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王后
伊格兰凹凸有致的躯体匍匐在地,曾经尊贵无双的公主殿下,大陆的第一美人,现在赤身裸体的臣服于乌瑟的脚下,比女奴还更温顺。这个场面若在电影中,该是怎样的色欲横流,可我,现在作为唯一的观众,丝毫没有任何兴奋感,反而满心张惶,眼圈热辣辣的,泪水几乎要朦胧视线。
我知道的,我以前还是侍女时见过的,清晨时,乌瑟从伊格兰的房间中出来。哪怕只是一场利益的联姻,他们也仍是夫妻,他们必然上过床的。以前的我对此并不在意,为了生存,我只要能成功色诱乌瑟就足够了。而且,八年前,无论他如何玩弄我,却没有真正攻占过我的身体。可是现在,我们做过了,他进入过我了,给了我惊天动地的、毁灭性的的快乐,而这不光是肉体上的——自从听了蕾蒂的那些话后,我的心也仿佛失了一角,被他的影子占据了位置。
这八年中,我偶尔会想到曾经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事,那些淫行,和那些宠爱,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逐渐淡去,最后刻在心中的,是他离开那日,半梦半醒中的那个亲吻,和我在城墙上看着他时,他手抚上嘴唇的神情。
现在,他已经彻彻底底的占有了我。那么,他对我,是否只是抱有着色欲?是否,曾经的那些宠爱中,有一丝认真的存在?
我想知道答案,所以我才会又来这里。然而,就好像命运永远拦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摩拳擦掌着,等待着在最重要的时刻来狠狠的扇我一个耳光——在我几乎要承认对他的想念时,要我亲眼看到他和伊格兰上床。以最残酷的方式,戳破我的幻梦。
我,不过和伊格兰一样,甚至还不如伊格兰。她至少还是堂堂正正的王后,而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婊子。
一滴眼泪逃脱我的忍耐,沿着面颊滑下来,紧接着,泪水就再也止不住。
不……至少,不要让我真的看到……
我有些绝望的闭上眼,只恨自己现在无法动作,不能捂住耳朵。我好后悔,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来找他?为什么,傻傻的把自己放在砧板上?成就别人的鱼肉?
我眼睛紧闭着,试图把意识拉入黑暗,去忽略外面即将发生的事。而这时,乌瑟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惩罚?”他语含讥讽,“我对狗的惩罚,是狠狠抽它们的鞭子,怎么?你想挨吗?”
伊格兰的声音登时变了腔调:“陛下……”
“你以为,让你脱了衣服,我就会干你?”乌瑟那平淡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我不过是想让你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扒下那些华丽的服饰,你就只是条趴在地上的母狗而已。现在……”他声音变得更慢了,带着恶意,却又动人心弦:“该不该让你就这样爬出去,去对外面的仆人说你刚才说过的话?说你是国家的王后,而他们,不过是卑贱的狗?”
事情的发展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倐地睁眼,震惊的看向窗帘外的两人。乌瑟还是那么从容而慵懒的坐着,手指支在脸侧,而伊格兰像被针扎到一样,面带惊惧的向后跌去,手脚并用在地下后退数步,远离了乌瑟的脚边。
仅一瞬间,她面上的惊恐就换成了愤怒!她可是大陆第一强国中,地位最崇高的公主,曾经,整个世界都臣服在她的脚下,所有人都只配做她的奴隶,任她支配凌虐!而现在,她抛弃了自己的尊严,跪在她爱的人眼前,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回报!这对她,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你!”她看他的眼神已变的无比怨毒,狼狈的从地上挣扎而起:“你竟然……你竟敢如此对待我!我可是索多玛的公主!而你!你不过是个从下贱之地里爬出的野人!你这留着脏血的野蛮人,竟然敢如此的侮辱我!”
在她尖利的咒骂中,乌瑟平静的笑了。
“你说,你是哪里的公主?”
伊格兰猛然一个战栗,周身的狂怒如同被水迎头浇熄,只留下遍身冷汗涔涔。她脸色发青,嘴唇张合着,却什么都再吐不出来。
在她的注视下,乌瑟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而她,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丽颜透出了惊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
乌瑟是从数十年的铁与血中洗练而出的君王,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蕴含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惊心动魄的冷冽,和让人心惊胆战的压迫感。他每逼近伊格兰一步,那锋利的气势就更刺入她神经一分。说实话,伊格兰也算的上是个狠角色,但是在乌瑟的逼迫之下,她完全被压制住了,被吓得手脚发软,就像在雄狮脚下发抖的一只鬣狗。她已退到床边,被床柱阻住脚步,无路可逃,乌瑟越来越近了,他唇角扬起着,那双蓝眼却如同冰冷的利刀,几乎要刺穿她的眼睛。伊格兰剧烈的颤抖起来,终于按耐不住,尖叫一声,侧开视线。
“不!别……不要过来!”
乌瑟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丑态,笑着。
“王后陛下不想要衣服吗?那么喜欢做一只没有廉耻的狗?”
伊格兰一颤,慌张的视线向下望去,见到在乌瑟修长的手指间,抓着的是她的衣服,递在她面前。
伊格兰又是惧,又是恨,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她颤抖着从乌瑟手里夺下自己的衣服,胡乱裹在身体上,耳边,听见乌瑟的声音。
“放心吧,我既然当着全天下娶了你,哪怕索多玛被灭了,你也会继续做这个王后。不过,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现在,除了你身上这衣服,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要做什么蠢事,让我连你这层皮都扒下来。”
乌瑟的声音不愠不火,那么迷人,伊格兰却差点瘫软在地。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哆哆嗦嗦的套上衣服,从乌瑟的面前逃开,屁股尿流的逃出了国王的卧室。
我对在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眼泪早已经不流了。在我脑中还一团乱糟糟的时候,乌瑟却转过身,冰蓝利目精准投向我的位置,目光中,没有刚才看向伊格兰的压迫,反而,带了一丝好笑与无奈。
“小东西,还没看够?”他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