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流浪汉
我和秦家骏的谈判结束,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
门开的一刻,大厅里是瑞拉和蒋轩宇的咒骂声,我以为他们俩个又打架了,走出去才发现,这无厘头的二人,不知何时搬出来了两台台式电脑,正一起打着网络游戏,还是枪战游戏。
瑞拉打的激烈,嘴里不禁喊出了脏话,“我去你妹的!竟然敢玩阴的!怎么不猥琐死你啊!啊!”瑞拉气的摔鼠标,蒋轩宇更是情难自控,“去你老子个臭嗨!敢打我们瑞拉,老子把你骨灰扬了!”
两个人热闹的在大厅里玩网游,沈天天则和康平在地上玩起了赛车游戏。时不时的,沈天天还会回头反问蒋轩宇一句,“你为什么要扬人家骨灰?”
我们几个人大笑,屋子里热闹至极,秦家骏边笑边往厨房走,冲了一杯热咖啡,放了好多糖块。
枯燥的生活似乎有些了人味,而我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过往那个固执的自以为是的我,也在慢慢变好。
瑞拉摘下耳机,回头冲着秦家骏大吼,“我们确定是在沈浩南婚礼结束后去澳门,是吗?确定了我就和老师请假了,那几天有课。”
秦家骏应着声,“嗯,婉莹和轩宇也去。”
蒋轩宇跟着摘下耳机,兴奋到不行,“太好了!谢谢秦总!”
我跟着开心,瑞拉则意味深长的看向我,“让秦老二带你去见识见识赌场里的刺激,别总呆在象牙塔里。”她冲我抛了个媚眼,而我并不知晓这一次前去澳门,会有什么惊喜。
犹记得上一次去澳门,还是沈浩南带队,那一次是因为柏云酒店发生了跳楼事件,我们为了摆脱索要死亡赔偿金的赵军胜,不得不前去。那次似乎没留下什么特殊记忆,只是知晓了一些游戏玩法。
身后,秦家骏端着咖啡杯走到我身后,他在我耳边轻声,“冰箱里有牛奶和果汁,你自己拿。还有别忘了,豪森的亏损都记在你头上,你是要还的。”
我默默点头,秦家骏坐到了沈天天的身旁,他即刻由冷脸商人变成了疼爱小朋友的大叔,毫无违和感。
只是,有关沈天天的身世,仍旧是个猜不透的谜。
我转身走去洗手间,打算冲个澡早早休息,可瑞拉忽然叫住我,顺手扔给我一把车钥匙,她笑嘻嘻着,“婉莹姐,你不忙,能帮我把后备箱里的蛋糕拿进屋吗?回来的时候买的,忘记拿了。”
我点着头,“嗯,现在就去。”
我换了鞋子走出家门,秦家骏却跟到我身后,他在我身上披了个薄薄的毯子,叮嘱着,“别着凉。”
我笑着点头,“知道了。”
走出家门,瑞拉的车子停在院子里,院落黑压压的,只有一盏花园灯亮着,我打开后备车厢,刚准备拿蛋糕,却见院落的铁栏杆外,有个人影在窜动。
我侧头望过去,那人影消失了,也不知是我看错了,还是只是流浪猫狗。
我拿出蛋糕,朝着那边又张望了几次,毫无动静,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回到家中,我将蛋糕放到了饭桌上。坐回沙发里,秦家骏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接着叮嘱,“晚些让瑞拉帮你清理伤口。”
我全然不在状态,随意的嗯了一声,他拉过了我的手臂,“你怎么了?”
眼睛对视的一刻,我吞咽了喉咙,“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过敏,我总觉得刚刚院子外面有人在看我……可是我看过去的时候,又没有……”
话没说完,秦家骏起身便走出家门,站到门外的一刻,他回身便冲着瑞拉大喊,“瑞拉,把花园里的灯打开!”
大厅里的瑞拉即刻摘掉耳机,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刚刚秦家骏是不是骂我了?”
我僵硬着,“他让你把院子里的灯打开……”
瑞拉即刻跑去墙边,打开塑料挡板,按下全部开关。顷刻,院子里灯火通明,七彩的光打在花丛中央,连小小的喷泉都有了颜色。
瑞拉跑出家门,紧张着,“怎么了老大!”
秦家骏走去家门外,四处巡视,可始终未见人影。
秦家骏向来警惕,他查看了家门口的监控,甚至调出了这一整条路的监控。黑乎乎的夜,没有行人只有车辆,只是忽然间,这守卫森严的别墅园区里,竟然出现了一个流浪汉,头发披散打了结,破衣烂衫,挨家挨户探头偷看,包括秦家骏一家。
查清楚只是有流浪汉经过,秦家骏松了口气,瑞拉也放松了戒备,“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徐建森或者沈浩南那边的人呢,原来只是一个流浪汉。”
我也没那么紧张了,只想给大家伙道歉,“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
秦家骏放松的笑了笑,“警惕是好事,我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我点着头,蒋轩宇又跟没事人一样,黏着瑞拉打游戏,这小子从住进秦家骏家开始,就围着瑞拉转。我偷偷冲瑞拉使了眼色,瑞拉即刻会意,她故意关掉了游戏,冲蒋轩宇说道:“不玩了,太累,明天还要上课呢!”
蒋轩宇扔下鼠标,“你不玩了,我自己玩也没意思啊!”
瑞拉不乐意着,“你白天又不上课,我和你可不一样,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蒋轩宇摇头,“那我不知道,反正我白天也没闲着,你上课不就是坐着吗,能有多累。”
瑞拉忽然挑衅,“不信明天陪我去学校试试?给你看看高材生都是怎么在课堂辩驳的,刚好明天是小组辩论。”
蒋轩宇犹豫着,我在一旁使了激将法,“你就别带他去了,他都没怎么上过学,去了给你丢人怎么办。”
蒋轩宇突然就急了,“谁谁谁……谁给谁丢人啊!我还就非得去了我!去!明天就去!上个课,两手一搭头一埋,睡呗!睡它俩小时!能累到哪去!”
蒋轩宇一屁股坐进旋转椅上,关掉电脑,“明天就去!”
我和瑞拉偷笑,随后,我们这一屋子人便各睡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