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第949章 七日,糖人
乔宇哭笑不得,身为乔宇猎鬼师的始祖,老祖宗,这么卖萌求救真的好么?面对天煞怎么就没有缚鸡之力?
“祖宗爷爷,你安心在祖奶奶的石像里呆着。”乔宇说话的空当,燕南已经悄然向三人挪去,手里握着刀,沙发上的天煞猛地挥手,燕南的身子飞出去,径自窗过窗户坠下去,燕南情急之下,伸手一抓,攀住了窗户的边缘,砖缝划破手心,血瞬间涌出来……
血腥味儿在空气中打转,肖丽冷不丁地睁开眼,看到脚下命悬一线的燕南,身子晃动起来:“燕南。”
“没事,我能搞定。”燕南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二楼说高不高,奈何下面全是坚硬的石块与废弃的砖头,若是摔下去,风险系数过高。
燕南将心一横,此时,乔宇正慢慢地往窗口退,试图拉燕南上来,天煞一挥手,白颖珊的身子往外飘,径自要冲出窗户的情景,“站在那里别动,否则,我让他们仨一起陪葬。”
“乔宇,别动。”燕南大喝一声。
乔宇收了脚步,扭头一看,燕南正痛苦地往上攀爬,多亏他体格强健,平时与肖丽没事一起跑步,此时靠着双手的力量将身子往上拉,肖丽看在眼里,心在心头,扭头一看,白颖珊也醒了,她的双手正悄然活动,已经将绳结打开了一半!
肖丽惊奇白颖珊是如何办到之时,白颖珊已经顺利解开,却将绳结握在掌心,双手拽住绳子,做出一幅还被绑的假象,两人四目相对,白颖珊微微摇头示意肖丽别动。
此时,燕南已经大半个身子重新爬回来,两只手被划得伤痕累累,乔宇低声道:“别轻举妄动,燕哥。”
乔宇说道:“你想修得人形,现在得了我老祖宗的身子也算功德圆满,不过,这身子自以以后真是你的?”
“废话,我已用这具身子喝了七支胎血。”天煞不免得意道:“我这股天煞之气已与他的肉身合而为一,再也无法剥离,就算你封我七关也无用,现在将阴阳书和阴阳笔交出来,我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现在属于活人。”乔宇说道:“阴阳书对你有什么用,应该去阴间,抢了判官的生死薄,重点已经错了。”
“少和我废话,我在天地飘离这么多年,如何不知生死薄无法添加,而且只对阳间的人有用,”天煞冷笑一声,突然拿起一边的小石像,此时,石像上面有一圈气打转,将里面的乔逆魂魄禁锢其中。
他手握石像,闷哼一声:“你老祖宗的魂魄在我手里,另外四人的性命也在我手里,只要我想,分分钟取他们的性命,你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
乔宇合上眼,背包里的小册子安静地躺在那里,可惜乔宇没有仔细研究的时间,身后三人悬在半空中,不得不说这家伙选择的地点十分高明,四处透风,到处是孔洞,让人跌落下去的地方太多,下面又堆满了碎石与建筑垃圾,坚硬得很,跌落下去,非死即伤。
乔宇转念一想,伸出右手,掌心的带茎七叶莲赫然在目,天煞欣喜不已:“给我。”
“接好了。”乔宇一甩手,阴阳书与阴阳笔飞了出来,燕南顿时傻眼:“乔宇!”
此时,阴阳书与阴阳笔已经飞至天煞怀中,他伸手去接,居然能够触到,这让乔宇暗吃一惊,寻常人根本触摸不到,天煞见两者服贴,越发得意,迫不及待地打开阴阳书,却见空白一片:“你敢骗我。”
“阴阳书只对主人开放。”乔宇说道:“你看不到也在情理之中,从一开始你就错了,豪取强夺没用,好好地求我,还能帮你一把。”
“是吗?”天煞微微一笑,手一扬起,肖丽尖叫一声,绳子断了,身子径自飞出去,燕南和白颖珊一惊,白颖珊也顾不得自己只是作戏被绑住,纵身跳下,抓住了已经飞将出去的肖丽双脚,死死地抱住!
燕南见状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肖丽拽上来,难得肖丽也有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趴在燕南怀里大喘气儿。
白颖珊迅速走到黄轩身边,一跃而起拉开黄轩手上的结,黄轩坠下来,被白颖珊扶在怀里,依然人事不醒,事后乔宇才知道,被带走时黄轩曾有挣扎,被天煞击打过。
此时,乔宇大喝一声:“别动他们。”
“好说。”天煞得意洋洋地说道:“乖乖地在上面写上乔逆的名字。”
“你想借用他的身份重新为人。”乔宇说道:“上面只有鬼界与乔界,你想做鬼还是妖?”
“各自写上。”天煞见乔宇故意拖延赶时间,手一挥,四人身子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转眼间到了凌空的边缘,乔宇大喝一声:“我写!”
“小孙子,谨慎。”乔逆的声音打石像里跑出来:“这家伙曾附在我身上,占据我的身份,连你的祖奶奶都被蒙骗,这家伙还对你祖奶奶动了坏心思,想取而代之成为乔逆,多亏我灵机一动引他入了地眼,地眼的煞气与他不属一类,反而可以起到相克的作用,再加上紫金的相克作用,才封印他这么多年,今天,真是功亏一篑啊。”
怪不得,白颖珊冷眼看着天煞:“你民国时期就获得自由,见过前世的我,对不对?我们一定打过照面,否则,怎么会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错,我在民国时已经跑出去部分,还记得你白家附近的摆摊人吗?”天煞说道:“看到似曾相识的人,我停留片刻,可惜,那时候我尚未完全自由,只是匆匆七日,不得不回到这个鬼地方。”
摆摊人,前世白素素的记忆突然回来了,白颖珊清晰记得那是一个糖人的摊子,摊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比自己年长,做得一手糖人,曾经,一连七天,他送自己七个糖人,分文不取,七天之后,看自己的眼神却倏地变了,恍然不记得对自己热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