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想已经够了！”佩顿好像下了什么决心，神神叨叨地说道。
    白已冬不管他说什么够了，只是时刻贴近佩顿的身躯，不给他哪怕一秒的时间放松。
    就在白已冬对佩顿穷追不舍的时候，坎普再次打穿公牛的禁区。低位背打之后翻身射篮，温宁顿只能望而兴叹。
    白已冬被坎普的滞空高度吓一跳。多么可怕的身体素质！一个对抗后的翻身居然有这样的高度。
    本该由皮彭控制的球落到白已冬的手里。白已冬吞了口口水，佩顿就在中场跳球的地方等待他。
    白已冬的心情有些忐忑，能否在佩顿的防守下顺利过半场？虽然他已经能在皮彭的防守中过半场，可佩顿和皮彭是两种风格。他习惯了皮彭，却一点都不熟悉佩顿。
    “欢迎进入“冰冻”领域。”佩顿说完，立即对白已冬实施强压防守。
    白已冬心里一震，他的身体便被佩顿不知哪个部位撞到了。先是一阵肉痛，球也从他手上溜走。
    “出现了！佩顿时刻！”希科马大声喊道。因为佩顿经常能在一对一的时候对持球者抢断，这往往是超音速反击的信号。
    白已冬把速度极尽提升，追上佩顿却无法阻止其得分。佩顿一屁股顶开白已冬，先造犯规再上篮，进。
    佩顿的臭嘴喋喋不休地喷出垃圾话。白已冬握紧拳头，一种名叫耻辱的情感在他的脑海中滋生，这种情感像血液一样遍布全身。
    “对持球手来说，被防守者当面抢断是耻辱。”乔丹曾在教训白已冬的时候说过：“如果你去追赶，在防守中犯规并让他得分，则是耻辱中的耻辱。”“可恶！”白已冬以为会遭到乔丹的痛骂。结果他看到乔丹在和裁判控诉佩顿的防守动作不干净。
    “迈克尔！我才是裁判！有没有犯规我看的比你清楚！如果你再对我大喊大叫可别怪我不客气！”碍于乔丹的身份裁判不敢发作，只能亮出自己的裁判威慑一二。
    乔丹是个知进退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争辩对判罚结果没有影响，但可以让裁判更加注意佩顿的防守。
    乔丹走了回去，看见白已冬表情复杂，“学着点！蠢货！要学会利用场上的其他因素。”“知道了！”白已冬应道。
    “这球献给你，中国小shit！”佩顿投进加罚后说道。
    如果说白已冬在赛前对佩顿的威名还有一丝敬佩的话，此刻那点微不足道的敬佩已经全部化为乌有。他不会跟佩顿说什么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这是个从比赛开始就会对你喷粪的大嘴巴。
    皮彭选择冲击对方的禁区。他的举动收获了两次罚球。
    调整好气息，皮彭两罚全进球。
    佩顿对白已冬的教育课才刚刚开始。又是两人对位，无人干扰。
    佩顿嘴里滔滔不绝地说出不堪入耳的言语，白已冬面不改色，作为一个新秀表现的足够镇定。佩顿的持球变得有攻击性，这是先前白已冬感受不到的。
    佩顿正在白已冬面前展露实力。白已冬考虑的不多，只是想防住佩顿，却没有想出对付佩顿的举措。佩顿的教育课上的极其生动，一手假投篮真塞球把白已冬耍飞。
    德国鬼施拉姆夫接球压着辛普金斯来了一出天空之手。辛普金斯说不清这是勾手还是抛投，弧线很怪。
    辛普金斯从没见过有人能在篮下投出如此怪异的球，但这个德国白人做到了。诡异的出手，好到爆炸的手感，这球最终无声无息地落进篮筐，流出网袋。
    “让我来告诉你吧，nba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佩顿一边运球一边说道。
    白已冬额头冒汗，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这种感觉很少出现，但只要出现了就错不了。
    就在白已冬的面前，向来把球保护的一丝不苟的佩顿竟然出现破绽。尽管担心这是个陷阱，可是白已冬无法忍住断球的贪念。
    就在白已冬出手去掏的刹那，佩顿运球过了左脚胯下，一步启动，将白已冬遥遥摆脱。
    “哪里来！”辛普金斯一人当头，以身阻敌。纵然佩顿身体强壮也没有把握撞开一个中锋。他一屁股压在辛普金斯的身上，控制身体的平衡将球传到外线。
    落地之后，佩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外线。
    白已冬在身后被人挡住，佩顿得到空位机会。篮球传到手里，三分出手。
    “砰！”皮球高高弹起。
    坎普发狠，伸手搂倒朗利，抢下篮板的一瞬再次展现出人类顶级的爆发力。
    就在他的身体上升之际，辛普金斯对着他的屁股使出小动作，坎普瞬时没了重心，向前倒下。
    裁判第一时间判了出界。
    施拉姆夫大怒：“这他妈不犯规？”坎普起身找裁判理论。
    虽然裁判在球场的地位至高无上。可当身边围着三个彪形大汉也是会心里发虚。
    这时，裁判稳住场面，吹了施拉姆夫一个t。皮彭在旁边鼓掌叫好。白已冬木然地看着场上的一切。
    “这就是nba，肮脏又暴力，如果你想过家家可以回家去。”佩顿不去找裁判理论，也不叫骂，反而冲白已冬这么说道。
    白已冬沉默了会，说道：“我从来没有小看过nba，是你太小看我了。”
    “因为你没有值得让我高看的地方。”佩顿刚说完，表情微变，“不，我更正，除了速度，你没有让我高看的地方。”“谢谢你这么说。”白已冬冷哼。
    借死球机会，杰克逊将乔丹派遣上场。因为施拉姆夫的t，公牛可以罚两球。乔丹两罚全进，公牛握有球权。
    乔丹永远不会给他的对手喘息的时间。低位一卡，把人稳稳地控制住。皮彭的球很快到位。乔丹一顶，翻身后仰，优雅地拨球出手。
    “唰！”“真帅...”白已冬越看乔丹的背身单打越是陶醉。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简洁又美如画的背身？白已冬很想向乔丹讨教背身动作，又担心被乔丹嘲讽。
    佩顿的垃圾话和乔丹相比只是大巫见小巫。佩顿靠数量和下流取胜，乔丹的垃圾话持续不断，但精髓在于，每句话都能戳中痛点。这世上能用垃圾话让乔丹吃瘪的可能就只有拉里·伯德那句著名的“米老鼠”。
    白已冬多次尝试抢断佩顿的球。每次这么做的时候，佩顿会立刻用屁股招呼白已冬。次次如此，却次次行之有效。
    “怎么办？”白已冬对此没有更好的法子。佩顿将球传给一心报仇的坎普。
    “来啊，再用你的臭手点我的肛门！”坎普粗鄙地叫了一声，一肘轰开辛普金斯，起步入油漆区内。
    为了阻止他，辛普金斯只得上前撞击破坏平衡。辛普金斯的做法为他招来犯规的哨声，坎普的进攻却没有就此终止，跨出第二步后，坎普对着篮筐挑篮。
    “唰！”
    罚球出手的瞬间，坎普便知球不进。皮球击中篮筐，坎普第一个向前将球拍出去。
    皮球的飞行位置正好是佩顿的位置。佩顿接球的时候用屁股坐开白已冬，白已冬怒不可遏地追了上去。
    白已冬不知道佩顿正在等他追赶。就在白已冬追上佩顿的时候，佩顿猛地减速，白已冬就此撞上佩顿。
    “砰唰！”
    倒地前，佩顿把球抛向篮筐，进了。
    “芝加哥请求换人！”
    白已冬看了看场边，果然是换他，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