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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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宁子初的话,叶修骁终于笑了笑,心情似乎十分愉快,“好,只要你身子恢复了,我便带上你一起。”
虽然叶修骁也知道去寻找巫族的所在地肯定危机重重,但是他觉得,若是宁子初能恢复回以前的模样,那带着她一起去也未尝不可。
就算是危机重重,也比她现在这般死气沉沉、行尸走肉的要好!
宁子初静静地点了点头。
“你这一日都没吃什么东西,若是再不进食,你的身子能不能在两个月之内恢复还说不准。”似乎是因为知晓了宁子初的心思,所以叶修骁现在开口劝她吃饭也显得轻松了一些。
她依旧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要知道,前些日子,她虽然也会吃饭,但是在吃饭之前,他们都得花很大的功夫。
而且,因为她的心病严重,她几乎是刚吞下去一口便又吐出来一口,一顿饭下来,实际上她压根就没吃下去几口。
所以,这些天他们是眼见着她日渐消瘦,身上脸上都瘦的仿佛能见着骨头。
叶门的人将饭菜准备好了,因为她身子不适,他们就干脆在她的房间里进食。
许是因为听说了什么,叶修骁和楼阴司都匆匆赶了过来,又或者说是被侍从给搀扶着过来。
五个月前的那一战,他们的损伤太严重了。
一开始明明有将近二十人,可是现在,活着从夔门山出来的也就他们五个人,宁子初、宋修竹、夏侯渊、夏侯家主还有薛向晨。
因为这会儿都是些年轻人,夏侯家主知道自己若是来了,肯定会让年轻人们有些顾虑,所以,他也没来凑热闹。
看着桌前的这些熟悉的面孔和桌面上精致的饭菜,宁子初久久没有动筷子。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夏侯渊看着宁子初,“子初你看,上好的鱼虾,都是你最爱吃的。”
宁子初没有说话,她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鱼虾,每一次吃饭,他都会为自己剔好鱼骨剥好虾放在自己的碗里。
楼阴司啊,她宁子初已经被宠坏了,现在,她该怎么办?
宁子初觉得楼阴司一定是故意的,所以才会这般从一点一滴的生活细节里满满地将她的生活习惯改变,让她慢慢地依赖上他,以至于现在没了他,她看着桌前的饭菜都想哭。
她知道,正如叶修骁所说,若是她再不进食肯定撑不下去。
她是有过寻死的念头的,可是,她不能死,她肩上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了,她还要给爷爷、师父、还有楼阴司报仇啊,她怎么能死?又怎么敢死?
她终于拿起筷子挑了一小口米饭放进口中,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宁子初。
然而,刚咽下去的东西立即就又一阵反胃呕吐了出来。
叶修骁连忙去拍了拍她的背,却又被她的皮包骨硌得心慌,“你若是不想吃饭,我让人给你去做些流食。”
其实,宁子初又何尝没有尝试过吃流食,但是,不管是吃什么,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吐得一干二净!
宁子初咳嗽了几声,然后推开叶修骁的手。她似乎是和那一碗米饭杠上了一般,一口一口强忍着反胃的难受强行塞了一晚米饭下肚。
虽然最后还是吃下去的少,吐出来的多,但是也总比先前要进步了不少。
“子初,等你身子好些,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夏侯渊看着宁子初那皮包骨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但是,这五个月过去了,他们都还没有回过帝京,也没有去过九王府看看。
子初丫头的爷爷和师父都葬在了九王府,等她身子好些,心情好些,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夏侯渊!”叶修骁忽然怒瞪了夏侯渊一眼,眼刀子就差没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什么了!”夏侯渊被叶修骁这么一吼,他的表情也瞬间难看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忍住没有暴走。
“你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叶修骁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怒气烧得太旺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始终垂着脑袋的宁子初,不觉强行将脾气压下。
“我究竟胡说八道什么了!我们在你的地方待了五个多月,我就是想等她身体好些,带她回去看看宁爷爷和玄诚道长,这有什么不对吗?!”夏侯渊直愣愣地瞪着叶修骁,下一句话,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叶门主!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些心思!”
这忽然烧起来的怒火让薛向晨整个人吓得所成了一团,宋修竹看了他和宁子初一眼之后,唰地便站了起来,然后将夏侯渊摁回了椅子上,“好了!你们有完没完!都别吵了!天天吵来吵去,你们还烦不烦!”
宋修竹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夏侯渊和叶修骁这般怒气腾腾的对峙了。
可现在这个情况,子初还在这儿,他们就这么吵起来也是真的不对!
两人听到宋修竹的话,都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便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若非是担心影响了宁子初,他们指不定就在这儿打起来了。
然而,宁子初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两人的对峙一般,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那状态上跟平时的她没什么两样,安静得几乎让叶修骁以为她前不久眼底的光亮都只是他自己的错觉罢了。可是,叶修骁知道,他所看到的肯定不是错觉。
垂着脑袋,宁子初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她将盒子打开,然后将里面的玉佩取了出来。
玉佩是很好看的弯月形,上面挂着一根看似普通的红绳子,和一颗深黑色的珍珠。
通透清澈的玉佩上一个‘寂’字若隐若现,看着这玉佩,宁子初的视线再一次模糊了。
她轻柔地抚摸着玉佩,眼底情绪缱绻。
宁子初不知道这个‘寂’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玉佩上的,但是,她一醒来,接过叶修骁递给她的玉佩时,她便看见了这一个字。
若非她对着玉佩无比熟悉,她知道这玉佩上有一道很浅很浅的刮痕,她甚至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所戴着的那一枚玉佩。
师父说过,那一丝生机就藏在玉佩之中,可是,她每日每夜的端详着玉佩,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失望、绝望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