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仇恨......
    嫉妒......
    愤怒......
    孤独......
    一股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在重复了数以万次之后，这个声音成为了他生命的全部。
    感官逐渐明晰，灵能再次充斥全身，甚至远超往常的强大。这时候，托什睁开不再泛着白色双眼看着世界。
    漆黑占据了他眼睛的全部，在眼角处还源源不断的逸散着黑色的烟雾。
    他处在一个克哈的一个帝国基地的仓库的门口，而他眼前的是两名负责守护仓库的陆战队员。
    托什当然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那个声音早已告诉了他。
    “嘿，伙计。帮个忙，把门打开一下。”托什开口说道。尽管因为全黑的眼睛感到恐惧，但是并不熟悉这位幽魂的两名陆战队员并没有发现这个幽魂的奇怪之处，他们对视一眼，决定秉公办事。
    “这里是军事基地的仓库，进出此地请出示军需处指令。”
    “嘿伙计，我是个幽魂，怎么可能携带那些东西。”托什尝试着用语言让两人开门，然而两人的秉公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极限。
    “请出示军需处指令。”
    “我说......”
    “请出示你手中的军需处指令。”
    幽魂不再愿意在他们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他双眼大睁，充满如同浓雾一样的黑暗的双眼出现了些许紫色的光芒，在剧烈的灵能波动之下，两名陆战队员的大脑炸裂。
    “真是浪费时间。”
    托什对自己刚刚采取的行为表示了不屑之后，他对一米厚的大门发动了一次灵能冲击。
    大门遭受到了猛烈的打击，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在了托什的面前。此刻，大门敞开。
    最后的监控视频就此结束了，伴随着个人pc的显示器中央出现了一个播放键的符号，诺娃摘下了幽灵面罩，用手轻轻的扶住额头。
    赵毅同样扶着脑袋，面对曾经同伴的背叛，脑袋不止疼，还有点沉重。
    “我就知道这些幽魂靠不住。”诺娃说道，她关掉了个人pc。
    “但是确实是他们把你们从灵能抑制器上拯救出来的。”吉姆说道，他同样看了这一个视频监控。跟托什并肩作战无数个日子，他的背叛毫无疑问给吉姆一击重击。
    赵毅并没有参与幽灵跟吉姆的对话，以来参与进来对解决问题没有作用，而来两者之间本来存在着矛盾会使得对话愈加的火药味浓重。
    曾经的叛党吉姆雷诺可是诺娃的重点头号逮捕对象，当然，出于某种原因，吉姆雷诺并不会被直接暗杀，但是吉姆雷诺手下的人可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而躲过幽灵的追杀。
    除却兄弟被杀的矛盾之外，吉姆更有被诺娃抓获的矛盾。
    当然，吉姆也是知道这个幽灵特工是被迫的，所以他并不会投入绝对的愤怒。
    而诺娃也非常不习惯曾经的叛党会成为自己的同伴，以至于原本就冷着的脸愈发的寒冷。
    一个女性幽灵，一个老牛仔。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心中微微的吐槽之后，赵毅开始思考着为什么托什会突然反叛的问题。
    按照赵毅所知道的，托什跟蒙斯克有着深仇大恨，但是这一份深仇大恨随着蒙斯克政权的倒台，蒙斯克的儿子瓦伦里安蒙斯克的上台而结束。
    当然也是有证据的，托什多次跟瓦伦里安进行私人会面，既然托什能够和平的跟瓦伦里安相处并且开始对话，那么意味着幽魂背叛的原因不是帝国。
    “托什都偷走了什么？”
    “一枚聚变装置。”
    哦，聚变装置。
    聚变装置可是迄今为止人类最强的武器之一，一旦这一枚聚变装置被引爆在人员密集处，或者是皇宫地方，那么......
    “我们必须找到他！”赵毅说道，然而他的废话在收获一大堆白眼之后，也获得了诺娃一本正经的解释。
    “托什曾是我最难缠的对手，除了灵能等级的对等带来的难缠以外，他的隐秘行动的技巧也非常的高超——至起码在上一次交手的时候我难以找到他。”
    “哇哦，我还以为你会被洗去这些记忆呢？”赵毅冷不丁的开了个小玩笑，诺娃继续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不可能在每一次的任务之后都重新学习战斗技巧。”言下之意就是记忆的清洗是有选择性的。
    托什对诺娃确实有感情，除了赵毅所知道的剧情以外，在皇宫内部中的狭路相逢的那令赵毅影响深刻的一眼，使得赵毅确信这一点。然而诺娃并没有表现出这一份对托什的情感。
    有的，只是对老对手的不满，以及平静。
    或许是清洗掉了跟托什的记忆？
    “这么说来你没办法找到他？”
    “暂时没有，即便找到也要花很长的时间——该死，如果让聚变装置引爆，那么起码数十万平民死伤。”诺娃狠狠的锤了锤自己的膝盖。面对诺娃的懊恼与愤怒，其余的幽灵保持了缄默。
    最强幽灵也做不到，那么他们更加做不到。
    “吉姆？或许你可以找到你的老伙伴？”数十万平民即将死在自己的面前，赵毅冲破了内心的愧疚组成的枷锁，提出了疑问。
    赵毅当然是在心疼这些平民，在过去的日子里，赵毅麾下的虫群虽然屠杀了无数的帝国部队，屠杀过些许的平民。但是那是因为立脚点的不同——那时候帝国部队是敌方，连带着平民也是敌方。虽然赵毅曾经极力避免屠戮平民，但是多多少少间接杀过一些。
    而现在，这些平民可是友军。赵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吉姆耸耸肩。
    游骑兵跟幽魂的合作看起来并非亲密无间，而是像合作伙伴一样的东西——在往日帝国的压力之下，放荡不羁的游骑兵跟无论谁都看不起的幽魂们还能彼此合作一番。而阿克图尔斯政权倒台，就倒了双方分道扬镳的时候。
    现在看来，吉姆也没办法提供帮助。
    线索就此终止，赵毅有点不甘心。在迅速的思索之下，赵毅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能够审问一下同时期背叛的幽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