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什么？”
    “不用了，纯水就好。”
    “呵呵，我的房间里有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马天尼，还真的就是没有纯水。”
    郑智呵呵一笑，“那就要最烈的。”
    “ok。”
    李过给郑智来了一杯伏特加加冰，郑智接过之后一口干了，“还要吗？”
    “再来！”
    李过又给郑智倒了一杯，郑智还是一饮而尽，李过明白了，郑智心里不爽，刚才还是压抑住的，但是喝了点酒就释放了。
    “继续！”
    李过给郑智再来了一杯，直到第5杯的时候才停下，“先停一下，待会再喝。”
    “有什么事就说吧。”
    虽然喝了酒，但郑智还是不敢开口，毕竟是他自己在场上表现不好，但……
    郑智觉得不应该就因为一次失误而把他换下，甚至他感觉到中国队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说啊！”李过加大了音量，模模糊糊中的郑智被吓着了。
    “头……我？”
    “多大点事啊，吞吞吐吐的，不就是上半场把你换下嘛。”
    “不，我不在乎这个，我关心的是，以后中国队是不是没有我的位置了。”
    “你看刘建宏的节目了吧？”
    郑智点点头。
    “不瞒你说，那就是我的意思，你以后就是中国队的鲁尼，我需要你，但我不能承诺你什么了。”
    郑智低着头。
    “这就是职业球员必须面对的，任何球员都一样的，我希望你学会去适应。”
    郑智还是沉默，面对？那有那么容易，职业球员从小到大，牺牲了上学、玩耍、和家人团聚，踢了20多年球，换句话说，职业球员除了踢球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当然也有一些成功转型为教练的，但是毕竟不多，想想当年健力宝第一期的球员，有几个后来成为成功的主教练的？
    突然，郑智站起来，“可我还不老啊，我是打中场的，和前锋不一样，我这样踢到40岁也是有的，比如马特乌斯。”
    李过乐了，郑智怯怯的问：“头，你是不是还在对那个失球耿耿于怀？”
    “马特乌斯是因为那时德国队真的没人，如果巴拉克早几年出现，马特乌斯早退休了。”
    郑智明白了，关键还是在于现在中国队中场不缺人，没有他也无所谓了。
    “好，那我明白了，”说完郑智就离开了李过的房间。
    郑智离开之后，李过的心里更堵了，接连灌下去几杯威士忌，身上火烧一样。
    “你以为我喜欢把老球员踢走吗？其实最不舍得你们的是我，”李过心里想。
    发了一会酒疯，李过也清醒过来了，看了看手表，还是8点，还是去找郑智聊聊，把事情说清楚。
    郑智是和冯潇霆一个房间的，李过去敲门，冯潇霆开了门，“怎么了，头？”
    “郑智呢？”
    “没回来啊。”
    李过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店天台，估计是喝了酒去吹吹风，别熏着队友。
    到了天台上，郑智果然在那，李过走过去，“还喝吗？如果心里不爽，跟我去酒吧喝。”
    “呵呵，不了，吹一下风就回去睡觉。”
    李过缓缓走过去，“郑智啊，问一个问题好吗？”
    “头，你问。”
    “你最初踢球的时候为了什么啊？”
    “呵呵，因为我爸爸是球迷，还有那时候辽宁的足球氛围是中国最好的。”
    “踢球20多年了，后悔过吗？”
    郑智摇摇头，“从来没有后悔过，就算以前国足老是被骂，我也没有后悔过。”
    说到这里，郑智突然说：“头，刚才对不起，是我不对。”
    李过摆摆手，“没什么，人都是有情绪的，很正常吧。”
    “头，那你最开始是为什么接触足球？”
    “我有两个版本的，是关于两个李过的，你想听哪个？”
    郑智嗅了嗅，发现李过也喝酒了，估计是说胡话吧，“那你随便说一个。”
    “我记得那时还是初中吧，老是补课，我一个星期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所以星期六晚上我会看一下电视，我经常在转台的时候看到cctv5在转播足球。”
    郑智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津津有味的听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德甲的比赛，慢慢的从不懂到懂，从看懂到喜欢，从喜欢到痴迷。”
    “后来呢？”
    “后来我就穿越了。”
    “哈哈哈哈，”郑智笑翻了，是真的翻了，摔倒地上。
    “头，你也坐下，我喜欢这样，我们喝了酒，就不分什么教练和球员了，可以随便扯一扯，我很久没有这样了，平时都不好意思和你这么说话。”
    “哈哈，那你以后可以试着这样的。”
    郑智摇摇头，“也许只有沐飞敢吧，我是不可能了，性格就是这样。”
    “对了，你想过大力神杯吗？”
    郑智愣了，不笑了，“这不是酒话吧？”
    李过摇摇头：“当然不是，我认真的。”
    “老实说的话，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在中国踢球，亚洲杯可能会想一想，但是大力神杯是从来不会想的，那就像是另一个星球的事情。”
    “那从现在开始，你想一想。”
    “头，俄罗斯，你的目标是……”
    李过把食指放在嘴唇之间，“嘘，梦想说出来就不灵的。”
    出了一身汗，郑智的酒差不多都醒了，李过仿佛是开启了他梦想的新大陆，带着他去到了一个此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地方。
    李过继续说：“俄罗斯离中国很近，基本上等于是我们的主场，还有俄罗斯人不会黑我们，另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就不想告诉你了。”
    其实李过是怕自己突然消失，也许俄罗斯世界杯就不存在了，2022年那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郑智竖起大拇指，“头，你可真是一个伟人啊。”
    “哈哈哈，学会贫嘴了。”
    *****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之后，冯潇霆从睡梦中醒来，“谁啊。”
    “警察查房。”
    “靠，”不过听声音好像是头啊，冯潇霆在心里想，如果是恶作剧，不管你是谁，我一定拍死你。
    一开门，两条大汉扑倒他身上，“哎呀，我扶不住两个啊。”
    原来就刚才那么一会，李过和郑智已经趴在门上睡着了。
    ps：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