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我们昨日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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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话,楼阴司伸手将人搂紧了些,下颚正好抵着她的发顶,“你想说便说。”
楼阴司的嗓音还是有些许低哑,这般抱着她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只是,他能察觉到她说话时的情绪与往常不太一样。所以,他还是抱着她了,慢慢地,也就适应了。
明明是夏天,可是这房内因为有冰块,所以也不显得闷热。
“……在和夏侯胖子他们分开之后,青枫就追上来了。你知道的吧,我养了一只鬼婴,很可爱的鬼婴。”宁子初的声音很轻很轻,若是离远了恐怕还听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在说话。只是,与她的音调相反的是,她搂在楼阴司腰间的手却是紧了紧。
楼阴司安静地认真地听着,等到宁子初时不时问他的时候,他才给出回应。
其实,前面她讲的关于阴宅以及和夏侯渊他们分开之前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再听她讲一遍的时候,心脏依旧是像被虫子啃噬着一般,微微地发疼。
他恨,恨那个保护不了她的自己。
“可是,鬼婴死了。它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它看到青枫在我踩在地上,它冲了过来。我看着它被青枫撕碎了,魂飞魄散。”宁子初抓着楼阴司的衣裳,脸贴在他的胸膛,声音也带着些颤抖,“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它可以跑的……”
嗯,又是她以为。
宁子初是彻底明白了,每一次她以为的事情,总是不会发生。
她总是将事情想得太好,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万一’的后果。
楼阴司依旧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刻她需要的就是聆听,听她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后来,我以为我要死了。唔……也确实算是死了吧,只是没想到,最后……生魂竟然出现了。”宁子初一直坚持自己所认为的,生魂是楼阴司的一部分,生魂救了自己,也就是楼阴司救了自己。
竟然是生魂。
“生魂说他不叫楼阴司,而是叫楼九。他不承认自己跟你是一个人,可是,在我心里,你们就是一体的,本就应该……是一体的。”宁子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将我的魂魄从身体里剥离的,但是,楼阴司,生魂比以前强大了很多,他甚至锻出了实体。”
说着,宁子初的声音也急促了一些。生魂的强大,会被楼阴司造成很大的威胁,更会对她织魂造成很大的困难。
“更奇怪的是,他完全不害怕灵气道蕴。若非最后师父和叶修骁出现,我恐怕也不能回来。”之前的事情向来也是瞒不住楼阴司的,所以宁子初才会说了出来。但是,被生魂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却是鲜少人知道,所以宁子初也不打算告诉楼阴司,免得他担忧。
“楼阴司。”宁子初的声音闷闷的。
楼阴司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我要变得更加强大,保护好身边的所有人,还有你。”宁子初两只手都缩到了她和楼阴司的胸膛之间,手指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裳,声音带着些哽咽。
难得的,楼阴司沉默了许久,片刻之后,他才点了点头,“好。”
深夜。
宁子初闷闷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
抱着怀中缩成一团睡得极其不安稳的小丫头,楼阴司怕她就这么贴着自己胸膛睡久了呼吸不过来,便将人轻轻地抱上来了一些。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许是因为方才在他的怀中蹭来蹭去,所以这会儿她的头发都有些乱了。他抬手将她的头发撩至耳后,而后, 他微微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
宁子初不知道自己做完是怎么睡死过去的,她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楼阴司已经换好了衣裳。
不同与往常的一身黑,今日的他难得的穿了另外一个色调的衣裳。
今日的楼阴司,一袭合身的白袍套在身上,清冷颀长,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与往日穿着黑袍的他相比,少了几分凛冽与疏远感,多了几分柔和。
宁子初几乎要看呆了,一双眼睛仿佛就挂在了楼阴司的身上,他走到桌子边,她的视线便跟到桌子边,他走到床榻边,她的视线也跟着收回到了床榻边。
一早起来,楼阴司的心情似乎也算得上不错,在看到宁子初一醒来注意力便落在了自己身上之后,他嘴角更是弯了弯,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揉了揉宁子初的头发,“好看吗?”
“好看。”宁子初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话,等话脱口而出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又犯花痴了。她立即将眼神从楼阴司身上移开,然后掩饰尴尬一般咳嗽了一声,“咳,跟平时也、没啥不同。”
“呵。”楼阴气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揭穿她的死鸭子嘴硬,还十分体贴地聊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爷爷和夏侯渊的事情在帝京传遍了,今日一早我让囚风将爷爷送回了九王府去。九王府比东清宫安全。”
昨日,因着夏侯渊一直在帮他们说话,所以夏侯渊被众人看见了也不是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而宁老爷子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众人当时的注意力也不在宁老爷子身上,但是,只要那些人晚上回去回忆一下,肯定就能想起来一个宁木天。
夏侯渊没死就算了,连宁木天也没死。
这下,最震惊的不是帝京城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而是宁家那几个一直以为终于铲除了异几的宁靖锋一家子。
相较于其他人的震惊,宁子初他们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所以情绪自然也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只是送了爷爷回去,宁子初不用想也知道,夏侯渊和宋修竹知晓自己没事儿,肯定憋着一堆问题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走了?
宁子初弹起来,搂住楼阴司的腰,习惯性地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而后才道了一句,“楼阴司,谢谢你!”
楼阴司身子微微一颤,以前倒是没觉着他的小初儿这般喜欢撒娇。
不过,转念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抬手将人从怀里拉了出来,一本正经地跟她讲一个道理,“我们昨日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