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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168章

      在做生意这件事情上,金钱钱的天赋是众人皆承认的,甚至是连先皇林鸿都赞叹有加。
    李牧沉默了片刻,走上前,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包裹,他从那一堆东西中拿出了一个被长盒装着的卷轴,那是鸿叔离开之前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鸿叔还活着,这就只是一张没有任何效用的纸。
    可一旦鸿叔去世,这就是一道遗旨。救大宁与水火之中的先皇林鸿,临终前最后的一道圣旨!
    这也是他手里唯一的东西,也是唯一的赌注!
    金家不是做慈善的,他们也不可能拿整个金家的身家性命,去搏一场毫无意义毫无胜算的赌局。
    李牧也知道自己胜算微乎其微,可是他还是想搏一搏。
    秦老爷站在门外,顶着风雪,静静的等待着,他原本以为李牧很快就会被客气的请出来,但并没有。
    他在门外,从晌午时分站到第二天早上凌晨,就在他的身体已经冻得麻木没有任何知觉时,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金钱钱笑着送李牧走了出来,一路送他们两人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秦老爷几次张嘴想问李牧情况,可他都发不出声音来,他的喉咙像是被冻坏了,让他无法开口。
    秦老爷不知道李牧这一天的时间都和金钱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说服金钱钱的,更加不知道他到底作出了什么承诺,或是许了什么好处。
    他只知道,他们离开之后,金钱钱立刻就快马加鞭回了家。
    当天夜里,金钱钱就说服了他父亲,以小皇帝林允的名义有了动作。
    次日,雪灾灾区那边一夜之间多出了许多救灾善后的金家人,他们以小皇帝林允的名义发放各种御寒物品,免费施粥赠药。
    除此之外,金家的人更是放出通告,但凡是还能有力气做事情的,都可以到他们金家谋一份差事,养家糊口。
    虽说灾情已经发生了近一个月,虽说小皇帝林允的人晚到了一个月,可是这灾情又不是一时片刻能解决得了的,更加不是谁先来谁就赢了的。
    这救灾是个耗时耗力的大工程,他虽然晚了些,但却并不是没有作为。
    而且,金家的人虽然来晚了,但是却让灾区的数千家庭有了依靠,以长久的安排彻底解决了这件事带来的大部分影响。
    这是只有家大业大的金家能做到的事情,即使几个同姓王也做不到。
    他们虽然可以发粮发钱,可他们没有那么大的家业收纳这几千人的灾民,他们最多不过保那些灾民一时不饿。
    一时不饿,和长久稳定的安排,两者的安排作为相对比起来,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003.
    小皇帝林允有了动作这件事情在民众当中传开之后,一时之间,沉默的拍手叫好的都有。
    但总归,这些人闭上了嘴,不再骂骂咧咧。
    对他们来说,有奶便是娘,谁坐那把龙椅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是能否温饱能否过上些安宁日子。
    而原本想要借势造势的那些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收敛一些。
    得民心者得天下,之前那几个同姓王以这灾区为戏台唱了一出又一出的猴戏,如今一个个的却也不得不闭上嘴。
    至少在先皇林鸿真的咽下最后那口气之前,他们什么都不是,不过是群穿着戏服唱戏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雪灾这边的情况才刚刚有了结果,边关那边却传来告急信件。
    仲大将军,仲修远,还活着!
    这一消息在民间一传开,瞬间如同滴入油锅的水般,让整个大宁乃至于袁国都瞬间沸腾爆炸了起来。
    仲修远还活着,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无比清楚。
    仲修远是叛徒!是神将!是杀神!是利器!
    仲修远出现在边关,是出现在袁国的军队当中,还是出现在大宁的军队当中?
    他是敌是友,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思举动进入军队?
    民众沸腾了,议论纷纷,纷纷猜测仲修远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大宁朝中也沸腾了,他们所思考的却并不是仲修远为什么还活着,也不是他之前去了什么地方,而是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会出现?
    仲修远原本是袁国的常胜将军,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背叛了袁国,投于先皇林鸿麾下,为先皇林鸿压制住袁国数十万大军,才得以求得一纸和谈。
    和谈结束之后,他便彻底消失了,不少人都猜测他是否已经丧命于袁国。
    他消失便消失了,如今这个紧要关头,他又出现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他依旧是站在先皇林鸿这边的,还是站在袁国那边?
    然而无论他是站在谁那边的,他的出现,无一例外的都让几个同姓王恨得牙痒痒。
    如果他依旧站在先皇林鸿这边,那他无疑就是小皇帝林允麾下的,这对几个同姓王来说,那绝非好事。
    仲修远此人,即使是在最坏的情况下,他手上无一兵一卒的情况,他对他们来说都是个莫大的威胁。
    如果他站在袁国那边,对他们来说自然也是坏事。
    如果仲修远站在袁国那边,他们登基参政。
    一旦仲修远领数万大军直攻大宁境内,那他们定然无法阻挡,到时候大宁亡国的罪名就得是他们背着。
    亡国的千古罪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仲修远的出现,让所有人都乱了心神,即使是最聪明的人,都不由陷入混乱。
    因为他亦正亦邪,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众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站在谁那边,谁那边就不会输。
    至少在带兵打仗这件事情上,仲修远征战十年屡战屡胜,还从未遇敌手。
    仲修远的出现,不只是让大宁这边乱作一团,就连袁国那边也乱得不轻。
    他们原本以为仲修远已经死了,谁也没想到仲修远居然还活着,更让他们猜不透的是仲修远此时出现,又是寓意何为?
    是威胁他们,让他们不敢进犯大宁?
    如果是这样,那他确实是成功了。
    自从他出现之后,袁国这边便止步不前,甚至连朝中当权者也不得不慎重几分,不敢轻易发兵攻打大宁。
    袁国军队中有人恨得牙痒痒,有人胆战心惊,但无一例外的都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戒备,谨慎以待。
    仲修远的出现,让袁国数十万大军不敢轻举妄动。也让把他当作悬梁之剑的大宁的某些人,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当真是以一人之力,牵制住了两国。
    能否长久的牵制不得而知,但至少短时间内,无人敢轻举妄动。
    袁国乱了,大宁乱了。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生或死的命运安排。
    可那本应该主宰他们命运的人,那让众人食不甘味寝不敢寐的人,此刻却早已经不在边关。
    仲修远在李牧离开之后,便也收拾了行李,向着与李牧相反的方向而去。
    李牧想要做些什么,仲修远早已经猜到,他原本应该陪李牧一起去,但是他却拒绝了。
    他在李牧离开之后,便孤身去了发誓再也不涉足的边关,换上了昔日已抛弃的戎装,重新拾起了埋入地底的战矛。
    他孤身一人出现在边关,没有战鼓,没有号角,只一人带着仿佛身后有千万士兵的磅礴气势,游巡边关。
    确定他那张脸让镇守边关的小队所有人都记住后,他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骑绝尘,再次消失于众人视线中。
    等消息在两国传开时,仲修远早已经披着披风,与李牧漫步于安芙的漫天大雪中。
    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冷,大雪一直不断。
    往年这时候,安芙这边雪已经开始融化,可今年这时候这里却还是漫天飞雪。
    仲修远披着披风,与旁边的李牧两人并肩,漫步行走在这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们上一次来安芙的时候,还是天气暖和的时候,那时候的安芙是那么的热闹,以至于看着这冷清的街道,两人都有些认不出来。
    他们从街道走到街尾,最终驻足停留,远远看着那一家原本和李牧约定好了次年要再买贡鸭,如今却已经门庭紧闭的酒楼。
    如今这样的大雪天,再加上这样惶惶不安的情况,许多稍大些的商家都已经收了店铺,收敛聚拢了钱财,做好了最坏的逃亡的打算。
    李牧看着面前房门紧闭的酒楼,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他最早时候养的那些鸭子。
    那些鸭子他自从袁国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它们,每天把它们当老爷似的养在鸭笼里面,每天照样给吃的给顾着,
    可这都几年了,几年的时间过去,那些鸭子却依旧是当初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半点没收敛。
    它们不光没有收敛,反而还学精了。
    临走之前他下山去看那些鸭子的时候,那些个鸭子还差点从已经加高过两次的笼子里飞出来,吓得他捂着脑袋就跑了。
    “在想什么?”仲修远见旁边的李牧脸上竟然露出几分笑容,有些惊讶,那瞬间他似乎在李牧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温柔。
    “在想家里的鸭子。”李牧如实道。
    其实他都有些嫉妒了,那些鸭子明明是他从小亲手养大的,可却一直不亲近他,反而是十分亲近仲修远。
    即使仲修远几年未归,再见时,这些鸭子都还亲昵的凑了过去,可见到他呢,每次那些鸭子都凶得不行。
    他侧头,看向远处被白雪一同白化了的那片天地,鸭子其实比人更适应这样恶劣的环境。
    如果真的出了事,把它们放到山里去,它们估计会活得比以前更滋润都说不定。
    仲修远微惊,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时,山里那微凉的带着几分潮气的空气,还有迎着晨曦而来的那山下鸭子嘎嘎的叫声。
    这每日清晨都会迎来的熟悉的一幕,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印刻进了仲修远的灵魂。
    每天清晨听见山下那些鸭子嘎嘎的要食声时,他一定已经清醒过来了。
    有时候他醒的早了,身旁的人还睡着,他便会侧过头去,静静地看着这人的睡脸,直到这人睁开眼的那瞬间。
    有的时候他起得晚了,身旁的人已经起床了,他也会趴在这人躺过的位置抱着这人盖过的被子赖一会儿床,然后才穿了衣服起来。
    山中无岁月,那样的日子枯燥无味日复一日一成不变,可他却在那样的日子当中尝出了幸福的味道。
    比起名誉加身,比起受尽尊崇,比起一呼百应,他反而更喜欢那样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当然,那样的日子里,得有身旁这人才行。
    这人对他来说如一剂良药一剂毒药,让他无法割舍脱离,他早已经中毒上瘾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