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血之魔法
魅兰莎脱困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挡在沈澄然的前方,看着克莱文言道:“现在正是密党与魔党交战的时候,如果她出了事,夜叉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国际特殊事件处理组织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孰轻孰重,大法官你应该知道!更何况冷夫人现在是以女巫的身份留在血族,我们更应该以礼相待,给她应有的尊重。”
克莱文在做着最后的狡辩:“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她就是夜叉王的新娘?”
魅兰莎露出嘲讽的笑容,仿佛早就知道克莱文会有此一问!只见她突然挥刀砍向沈澄然的左腕。
在众血族的惊呼声中,只见沈澄然左腕处忽然亮起一道绚丽的红光,阻挡住了魅兰莎的攻击,同时一个黑色的手炼显现而出。
“竟然是鬼神令牌~!”
“她居然真是夜叉王的新娘!”
“嘶……还好她没受伤!”
台下的众多血族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直到此刻,克莱文才最终放弃了斩杀沈澄然的想法。
此时,克莱文用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仔细地端详着沈澄然,微微眨眼之后,收回了先前专注却令人不适的视线。只见他紧握权杖的手一松,递向了一旁的侍者,“请冷夫人,原谅我之前的失礼。”
克莱文微微俯了俯身,展现出良好的教养与严谨的绅士态度,赢得台下血族一致的赞许。但此举看在沈澄然眼里,却完全是在哗众取宠一般,毕竟这个吸血鬼早已对自己产生了敌意,如今改变观念也不过是因为忌惮冷熠强大的战斗力和他身后庞大的势力。
实际上沈澄然事先也没有料到,冷熠夜叉王的身份竟会在血族内有莫大的震慑力,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原本她还想要不要报出塔纳的名号,毕竟死神在西方可是威名赫赫的,不过如今看来是用不上了。
只是塔纳去了哪里?说好的参观密党指挥中心,现下又为何将她独自扔在这个是非之地,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沈澄然不免有些气闷。
“既然冷夫人想要将女孩带走,也不是不可,但前提是必须有氏族为你担保。”原本沈澄然就猜克莱文不会这么轻易妥协,果然在这里等着呢!
“我们辛摩尔氏族希望能有这个荣幸,可以为女巫担保。”站在二楼包间外的白发青年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颜色古怪的眼镜,一边看着沈澄然,一边微笑道。
沈澄然这下彻底看清楚了白发青年的模样: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要不是她知晓辛摩尔家族的来历,沈澄然真的很有可能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辛摩尔家族原本是一群人类法师,他们狂热地希望获得无尽的生命。后来,他们不知受到何种力量的帮助,竟然真的获得了永生。
不过,成为吸血鬼的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原来的法术不再有那么大的威力,但通过学习和奉献,他们又掌握了一种新形式的魔法,那就是借助血的力量来获得更大的威力。
在辛摩尔家族获得永生,成为吸血鬼以后,他们从此就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后。他们是血之魔法的创造与使用者,行事诡密的他们拥有绵密的政治组织,以力量取得作为基础。甚至某些血族认为辛摩尔族根本不是吸血鬼,而是一群在永生研究中,诅咒自己不死的人类魔法师。
直到,辛摩尔家族成功抵挡了人类挑起的“超自然生物歼灭战争”,他们用魔力证明了自己是强大的盟友,终于使得他们在密党中有了一席之地。
如今由辛摩尔家族来做保,也算是幸事一件,毕竟先前被判决死刑的洛伽也是辛摩尔家族的一员,如此收场再好不过了。
“那么,大法官我可以带这个女孩离开了吗?”沈澄然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既然克莱文当着众人的面同意她带走女孩,她就不怕这个男人再去反悔。因为异常讲究脸面的血族,定会信守承诺。至少在人前的时候,克莱文不会失言。
大法官在宣告这场审判会结束之后,宾客们也慢慢离场。
就在沈澄然内心感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倾身向前,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被克莱文抢先摁住了拔枪的手。
“希望下次再见时,夫人就不要拔枪相向了,毕竟刀枪无眼,伤命是小,伤情又伤心……”说着,克莱文还不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便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开了。
克莱文的手劲儿并不小,沈澄然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腕都要被捏断了……等到再看时,果然是青紫一片。
“魅兰莎,既然没走,过来帮我一把。”沈澄然俯下身子忙着帮少女解绑,可是根本打不开,直到魅兰莎一挥手,一直束缚着少女的血色绳索如长蛇一样窜回到了魅兰莎的掌心。
少女依然是迷惘若失的状态,没有了最初的悲愤,也没有劫后余生的狂喜,此时她更多的是对为什么自己会活下来而感到迷惘。
魅兰莎:“玛德琳曾救过洛伽的命……”
“所以他们相恋了?”这是沈澄然的第一反应。
魅兰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浪漫!洛伽只是为了报恩,因为就在前些日子,他得知玛德琳身患重病,命不久矣,所以才会为她偷偷的举办了初拥的仪式,只为了让她顺利活下去。”
一个吸血鬼为了报恩,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沈澄然此时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心情,不是她不相信人性的美好,而是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太合理的事情往往都是不合理的,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就在沈澄然愣神的时候,突然一个举止谦恭的少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好,女巫大人,我是梅尔里斯亲王的仆人米欧。”
“梅尔里斯亲王?莫非是刚刚替她解围的那个辛摩尔族……”沈澄然指了指二楼包厢,顺着视线一眼望去白发青年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