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不孕强求子
我问:“那我这位客户董女士和她丈夫也是了?”方刚说应该可以确定,因为你也说了,他俩多次检查身体是没问题的,那就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性。
听他这么说,我连忙又问:“那如果请了巴拉吉,强效求来子女。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方刚嘿嘿笑了:“命里没有的东西,非要强求,怎么可能没问题?不过这个问题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可大也可小,当然那不是我们操心的事,牌商只卖佛牌。巴拉吉既不是邪牌,又没有阴灵,就算出事,也是客户自己的问题,谁要他们非得求子呢!”
我一想也是,对于求子心切的人来说,能有孩子已经是天大的喜讯,就算有问题也得接受,不然那有这么好的事。
把图片和配的文字发给董女士。报价涨到五万泰铢,董女士马上给我打来电话:“我的天,原来这东西就是巴拉吉?那我见过呀,在泰国这几年,遇到好多人都在腰间挂这个东西,还有不少女人居然戴在脖子上,我看了就脸红。心想这些女人怎么不知道羞,居然把这么丑的东西雕成饰物还挂在身上,多丢人啊!”原来董女士并不知道那种雕成逼真的男人阳具外形的东西就叫巴拉吉。
“哈哈哈,这就是巴拉吉了,传说是古印度天神的阳具,能招财、提升事业,而某些以和合法门制作加持出来的巴拉吉。就有夫妻和睦、强效求子的功能。”我告诉她。
董女士又问强效求子到底有多强。我说:“泰国佛牌这东西,无法用一个具体的数字去衡量其效果,你在泰国也呆了几年,应该有所了解吧?”
她说:“是啊,身边不少人都戴佛牌,有的有效果。也有没效果的。”我说没效果的也不能说佛牌不管用甚至假货,而是和供奉者没有缘分,或者供奉者本身根本就没这个命。比如有些夫妻身体完全没问题。可就是怀不上,可能是他们俩今生的恩人和仇人互相抵消,所以注定要无后。
董女士没明白:“怀孕和恩人仇人有什么关系?”我笑着把子女和恩人仇人的关系说了,她若有所思,也在犹豫,问我要是没这个命,是不是就求不来了。我说也不见得,用泰国供奉物来改运,这种事有很多,只是人这辈子的福和罪都是固定的,这方面多求些,就得在别的方面失去些。
“那……别的方面是指什么?”董女士明显很关心这个。我说没人知道,只有客户自己到时候才知道。
董女士拿不定主意,说想考虑几天。
三四天后,老谢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从湖北回到泰国,继续接生意。为了让他赚点儿,也能尽快还我们的钱,我准备在接下来的生意中,能跟老谢合作的都交给他。
老谢说:“田老弟,你放心,在我把欠你和方刚的钱还清之前,每笔生意我都不赚钱,利润全用来还你和方刚的债,怎么样?”
“你也不用这样,平时你也总要吃饭付房租的。这样吧,每笔生意你可以把利润降低五成,留点儿给自己当生活费。”我说,老谢感激地一直谢我。想起董女士那个生意,我就让老谢先帮我找能强效求子的巴拉吉,有的话先发图片和介绍。围岁系血。
下午图片就过来了,真是巧,和方刚发的那根巴拉吉居然一样,要不是拍照角度不同,我甚至以为他盗了方刚的图呢。配的文字介绍也是说四位阿赞共同加持,报价三万泰铢,比方刚低了四分之一。我心想,老谢从最初无人不坑的老狐狸属性,转变成现在做生意也诚信起来了,真不容易。
当晚,董女士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和丈夫商量好,他们也打听了一些朋友,都说那种强效巴拉吉对求子还是有些效果的。问我能不能先见个面,反正也不远,他们准备从大城到罗勇来找我聊聊,顺便吃个饭。
我同意了,就在某天中午,我和董女士夫妻在罗勇大巴车站附近的一家冷饮店见了面。通过聊天交流,董女士的丈夫觉得我还是个比较诚信的商人,说他们虽然在泰国住了几年,但也只去过附近的几座寺庙,对佛牌并不了解,尤其是阴牌,完全没有门路,所以只好求助于像我这样的牌商。我告诉他们:“我做牌商两年多,从来不卖假牌,也不蒙客户,但别的东西无法保证。比如你们问我有效率会有多少,求子成功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这个我不能回答。”
也许是我这种话更让人相信,董女士的丈夫最后决定跟我合作,可他们不懂网购,又不想交定金,毕竟不是熟人介绍,我在泰国又没有店铺,无法完全信任。为了表示诚意,我说到时候可以送货上门,一手钱一手货。
老谢把巴拉吉给我送到罗勇,说:“田老弟呀,我这是好说歹说,才从那位阿赞师父手里把货取出来,人家看在我是老牌商的面子上。所以你这边得尽快呀,不然师父会不高兴的。”我告诉他,成交后马上汇款,要是万一不成,也会马上把货给他寄回去。
请老谢吃完饭,我马上出发去大城,按董女士短信中提供的地址来到她的水果加工厂。比较之下,我才知道我表哥的水果加工厂算是大生意了,董女士夫妻开的这间水果加工厂,和表哥比最多只能算是个车间。
在办公室里,董女士丈夫关上门反锁,我把那根“巴拉吉”放在桌上,董女士把它拿起来,边看边脸红。她丈夫问:“这东西怎么用,是供着还是必须佩戴?”
我说:“泰国佛牌供和戴都可以,但为了最大限度地影响供奉者自身,最好白天还是戴在脖子上,或者挂在腰带上。腰部距离人的生殖器官最近,效果会更好。晚上可以放在桌上,再用婴儿用品供奉,比如奶瓶、奶嘴、尿不湿和婴儿衣服之类的。”再把印着心咒的纸递给他们,让董女士在首次供奉的时候先念上三遍,在心里许愿。要是有感应的话,有时候会莫名发热发烧,有时也会做怪梦。
拿着这根雕刻得十分逼真、甚至连细微的血管青筋都有的巴拉吉,董女士尴尬无比:“我、我白天要戴着它在脖子上,或者腰带上?那也太……”
她丈夫无奈地笑道:“为了求子,丑就丑点儿吧,好在这里是泰国,没什么人取笑,要是在中国,那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董女士点点头。
就在董女士丈夫刚从皮包里把六十张千元泰铢钞票递给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似乎发生了什么急事。董女士连忙把那根巴拉吉放进口袋,我也把钱塞进皮包,她丈夫过去开门。
一个满脸怒气的男人站在门口,问:“老孙,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吗?”
董女士的丈夫回头看了看我,连忙对那男人说办公室有客人,你明天再来行不。那男人生气地说:“别总是明天明天,都多少个明天了?快半年了一直拖着不还,说不过去吧?亏咱们还是老朋友,你不能这样啊。”
“是是是,要不这样吧,你下午再来,我这和客户谈事呢。”董女士丈夫赔着笑脸。
那男人几乎哀求道:“我爸心脏病复发,在老家住院半个来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是老毛病,每年都得住一次院。现在我正急用钱,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哪怕先还我两三万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