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魔牛未死
魔牛在大阵内疯狂奔走,只不过,这次几乎是在地面上奔跑,寺内建筑顷刻间,全成了废墟一片。
苏安拉着法能不停躲闪,也就幸亏这会魔牛已经受了重伤,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要不然,很大几率已经发现了他。
现在,苏安心里唯一期望的就是如今正在酝酿的雷霆劈落的时候,千万别是正好魔牛跑到他身边的时候。
“轰。”
大阵自外被人攻击,有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诶?”
苏安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已经是脸色大变,他可不希望大安寺破灭。
毕竟他好歹也算是正道中人。
“小秃驴,赶紧放了牛爷,要不然等大阵攻破,里应外合,你们几个秃驴都要死。”
“我让你们大安寺彻底断了传承。”
魔牛原本已经黯然失色双眼因阵外的攻击陡然重新燃起了无尽的希望。
“休想。”
慈安高喝一声,已经孕育许久的雷霆轰然而下,雷霆落下的时候,苏安的双鱼甚至都被光芒刺了一下,耳边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耀眼光芒散去,大安寺一角,有巨大的深坑出现,里面有残破的魔牛尸体。
魔牛头颅已经彻底消失,元神肯定也是一起消散了,在无任何生机。
而舍利子的力量似乎也因为那威力巨大的雷霆而彻底耗尽,笼罩着大安寺的金色光芒彻底散去。
之前外面攻击大阵的人或妖,也就此消失不见。
整个大安寺,也只有围墙是因为舍利子大阵融合进了围墙,有阵法力量护持,所以围墙没有受损。
若不然,此时,整个大安寺的位置已经真是一片荒芜废墟了。
可就算是如此,若是从外看去,往日大安寺的围墙后面,高耸的大殿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甚至寺内那繁茂的大树也已经不见踪迹。
“总算是结束了。”
苏安长叹了口气,心神也因此放松了不少,刚才他可是不敢有丝毫放松的,毕竟魔牛速度极快,若是一个放松,指不定魔牛就直接撞他身上了。
所以,他必须要在魔牛刚刚冲着某个方向奔腾的时候,就推测出魔牛是不是冲着他这个方向而来的。
索性,他没有失误,若不然被大妖境界的魔牛蹄子踩过去,虽然不会死,恐怕也是重伤。
“咱们这也算是涨见识了。”
“以后真要碰到什么阵法,还是老实点好。”
“要是碰到什么人想要布阵,只要敌人,抢先干掉在说。”
苏安仍旧一手抓着法能的胳膊,没有急着现身,现在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若是这个时候糟了难,那才是亏大了。
“阵法之威,的确难测啊。”
法能深吸了口气,脸上的震撼这个时候才稍微消退了些许,不过,他的想法和苏安一样,阵法之威,难以预测。
大安寺上空,盘坐于空中的几位慈字辈僧人这个时候也面色难堪的落在了地面。
阵法全靠舍利子的力量,他们只是在引导阵法运行,对他们自身的法力倒是没有多少的消耗。
苏安则是一阵眼红,慈字辈僧人,也都是虚丹境界,可却已经能够虚空盘坐了,这是金丹修士才能有的能耐。
虚丹境界,其实至多也就是御物于空中,除此外,就要靠一些功法才能在空中行走了,而金丹修士,则是不用借助任何功法外力,完全自身一个念头,即可空中行走。
这是境界突破后,自身尘垢排出体外和对天地间一些规则更加明悟清晰的体现。
苏安虽然有诸多妙法,可凡事不能兼顾,他如今还是不能真正的单纯以法术,长时间于空中停留。
“呼。”
慈安长出了口气,他刚才盘坐在大殿上方,执掌阵法核心,压力是最为巨大的。
如今魔牛俯首,他心里面不由得也是一阵轻松,大安寺内的建筑虽然全都毁于一旦,可这些全都是身外之物。
大安寺的僧人、经卷、五一陨落损毁,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舍利子的消耗虽然肉疼,可也不是不能接受。
“师兄,魔牛逃了。”
离魔牛方位最近的慈痴面色惊恐,甚至有恼怒之色,他手上提着魔牛的尸骸。
“魔牛头部最为坚硬,哪怕大阵是攻击的魔牛头部,就算是死,也会有些许的残骸留下,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头部残骸。”
慈痴面色惨白,耗费了十颗舍利子,若是在让魔牛逃脱了,那大安寺真是损失惨重。
“无妨。”
慈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事,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动:“大妖之能,何其厉害?”
“咱们用十颗舍利子布下大阵的确厉害不假,可那魔牛难不成就没有保命的秘法不成?”
“一缕真灵携头颅而去,他在想在恢复到大妖境界,最起码也要百年光阴。”
“而且,这百年内,他要有不小的机缘,才能够让他复原,且不提这百年光阴,就是让他恢复的机缘,又起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想要恢复肉体,这等机缘,岂是那么好寻的?”
慈安倒是没有太大的担心,不管是修士还是妖物,在得道之前,肉身都是不能轻易抛弃的,若不然,想要在造肉身,需要大机缘方可。
一旦失去肉身,要么转为鬼修,要么就是实力大损,但就算是转为鬼修,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更何况,魔牛不仅是肉身被毁,刚才最后那一击,汇集了十颗舍利子的所有法力。
这么强的蕴含了佛法的法力一击之下,大妖就算是携头颅而逃,也肯定是受了极重的伤。
如此一来,他想要寻找恢复肉身的方法或是想要成为鬼修,也要先把自身的伤势休养一二。
这么算下来,慈安所说的百年时间,已经是少的了,甚至,两三百年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而百年的光阴,若是大安寺还不能在有所进步,一直在原地踏步不前,那也该大安寺遭劫。
更何况,百年后的事情,现在去担忧,有些为时过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