简单问题时,很多人都心底嘲笑,觉得这个老外有点儿冒傻气,但是持之以恒多年下来,便是这几个简单的问题,一直训练的关键时刻激发秦雄的潜力,令他不断突破,突破,再突破!
是的,秦雄的梦想是足球,也许这不是一个主动的选择,是从他被收养开始就朝着这条路而培养!
他除了足球,一无所有!
他要做到最好,抓住人生中唯一可以拥有的东西。
简单明了的目标,朝着这个方向坚定不移地前进!
别人会问,为什么你不愿意陪我们出去玩?
外面可能会有艳遇,会谈一场恋爱,可以抽空去看一场视觉震撼的电影,可以去游乐场无忧无虑地过一天。
可是秦雄不屑去反问:是的,可以这样做,只要思想放松,就可以去享受快乐,可是,然后呢?泯然众人吗?一事无成吗?
登陆德国足坛与葡萄牙足坛的刘毅与张鹏飞,他们虽然不像秦雄这般拥有令人深刻的坚韧品质,但他们也绝对是自律的典范,在训练中挥洒的汗水,不会比秦雄少!
正因如此,他们才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但要说在足球世界中登堂入室,那还早呢。
弗雷迪一直是全程监督秦雄训练的人,他突然皱起了眉头,今天的耐力训练,秦雄又突破了极限,这是正常的,本身秦雄的生理素质就在上升期,不断取得进步不难令人接受,可进步的跨度太大,就不是一个好兆头,这代表,秦雄在过度透支自己!
无论任何训练,都没有速成的捷径,必须遵循循序渐进的方式。
弗雷迪立刻朝秦雄大喊道:“秦,停下,停下,放慢脚步,停下来,听我说!听我的话!停下来!再继续下去,你是伤害自己!”
秦雄没有任何回应,如同机器一般还在奔跑,弗雷迪不得不上前将跑步机的速度降下来,然后,秦雄跟着放缓的速度停下了脚步。
他下了跑步机,转头去休息区补充水分进行恢复。
下午,同样还有训练,同样是耐力训练,以超量比赛的模式进行。
40分钟一节的比赛,会进行4场。
有的人只能坚持3场,这也是最低要求。
而秦雄,4场坚持下来完全没问题。
他在傍晚时,第四场比赛快要踢完时,显得意兴阑珊。
同龄人的比赛,已经激不起他任何兴趣,单凭身体对抗能力的强悍以及速度优势,控球技术优势,这三点,他就可以在同龄人的比赛中成为主宰者!
而他最大的特点,却已经在同龄人比赛中没有了用武之地!
对手不堪一击,队友跟不上他的节奏,这让他不免有些失落。
也因如此,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不能再“困”在这里!
他必须踏上职业赛场!
正因意识到了多在这里待一天,便是对未来多一分负面影响,所以秦雄最近的心情非常糟糕,他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急需挣脱枷锁,驰骋在适合自己的舞台上!
在这之前,已经有中国多家俱乐部向他抛来了橄榄枝,条件待遇都不错,可是,因中国联赛的水平,还有近几年频繁曝出的丑闻影响,秦雄不愿意将自己的起步环境定在国内。
足球是全球普及的,可足球又是强者当道!
正如fifa有208个成员国,但夺取过世界杯的只有7个国家,在足球领域成功的国家,只属于少数集团。
而每个时代的球员,在足球领域内获得成功,也是凤毛麟角。
世界级,一流,二流,三流,不入流......
这就是一个金字塔!
秦雄清醒的明白,起点越高,攀上巅峰的可能性才越大!
他无法想象在中国联赛起步的话,需要攀登到巅峰需要多久,何况他还没有完全达到自我的巅峰,他需要进步,需要更好的成长竞技环境,在中国联赛待一两年所能获得的经验和能力提升,必然有着强大的局限性。
他想要去欧洲足坛寻找机会,可是,他身无分文一无所有。
今天的训练结束,秦雄回公寓中沐浴过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一身黑色的运动装。
弗雷迪在大门口等到他时,扫了眼他身上的运动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叫了辆的士两人上车,前去参加唐天的寿宴。
唐氏集团是本省有名的私企,规模不算特别大,资产总值接近10亿人民币,经营以实业为主,唐天便是唐氏集团的创始人以及现在的董事长。
江城青少年足球之家是唐天一手创办,他像一个慈善家,却又在这些孤儿有谁不听话或走入歧途时果断将其放弃,他像一位慈父,对认真刻苦有天赋的孩子倍加关怀,刘毅与张鹏飞都被唐天收为义子。
或许是秦雄性格略显孤僻的原因,唐天倒是没有对秦雄谈起过收为义子的事情,而秦雄,尽管对唐氏集团怀有感恩之心,却也没想过攀龙附凤要跟唐氏集团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
唐天的老家在江城比较偏僻的小镇上,偶尔回到江城老家都会给予街坊邻里一些照顾,今天摆寿宴,上门恭贺的街坊数不胜数,寿宴排场极大。
弗雷迪与秦雄站在外面就有点儿格格不入,场面非常热闹,而且这个小镇有独特的方言土语,弗雷迪中国话说得溜,那是汉语普通话,这里的方言土语,别说弗雷迪,秦雄都听不懂。
不一阵,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两个站在大宅外面的男人。
一位西装革履戴着眼镜颇为斯文的年轻男人走到了弗雷迪和秦雄面前,一脸喜色道:“秦雄,呵呵呵,两年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现在有多高?还记得我吗?”
秦雄打量一番面前的青年,点头道:“记得,唐乐。”
唐乐,唐天的小儿子,比秦雄大四岁左右。
唐乐站在秦雄身边比划一番两人的身高,他显然比秦雄矮半头,叹道:“两年前咱俩差不多高,现在,你却比我高半头了呢。”
“嗯,我现在1米88.”
唐乐一左一右推着弗雷迪和秦雄的后背向宅内走,大笑道:“别站门口了,走,让我爸瞧瞧你,过去一年,他最开心的,就是看了你踢韩国和日本那两场比赛。”
宅内的院子中都摆好了酒席,高朋满座,最顶头那一桌,秦雄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的寿星,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