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店员摇摇头：“我们都忙着呢，根本没注意，不是你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么？这算什么事儿，是不是，大家？”
    其余的店员乐得看这个男人吃亏，马上附和道：“就是，撞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名男人傻了眼，马上怒吼道：“我要调监控。”
    店长走了出来，冷冰冰地说道：“我们店里的监控坏了，再说你用什么身份要求我们调监控，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我们店里，甭想再和以前一样，小蝉是傻才会喜欢你这种没心肝的男人，给我滚！”
    乔宇乐了，这名店长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温柔得很，居然是个狠角色。
    乔宇“唉哟”一声，假装同情地拍拍男人的肩膀：“大哥，真对不住啊，这事全因为我而起，我向你赔罪，给你赔不是了。”
    那名女鬼飘到半空中，恶狠狠地盯着男人，刚才的柔情荡然无存，乔宇摸摸头，小声说道：“阴阳相隔，别傻了，这男人还是个渣。”
    乔宇说完走了出去，那名女鬼看着乔宇，突然钻进了手机盒子时，乔宇吓了一跳，走出去后使劲摇着盒子：“喂，你疯了？”
    “我现在不想呆在店里，求求你，带我到其它地方去。”女鬼楚楚可怜地说道。
    乔宇说道：“我这个人啊不做亏本的买卖，凭什么带你去别的地方去？”
    女鬼可怜地不吭声了，乔宇无可奈何：“一会儿到了没太阳的地方，你就走，这一段我就不收费了。”
    这是乔宇的本意，可是直到进了古董店，女鬼才钻出来，又可怜兮兮地站在墙边上，守门灵率先叫起来：“喂，姓乔的小子，你带什么人过来了？”
    “说来话长。”乔宇说道：“我不应该多管闲事。”
    在手机折腾了一下乔宇迟到了，现在是三点过五分，白颖珊抬头先看了一眼女鬼，女鬼捧着果汁兴冲冲地穿过马路被车撞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白颖珊看着乔宇：“第一次迟到忽略不计，以后小心。”
    “我勒个去，第二次迟到你准备怎么做？”乔宇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免费的，又没有工资扣。”
    “不提供晚餐或中餐。”白颖珊淡淡地说道。
    真狠！乔宇闷闷不乐地说道：“知道了，以后尽量不迟到，为了吃你亲手做的饭菜，我飞奔过来也没问题啊。”
    白颖珊绕到乔宇身后给他系上围裙，图案是粉红色的hellokity，乔宇的脸倏地变了：“粉色系？没搞错吧，给我弄个蓝色的。”
    “只有一个围裙。”白颖珊坏笑道：“任君选择。”
    乔宇无语，系上围裙拿着白布去擦拭古董，名叫小蝉的女鬼飘到摆满古董的货柜前面：“好漂亮。”
    白颖珊一看，女鬼看的是一个酒杯，便说道：“这个酒杯是酒泉产的夜光杯，不值多少钱。”
    女鬼震惊地看着白颖珊：“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守门灵说道：“你莫名其妙地闯到别人的地盘，现在是闹哪样？”
    乔宇勒去一声，守门灵还挺潮的，居然说“闹哪样”！
    白颖珊说道：“好了，人都来了，不过姐姐，我们这里只容留原本就存在于古董里的鬼，外来的鬼是不能呆在这里的。”
    乔宇的眉毛挑了一下，咦，还有这种规矩？
    小蝉点点头：“我只是呆一会儿，等太阳落山我就走，我瞎了眼才看上那种男人，我会到该去的地方去的，这位小弟，刚才谢谢你帮我出气。”
    白颖珊好奇地看着乔宇，乔宇默不作声地擦着古董，小蝉就将刚才的事情讲出来，听得白颖珊和众老鬼十分痛快，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说打得好的，有说店员给力的，就连守门灵也说乔宇还有点血性。
    一时间，古董店里热闹非凡，乔宇干活也有劲了，一番忙活下来，足足两个小时，此时太阳西下，小蝉看大家一眼，笑了一下：“做鬼以来今天最开心了，走得也畅快了，大家再见。”
    小蝉的鬼影子消失在店门口，众老鬼反倒有些舍不得了，乔宇就没好气地说道：“要是舍不得，和她一样去投胎就好了。”
    乔宇的话一出，所有鬼像约好似的不再吭声了，乔宇嘿嘿一笑：“一群胆小鬼。”
    乔宇解下围裙扔在柜台上，自己跑到沙发上躺着，嘴里直喊累：“累死我了。”
    白颖珊正想说话，手机响了，看到来电，铃声才响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接起来：“黄轩哥，是，我在店里，乔宇也在。”
    乔宇嘀咕道“接得太快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和乔宇马上过来。”白颖珊兴奋地挂掉电话：“乔宇，太好了，太好了。”
    白颖珊高兴地又蹦又跳，乔宇一骨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干嘛这么高兴，中奖了？”
    “小燕华醒了！”白颖珊冲出柜台，着急地去拿钥匙：“服用了子夜草，小燕华在中午的时候苏醒了，医生检查说没有大碍了。”
    乔宇也振奋起来：“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医院，你知道在哪里？”
    白颖珊点头，两人迫不及待地锁上店门打车去医院，在医院的病房里，乔宇第一次见到燕华，还有燕南的妻子——阮梅。
    夫妻俩一直坐在病床的两侧，一人牵着儿子的一只手舍不得放开，见到两人进来，两人在原地略微欠了欠身子，微微一笑，手也没有松开。
    乔宇进去后就靠在黄轩耳边说道：“突然挂电话是这个原因？你有几个手机？”
    “三个。”黄轩淡淡地说道。
    乔宇“切”了一声，看着病床上的小燕华，他剃了头，脑袋光溜溜地，因为清瘦的原因，显得一双眼睛格外大，嘴唇薄薄地，看到陌生人有些害羞，便把脑袋朝着妈妈的方向靠过去。
    燕南就笑了：“孩子生病最依赖的人还是妈妈，小华，你看看，这些都是帮助你的哥哥姐姐，没有他们，你就没法醒过来。”
    燕华一一看着大家，突然害羞地钻进被窝里，乔宇的脸色就在此时黯淡下去，奇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