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第1117章 二层楼,下马威
“那些血一到白天,太阳出来就自己消失了,窗户干干净净地。”院长的声音打着颤儿:“经过这事儿以后,他们再不敢夸自己胆子大了,成天战战兢兢,我也是实在没招了,这些病人再没有地方转移,常规的病房得留给正常续费的病人,毕竟,医院也是要钱运营的。”
黄轩淡淡地说道:“身为一名商人,能够理解院长的难处。”
院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道:“你们能够理解就好了,但是再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再出事的,这和没地方呆一个性质,我现在只想解决里面的怪东西,让这些病人能够继续留在二层楼里,麻烦你们了。”
“好说,价格黄轩已经谈过了吧?”乔宇马上进入主题。
院长点点头:“是的,一万块,我私人掏,先付五千。”
乔宇没有异议,这个黄轩和自己一样,嘴硬心软,只收一万的确不多,但也在合理水平之上,他立刻说道:“找人带我们去二层楼。”
二层小楼仍是水泥墙面,能清晰看到沙层,有些地方裸出红砖,二楼的走廊是老式的铁栏杆,栏杆后面是一间间房子,只是正中央部分是楼梯,而楼梯的一侧正是院长所说的洗漱间,一排六个水龙头一字儿排开,前方是一字形的水槽。
左右两侧各有三间房,左手边是病房,里面摆满了简单的床铺,布衣柜,还有一些木桌椅,虽然环境简陋,但还算简洁,右手边是医护人员的休息室和药品室,最边上的是洗手间和冲凉房,至于一楼则全部上锁,似乎为杂物间。
带他们前来的是男护士的一员,人称小杜,乔宇回头问道:“以这些病人的情况住在一楼不是更合适吗?为什么带到二楼?”
“一楼堆的东西太多了。”小杜说道:“清理太不方便,而且这些病人的安全意识比较浓厚,基本的自我防护能力都在,只是一个个疯言疯语的,比如有一个,成天觉得自己中了五百万彩票,但给自己弄丢了彩票,神神叨叨地,其实他家人说了,从来没中过。”
“现在病人们在哪?”黄轩问道。
“这个点儿在院子里晒太阳,读书。”小杜说道:“听音乐,这些对他们的康复有好处,不能全依赖药物。”
肖丽的心倒是暖暖地:“你们的工作很细致。”
“也有难处。”小杜说道:“院长太仁心,愁得白头发多了不少。”
乔宇掏出阴气测试仪,这东西已经身经百战,多次爆表破掉,又被修复,依然坚实地呆在前线,此时,阴气值还算正常,不过-23而已,老房子这点阴气不算什么,但是,当乔宇从左房的房间往楼梯口走时,阴气值开始往上窜!
-23一路往上跳,直到来到-659!
乔宇的面色一沉,一般来说阴气重的地方阴气值高,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如此迅速地攀升就有些不寻常了。
乔宇走到水槽前,“你是上次看到脚印的护工之一,大致位置在哪里?”
“左边起第三个水龙头那里。”小杜有些胆怯,不敢往前去,离得远远地,好在他的描诉准确,乔宇站在第三个水龙头前,脚底泛寒,一股凉气凉嗖嗖地穿过鞋底,钻入脚心。
就在此时,白颖珊觉得脑后生风,回头,正对上那张熟悉的鬼脸,这不是刚才妇产科医院里的老鬼吗?只见他咧开嘴,门牙缺了一颗,乐呵呵地对白颖珊说道:“坏了。”
“坏了?”白颖珊并不惧怕他,倒是老鬼对白颖珊有几分忌惮,弱弱地拉开距离,虽然年纪大了,但表情却是孩童般的稚嫩:“脚坏了。”
老鬼话音一落,白颖珊便看到两根黑线缠上了乔宇的脚踝,乔宇只觉得脚下一沉,低头一看,两缕黑气已经到达小腿处,从脚踝到了膝盖!
就在此时,原本拧紧的水龙头突然打开,水流哗哗而下,一股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力道袭向乔宇的脖子,用力往下一压,乔宇的注意力原本在脚下,哪能突然冒出这一出,头不受控制地落到水柱下,现在毕竟是春末,仍有些寒凉,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是冷水,头发和衣领沾湿,寒透心了!
乔宇的怒气升腾,虽然自己体内有幽冥珠护体,毫不惧寒,但是,这东西上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好大的胆子!”乔宇右脚往下压,缅茄大亮之时,那两缕黑气如同触到高压电,嗖嗖地钻回地底!
乔宇立刻低头,打开慧眼,放眼看下去,两缕黑气穿过水泥层,径自到达一楼,再次钻进了一楼的杂物间里,湮灭于模模糊糊的物件之中。
“猫腻在楼底。”乔宇说道:“不如,燕哥,黄轩,咱们仨今天在这里住一宿,肖丽姐和颖珊回去休息。”
肖丽心领神会,这是让自己送颖珊回古董店呢,正好自己晚上殡仪馆要加班,当下乐得答应,小杜则请示院长,拿了些被褥过来,在值班室打了地铺,晚上三人将就一番。
那只有病的老鬼一直跟在众人身后,乔宇猛然回头,他又想溜,乔宇早有准备,手上的红线掷出去,套住他的腰,令其动弹不得,老鬼怪叫一声,像个孩子似地嘤嘤哭起来:“疼,呜,好疼,放开,快放开。”
再说小杜看到红线打成一个圈停留在半空中,丝毫没有落下的样子,暗自称奇。
“啧啧,果然和网上说得一样神。”小杜吐着舌头道:“听说院长请了猎鬼师,我就在网上搜索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好多丰功伟绩。”
燕南和黄轩笑而不语,网络上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乔宇的丰功伟绩何止那些?
乔宇此时松开红线,老鬼哆哆嗦嗦地看着乔宇,缓缓往后退,就在此时,乔宇扫到他胸口的铭牌——“刘子建?”
听到这个名字,护工小杜“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病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