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湖禽尊者
第七百六十一章湖禽尊者
“以身作蛊种,实在也太让我何家蒙羞了!”何乘轻面色阴沉地站起了身来。
没想到还真是被说中了。
他何家果真是有人算计田了那田婉儿。
不过他却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说穿了,其也就是区区一田家分支的家主之女而已,而且这分支,实则与田家嫡系,差上了太远,或许对此,田家那边根本也不会太在乎的。
求饶过后,何朋义的神色明显松缓了许多。
虽然由于痛觉的重现,他还是感觉到身躯十分剧痛的样子,但毕竟能够忍耐下来了。
“说吧。”罗鸣淡淡朝着他一瞥,出声说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其目的又是什么?”
对于那等强者来说,于田婉儿下蛊,根本似乎也没有必要。罗鸣对于这件事情,也有些弄不明白。
这何朋义知道的或许不多,但总归是一个了解的途径。
“告知你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别说区区你了,就算是田家家主田经世,对于那位大人,也根本奈何不了。”何朋义说话一顿一顿的,这些话语,看样子也颇为耗费了他一番精力。
“奈不奈何得了,那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只需告诉我,下蛊之人是谁便是。”罗鸣露出一副并不在意的神色。
便是控灵后期,甚至控灵境大圆满又怎样,敢于这样算计自己的弟子,便一定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你倒也不怕。”何朋义的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来,等了好半天之后,他才一字一句出声又道:“也不妨告诉你,那人,便是名震……”
他的话音还未说完,突然之间,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其整个身躯竟是化为了带着些许绿色的血雾。
与此同时,一团恶臭不断蔓延了开来。
罗鸣一道灵气卷出,顿时便把那恶臭挡出,眉头微微一皱起来。
“此人的识海,应该是被种下了什么东西,一旦触碰到的话,便立时在蛊虫的催动之下,爆体而亡了。”田泰想了想,出声说道。
既然对方是蛊种,他便很容易地把这件事情,与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秘闻联系在了一起。
“恐怕此人之死,那下蛊种之人,也是知道了。”何乘轻面色更加难看了许多:“也不知是谁,竟敢拿我何家的族人做蛊种,胆子却也不小。”
蛊种这种事情,必然对方要心甘情愿,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而且不是谁都能种成功的。
很明显,何朋义虽然不适合修炼,但是极其适合用以培育蛊种。
但即便如此,让他当做蛊种,便也是和何家的颜面过不去,如此事情若不知道则罢,一旦知晓并扩散开来,后果必然很严重。
除非……
那人本身就是何家的人,亦或是有着敢于无视何家的实力。
无论哪种情况,都让何乘轻此时,感到万般地头疼。
他一个何家分支,怎么就摊上了这种烂事情啊!
“关键的事情,此人也并没有留下,看来线索是断了。”田泰清长叹了一口气来。
他此时,心思实在是万分复杂。
种种迹象皆是表明,下蛊之人实力十分强大,强大到足以让他绝望的程度,即便知道了是谁下的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能杀上门去?
而且,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唯一的线索,似乎都断了,若是不能找到源头,这万噬蛊可怎么解啊!
“田道友放心好了,即便是断了,我也会竭尽全力来帮助你的。”何乘轻出声又道:“既是我何家之人惹下的祸事,我自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说得倒是好听,但何乘轻却是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也只能是如此不了了之了。
当然,如此的发展,未尝也没有让他大松一口气的感觉。
“未必断了。”罗鸣此时,出声说道。
田泰清一愣。
刚才那何朋义似乎什么也没说就死了,怎么,罗师竟也找到线索了吗?
“不知田道友是否还记得,那何朋义刚才说的话?”罗鸣出声问道。
“话?他刚才正要说上什么,却是立时命陨掉了。”田泰清有些疑惑。
罗师现在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此人之前说的话。”罗鸣微微一笑,出声说道:“我记得其提及对那些欺辱他的人的恨意之时,中间似乎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微微凝神,罗鸣出声又道:“一开始的时候,他说他受够了,若非是…..后面又改成若非有着这一次的机会。”
“有什么不对吗?”
“这上面的话语,自然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其连接的时候,却莫名地‘呼’了一声,我当时也注意都了此人的表情,在那时候,其面色明显一变,甚至眼中也骤然带上了恐惧来。”
“罗师这话的意思是……”
“很简单,那一下‘呼’,并非是何朋义在出气,而是他下意识地想要提及那人,待得反应过来后,吓了一大跳,连忙又从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罗鸣转过头来,对着何乘轻出声又道:“何道友可是知晓,这句西城之内,有哪位至少达到控灵后期的强悍修士,与这‘呼’字有着些许关系的,当然,不局限于句西,只要与田家有瓜葛的人,都可以。”
“呼?”何乘轻想了想:“能到控灵后期,实则即便是句西城,也没有多少人,与‘呼’字有关的…….似乎并没……对了,湖禽尊者,若这么说的话,在我的记忆里面,也只有湖禽尊者了。”
“湖禽尊者!”田泰清面色顿时大变:“何道友说的,可是久居于静兰湖畔的湖禽尊者?”
“没想到田道友才来句西不久,竟是连湖禽尊者的大名都听说过。没错,便是这位达到了控灵境大圆满的大能了。”何乘轻出声又道:“这湖禽尊者与田家之间,却是应该有着一番过节的了。”
“我似乎没有听说过。”田泰清眉头一皱。
何乘轻笑了笑:“呵呵,田道友没有听说也是正常,因为这件事情,也并非有太多人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