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啊，这真不是我找事啊，你说那么多钱花出去，没一点效果，人家会说咱们足协的人是尸位素餐啊。”
    “打住，打住，老冯你直说就行。”
    “我的想法很简单，让李过招一些健力宝计划的孩子，起码给外界一个姿态，咱们足协的工作是有效的。”
    “那你有人选了？”
    冯主任把香烟掐了，“圣保罗的任凯你知道吗？”
    “知道，人称中国的卡卡，”
    “我觉得这小子不错，你和李过说说，把他招进国家队。”
    这里要说一下，国家队的利益纷争是各个国家都有的，比如西班牙国家队也会平衡皇马和巴萨的利益，德国国家队会平衡拜仁和多特蒙德的利益。
    蔡华心想，“这不难，足球队和乒乓球队不一样，足球队招几个打酱油的，平衡一下各方利益应该不难。”
    “行，我先答应你。”
    *****
    “不可能，”这是李过给蔡华的答复，简单利索。
    “李过，我一直很支持你的工作，你是不是也体谅我一次，”
    “您说过，不会干涉我的工作，特别是用人方面。”
    “李过啊，你是不知道，你以为我这个主席很轻松啊，足球和其他项目不一样，”蔡华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足球需要钱，大把大把的钱，没有这些赞助商，我也玩不转。”
    蔡华一解释，李过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李过的回答还是不可能，作为一个优秀的教练，是不可能让任何人干涉自己的工作，想想看卡佩罗，当英足总干涉他用人的时候，他直接辞职走人了，对一个优秀的教练来说，这是底线，是原则。
    “主席，你不要以为一支国家队23人，随便塞个人没有什么，一旦开了头，人心就会不齐，人心不齐，队伍就不好带了。”
    蔡华两手一摊，“那怎么办？
    一看李过不吱声了，蔡华说道：“这事其实我也查清楚了，万年集团的二世祖王聪投资了一家体育经纪公司，叫草莓体育，而任凯正好是他们旗下的球员。”
    这一下李过明白了，这蔡华能成为足协主席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下子就把事情的关键查清楚了。
    “那我见见这个王聪怎么样，”李过说。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教练团队的薪水都是他家集团赞助的。”
    李过咋舌，他在欧洲足坛那么多年，深知在足球圈，资本为王的道理，无论你喜欢不喜欢，这就是现实，没办法。
    *****
    万年集团的酒店最高层，一个年轻人左拥右抱的，突然房门打开，一个黑衣人在年轻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李过？稀客啊，有请。”
    说这话的人就是王聪，很快李过一个人走了进来，作为一个二世祖，王聪很崇拜真正有本事的人，看见李过，他主动站起来和李过握手。
    “李教练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贵干。”
    “你喜欢直截了当还是拐弯抹角。”
    “李教练说笑了，当然是直截了当比较好，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地盘，一只苍蝇也没有。”
    “听说我的工资是你赞助的，我在想，明年能不能帮我涨一点工资。”
    王聪听后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但我是生意人，我想问一句，凭什么？”
    “就凭我能帮你把公司做大。”
    此话一出，王聪笑的更欢了，“我家的房地产公司已经很大了，再大就要离开地球了。”
    李过摇着手指头，“不不不，我是说你自己的公司，就是草莓体育，我想你也想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总不愿意一辈子背着二世祖的名号吧。”
    “二世祖？”这是王聪的逆鳞，他什么都有了，但什么都是坐享其成的，所以他最不喜欢别人提这个。
    “看来李教练今天是来消遣我的？”
    “你误会了，我也没那个时间，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做生意的。”
    “什么生意？”
    “我想投资你的草莓体育，100万人民币，占20%的股份。”
    这番话让王聪挺动心的，他倒不在乎李过投资多少，占多少股份，平心而论，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他自己开公司是过家家，没人看好他，可如果李过投资他的公司，那可就不一样了，他要的就是李过的名气。
    “行，成交，”王聪说。
    “等一下，”李过紧接着说。
    “怎么？”
    “我还有一个建议，”
    王聪示意李过继续说，李过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的公司的主营业务必须改一改。”
    “为何？”
    “体育经纪公司，国内外都已经有很成功的先例了，你现在杀进去，没什么优势，”
    “那李教练说做什么生意好？”
    李过知道后世有一家叫twitch的公司，是做游戏视频直播业务的，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行业，最后在2014年twitch公司被亚马逊以10亿美元收购了。
    “做游戏视频直播。”
    王聪平时也很喜欢玩游戏，“这个怎么赚钱？”王聪知道游戏视频在网上都是让人免费看的，还没听说有人做这个赚到过钱的。
    “如果是玩家自己录的，当然收不到钱，但如果你请美女，名嘴解说，那就有人愿意付费看了吧。”
    王聪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看不出来啊，李教练还很有商业头脑。”
    李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事成以后再夸我。”
    “不行，李教练是稀客，那个谁，把我珍藏的法国香槟拿来，我要和李过教练喝一杯。”
    李过站起来，“酒就不喝了，不过还有件事，虽然你是足协最大的赞助商，但以后国家队和足协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干涉，请尊重专业。”
    王聪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李过指的是任凯的事情，于是笑着说：“李教练你放心，这种事情以前不会发生，现在不会发生，以后肯定也不会发生。”
    “那就好，”说完之后，李过离开了万年集团，一路上心中乐开了花，“发财了，他知道只要游戏视频公司成功，那么他的100万最少要翻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