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只是因为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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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到了。”他看着她。
她看着楼阴司,目光清澈,“残魂开灵智了,这是最坏的结果。”
“嗯,我知道。”楼阴司轻轻点了点头。
“我现在的道行修为还没有办法将残魂锁起来,可是等我修为涨了,我会想办完成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的。”宁子初担心楼阴司以为自己是想开脱,便解释道。
他忽而凝神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庞,“只是为了承诺吗?”
宁子初一愣,忽而感觉有种无可遁形的仓皇,她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楼阴司的话在她听来,有很多种解释,她压根就没听懂他到底是哪一种意思。
“我知道了。”她的沉默在他看来,是他所想的那种意思。
她为自己找寻残魂,不过是因为当初的承诺罢了。
楼阴司,你想什么呢。
“算了,你好生休息吧。”楼阴司起身离开。
宁子初靠坐在床边,一头雾水。
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发脾气了?
依着宁子初对楼阴司的了解,他的脸色这么阴沉,肯定是发脾气了!
可为什么会发脾气?
宁子初微微偏了偏脑袋,男人的心思可真不好懂。
过了一会儿,宁子初便又觉得困了,滑下躺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连好几日,宁子初是除了吃就是睡,其他的事情根本没有这个脑力和时间去思考。
等到她终于下床出门的时候,却看到了一群人候在自己的门外。
宁子初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非离?”非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至少宁子初认识他几个月来,就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脸色。
“小主子!您没事儿吧!”非离等人一看到她走出房门,便一哄而上,围着她担心地问道。
宁子初笑道,“你们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儿吗?”
“属下们听说您这几日几乎都在昏睡。”非易皱着眉头说道。
宁子初摆了摆手,“我这不是贴秋瞟么,睡了几日,我身上这肉啊,蹭蹭蹭的长!”
“这才夏初。”非生说道。
“……我这不是提前么!”宁子初看了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面子的非生,假装恶狠狠的说道。
说罢,又看向其他三人道,“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你们别乱操心了。”
非离等人点了点头,只是脸色却依旧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宁子初忽然发现,他们脸色的怪异,一部分可能来自于对自己的担心,另一部分应该是来自她不知道的事情。
四人分别对视了一眼,而后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宁子初皱眉,看他们这模样,一定是发生了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他们越是这个模样,宁子初的心理就越是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最后,还是非离抬起了头,犹豫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小主子,属下与老主人谈话时,一不小心把主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老主人听了之后,急气攻心,昏迷了好几日,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宁子初听罢,瞬间急红了眼,“现在!立刻回宁府!”
“可……”非离还想说什么,可宁子初已经跑回了房内,换了一件衣裳穿好,又跑了出来。
他们担心宁子初的身子这么折腾受不起。
顾月一原本是奉楼阴司的命令,来看看宁子初醒了没,可来的时候,房内却没了人影。
一直守在暗处的王府暗卫原本是想要去将此事禀告给楼阴司的,可楼阴司人没在,便又急急忙忙去找顾月一,两人刚好就错过了……
宁子初等人快马加鞭回到帝京,而后又顾不得其他立即赶回宁府。
宁老爷子昏迷不醒,宁子初现在才知道,她心底内疚得很。
守门的人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可忽然一声巨响,大门被直接撞开。
他吓了一跳,正想问‘来者何人’,便看到宁子初脸色苍白的冲进了府内,身边跟着的正是非离等人。
守门的护卫立马不敢有意见了,只好上去将大门又给锁上。
宁子初飞奔着到了沐天院,沐天院外坐着一个年轻的、她从未见过的男子。
听到脚步声,男子站了起身,顿了一会儿,才朝着宁子初的方向行了个礼。
宁子初脚下一顿,却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要冲进房内去。
男子连忙上前拦住宁子初的去路,“小主子,主人在休息。”
“休息?”宁子初被迫停下来,偏头看向他,“不是说爷爷昏迷不醒吗?”
“……”男子沉默了片刻,微微抬头。
看着男子黯淡无关的眸子,宁子初一愣,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却了解这个男子,道,“我都知道了,我现在要进去看看爷爷的情况,让开。”
宁子初都已经知道了,男子也没什么好再瞒下去的,便朝旁边跨开一步,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没了阻拦,宁子初直接冲进了房内。
宁木天老爷子躺在床上,这情景宁子初才经历过。
她一步一步轻声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老爷子惨白的脸色。
这一瞬间,她好像忽然体会到了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担心自己的人的心情了。
“爷爷?”宁子初尝试着想要唤醒昏迷的人,毕竟非离不是说,爷爷是因为知道自己险些丧命,才气急攻心晕倒的么?
“爷爷!孙儿回来了!孙儿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您醒来看看孙儿好不好?”她握着宁老爷子的手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的那一双大掌竟变得这般的苍老了。
……
“不是说好了,先不告诉小主子的么?”男子微微颔首。
非离回答道,“小主子以为主人昏迷不醒是因为担心她而气急攻心。”
“非郢,现在找到了法子了吗?主人这么一只昏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非肆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一边的烧伤痕迹,脸上也满是阴霾。
被称作非郢的男子摇了摇头,“主人身上的毒潜伏了十几年,毒素已经进入了心脉,要救,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