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风云动!
“呜!”
呼啸呜咽的寒风,在这个世界显得如此清晰,它是孤独的行者,被困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阴森地狱,竟也在以呜咽声哭泣,表达着深沉如渊的绝望。
“大人,快点进来嘛!”此时,荒正在做梦,而且是万年难得一见的春梦。
梦中,小橘子玉体横陈,躺在一面粉红色轻纱之后,不断勾动葱白的玉指,诱惑着荒。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梦,但所有的感官都是那么清晰,真实到欺骗了除却灵魂之外的所有的一切。
“小橘子,冷不冷啊,让大人我来好好温暖温暖你!”荒狼嚎一声,三下五除二,四下六除三,已让人发疯尖叫的恐怖速度,瞬间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狂扑向了小橘子。
正待荒分开小橘子修长的双腿,准备提枪上阵之时,异变突起。
小橘子下体处,自那深奥的水帘洞中,猛地蹿出一条通体黝黑的毒蛇。
毒蛇通体泛着黑芒,发出嘶嘶的恐怖声音,吐着蛇芯子,如同一只利箭般飞射而出,一口咬住了荒的小jj。
“啊!”
猛然睁开眼睛,荒像是诈尸般直挺挺的坐起身子,整个人身上大汗淋漓,仿佛刚做了一场美妙的原始运动。
“靠,一个梦,吓死哥了!”荒赶忙摸摸自己下体的小弟弟,还好,一如既往般的大,而且很粗,很坚硬,并没有阳痿的症状。
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荒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体各个部位都传来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遥望四周,皆是飘渺游荡的阴气,太过于浓厚,几乎到了不可视物的程度。
替自己卷好一根旱烟,荒点上火,美美抽了一口,麻木的感觉,暂时压制住了身体内的疼痛。
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望着周围空荡荡的世界,荒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靠,哥不会来到阴曹地府了吧!”荒苦笑一声,神色突然一怔。
屁股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的荒菊花生疼。
“卧槽,什么东西,敢爆哥的菊花,不像活了!”荒骂骂咧咧,伸出右手摸索向身下。
粗糙的质感,坚硬的手感,又粗,又长,又大,荒双眸中喷出了火焰,他绝对不允许有东西能比自己的老二还大。
抓起那件东西,荒放在了身前,浓雾太重,还不清楚。
再近一点,荒看到了白白的东西。
再近一点,这次看清楚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颗黑洞洞的瞳孔,白白的东西,两个小孔下面,是一排森森白齿,这,竟是一个头骨。
“卧槽!”
荒脊背寒毛炸竖,尤其是头骨那两个黑洞洞的瞳孔,看的荒是一阵心惊肉跳,猛然甩动右手,将头骨仍的远远地。
“卧槽,吓死哥了!”荒哆哆嗦嗦的将旱烟别在嘴里,猛抽了两口,压压惊先。
“呼!”
一阵鬼哭狼嚎的阴风吹过,瞬间吹开荒所在那片区域,大部分的阴雾。
在阴雾散开的一瞬间,荒惊呆了。
一个头骨,两个头骨,三个头骨,四个头骨,,,全部都是头骨,密密麻麻,无边无尽。
这处横贯了焚洲的大裂缝内,竟是这般摸样,密密麻麻的头骨,无边无尽,像是一方头骨的海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与这方没有尽头的地下世界中。
荒一蹦三尺高,瞬间化为一道神虹向着上空冲去。
“嗡!”
越往上,阴雾越浓,荒甚至上升了不过三十丈高,阴雾已然浓郁的到了液体化的地步。
“阿嚏!”
荒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赶忙往下降落。
阴雾太过于浓郁,积在头顶,黑压压的一大片,像是一条河流一般,根本闯不出去。
“轰隆隆!”
突然,自阴雾的深处,传来一阵崩腾的声音,隐有奔雷惊起,回响不觉。
“卧槽,不是吧,真成河了!”荒怪叫一声,赶忙降落在满地的白骨之上。
阴雾太过浓郁,竟真的形成了一条河流,悬浮与虚空之上,阻断了荒出去的道路。
“我擦嘞,没有理由啊,这般浓郁的阴雾,诸侯下来都得冻死,老子是怎么平安掉下来的!”荒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不清。
摸摸后背,九天仙剑,荒镰,古筝,都在,葬天袍也没有丝毫的损伤。
“对了,葬天袍!”抚摸着身上如同最上等丝绸般柔滑的葬天袍,荒想明白了自己是怎样穿过阴河的了。
“不知道葬天袍能不能承受第二次阴河的洗礼了!”荒缓缓蹲下身子,全身蓄力,便准备开炮发射。
“不能!”
“嘭!”
荒从半空中猛猛栽落,砸碎了满地的头骨,白灰飞散。
“卧槽,你他妈不早说!”荒坐起身来,揉着发酸的小腿,破口大骂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脑海中,传来阿飞笑眯眯的声音。
“卧槽,那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荒皱着眉头,神色很是不爽。
“乱葬岭!”阿飞的话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味道!
“卧槽,乱葬岭!”荒惊掉了一地眼睛,自己竟然来到了传说中的九大禁区之一,乱葬岭。
遥望四周,阴气漫天,头顶黑压压一大片,隐隐传来阴河崩腾狂啸的声音;这是一个阴森而恐怖的世界。
入眼处,皆是密密麻麻,推挤如山的尸骨,没有一具尸骨是完整的,要么缺胳膊短腿,要么没有头骨,要么就只剩下一个头骨。
堆积如山还好说,荒最怕的便是这种情况。
大裂缝横贯了整个焚洲大陆,少说也有几十万里的距离,这么长的距离,这般辽阔的土地,竟全部被着漫山的白骨给覆盖。
“这他妈得有几十亿具尸骨吧!”荒双股颤颤,几欲不能自理。
这是一方尸骨的海洋,一具尸骨堆着一具,遥望四周,皆是滚落满地的头骨,那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眶,让荒心底没来由的闪过一丝寒意。
“阿飞在手,向前走,少年,前路胸险,却是天堂之门,加油吧,我看好你!”
脑海中,再次响起阿飞的话语,随即便沉寂无声。
“卧槽,你说你怎么不把自己给睡死!”荒无奈的撇了撇嘴,再次给自己卷好一根旱烟,别在嘴里,点上火,开始向着前路走去。
遮天通往天堂的路,究竟是怎样一个胸险法?
荒很期待
在荒踏上寻找天堂路的某时某刻,一件改变着九州人族命运的大事,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
这一天,其实对于荒来说,无所谓,因为他这半生,十六年,也只有三年,渴望今天这个日子。
这一天,是除夕,是人族所有人类,最高兴开心的一天。
这一天,已到夜晚,不论是罪洲,妖洲,还是仙洲,魔洲,海洲,乐土,鬼洲,神州;九州,除却被寂灭之气所笼罩的焚洲,其余八州,全部洋溢在欢乐的气氛中。
千家灯火万家乐,这便是除夕,这便是新年。
八大洲,个个古老的巨城,到处张灯结彩,璀璨的烟花升腾高空,绚丽的烟火将这方黑暗的天地照亮。
人们游走于大街小巷,有观看烟花的,有走进戏院听戏的,有忙着张罗年夜饭的,也有一对对青年男女,依偎在一起对着星空许愿的。
这一日,欢乐的不像话,这是九州所有人族,沸腾的一天。
于这些古老的巨城不同,也有一些小镇子,比如位于鬼洲的清水镇。
这个小镇子,虽然也放烟花,但也不过是富足人家放了几炮而已,完全没有漫天璀璨的壮观景象。
各家各户,挂着大红灯笼,调皮的小孩子,在雪地里放着炮仗,冻得通红的小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在清水镇,半山腰的一处人家。
此时,这处小院子内,一件屋子内,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小女孩,正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爹爹,给我压岁钱!”小女孩扒拉了一大碗米饭,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对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撒娇道。
“压,,,压岁钱!”小女孩的话语,将男子的记忆,带到了很久远,很久远的童年。
那个时候,他也如同自己女儿这般,在每个除夕夜,伸着小手,像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索要着压岁钱。
男人眉头紧皱,努力的思索着记忆中关于老人的一切,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
他已不记得,那个已然形成习惯的习惯,向老人索要压岁钱,是在那个年纪,被自己终结的。
十五岁?不对,应该是十六岁?也不对,,好像是十四岁?
男人眉头紧皱,他苦苦思索着,却早已想不起一切。
半响过后,男人转过头,脸上挂满了泪水,对着身旁的女人说道:“凤儿,你记得,我是从什么年纪,开始不向老道尊索要压岁钱的吗?”
一身血色连衣裙,年轻貌美的女子,望着男人满脸的泪水,轻轻将他搂在自己怀里。
“是十二岁!”女子轻柔的擦去男子脸上的泪水,神色中有着悲凉。
“娘亲,爹爹怎么哭了!”小女孩拽着男人的手,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挂着疑惑。
“没事,悔儿,爹爹只是想家了!”年轻女子轻抚着女孩的头,眼中露出温柔之色。
在屋子的外面,屋檐上,正插着一根火红色的翎羽。
似也像感受到了这家人的悲伤,那根火红色翎羽,随着寒风飘扬,竟也传出低低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