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作践了自己,也作践了他人
见此,偷看着的某人打了个哆嗦,心里一阵恶寒。
还过来闻闻敏儿身上的香味呢,这话若是一个豆蔻之年的少女说出来,可能还会让人觉得是情窦初开,一派天真浪漫,可是从萧贵妃这个老女人口里说出,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幽兰空谷,清香幽远,淡雅洁净,意境多么高雅,像她这样满心都是污垢的人,就算是用再多的幽兰香熏着,也改不了那一身的铜臭味!
他隔着一堵墙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的浓郁的恶心味!某人鼻子一拧,满脸的嫌弃。
同样恶心的还有床上的白衣男子,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抬起头,目光确是清冷无比,好似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他冷冷的开口,缓缓道:“独惜兰花幽谷香,不与万艳媚骄阳,遗世悠悠无人处,清雅孤傲自芬芳,贵妃娘娘莫要玷污了这一片清静幽雅,幽兰与您的内心不相投,便是熏再多都是无用的……”
他声音沙哑,有些难辨。
萧贵妃以为这是他久不曾开口说话,再加上被她折磨太狠的原因,便不曾放在心上。
她好言好语到现在,为了他精心打扮,知道他喜欢淡雅的,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穿着素朴淡雅,洗去铅华,只化了淡妆,知道他喜欢幽兰,她便熏上幽兰香,可是他呢,他依旧摆着这幅臭面孔,这让一贯高傲的萧贵妃如何能忍,她一把拽着白衣男子的手,扳着他的头,逼迫着他看着自己,面色骤然放冷,“君彦渝,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学聪明吗?本宫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若是再逼本宫,本宫就一杯毒酒让你变成哑巴,再挑断你的手筋,让你只能臣服于本宫!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白衣男子目光与她对视了一眼,便瞥向别处,冷笑一声,“你不是已经挑断了我的脚筋吗?”
“你若不反抗我,我又何苦如此!”
萧诗安看着他,又爱又恨又恼,听他语气像是在指责她,她叹息一声,丹凤眼瞪成了田螺,道:“本宫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知道你喜欢看书,本宫便搜罗了很多稀奇珍本给你,虽是将你困在此地,却从没苛待过你,这些年也从不曾强迫过你什么,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本宫的,多少年了,就算是个石头也该被捂热了,那日……那日,你如是不反抗,我又何须那样对你,难道你就真的那样厌恶我,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吗?”,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嘶吼。
墙壁外的某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腹诽道,见过饥渴的,可没有见过饥渴成这样的。
萧老女人,你真的那么想要,还不如直接看破红尘做个妓,出了宫门左拐过了桥,再向南走段距离便是著名的京城花街,那里比较适合你,直接挂个牌子,取个艺名,到时候,想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还能顺带赚些银两,何乐而不为,何必在这里为难一个不想要的人。
作践了自己,也作践了别人。
白衣男子像是半点不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道:“你既自称本宫,便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我的身份,又何苦这般执迷不悟?”
以往她来,君彦渝要么看书,要么闭目,和她说话,少之又少,每次开口,都只是吐出几个字,任由她或委曲求全,或责打辱骂,他就像是个木头做的,至始至终,他都无动于衷。不知怎的,今日话却多了起来。
见他肯搭理,愿意跟她说话,萧贵妃心中大喜,以为这是君彦渝想开的表现,她心道,果然对他狠一些还是有些效果的,上次她一怒之下拿刀割了他的腿,虽不曾伤及筋脉,却也够他受的了,她假意吓唬他,说已经挑断了他的筋脉,便是想他对她服软。
萧贵妃这般想着,目光落在他绝色的面容上,目光毫不保留的露出猥亵之色,她忍着扑上去的冲动,柔声道:“彦渝哥哥可是在生敏儿的气,敏儿嫁入后宫也是身不由己,在外与人,自称本宫称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也是常有的事情,莫要因这点小事伤了你我的情分……”
萧贵妃说着,就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抱住了白衣男子,将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彦渝哥哥,你可是想通了,愿意与我……”,她说着,竟然自己害羞起来,面色一红,“愿意与我共赴云雨”。
白衣男子闻言,心中作呕,看着萧贵妃靠近自己,他想到了自己那因眼前之人而惨死的妹妹,他妹妹,那般天真可爱的姑娘,年轻的生命断送在眼前的女魔鬼手中,叫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白衣男子只觉得一股恨意往脑子里冲,他一把推开萧贵妃,面色涨红,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杀之而后快。
他闭上眼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强忍着上前掐死萧贵妃的冲动。
在心中劝着自己,不,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左相大人对他有恩,若不是左相大人救了他,只怕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左相大人又给了他一个可以报仇雪恨的机会,他必须要忍耐,就这样让眼前之人死,太便宜她了。
像萧贵妃这样的人,最是心高气傲,恨不得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想要得到什么就便要得到,如若得不到,便情愿毁掉。那位俊俏的少年说的对,对付这样的人,单单一刀下去,让她死掉,真的是太便宜她了,最狠的办法就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都被人毁掉,她不是自恃清高吗,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跟一个侍卫苟合,待日后将这件事情捅了出去,堂堂的萧贵妃娘娘竟然无视道德伦理,私自在后宫养起了面首,传了出去……可就有意思了。
见他推开自己,萧贵妃面色骤变,眸色阴郁,怒道:“不识抬举!君彦渝,你莫非还想着那个贱人,哼,本宫早就告诉你了,她已经死了,六年前就死了,死得透透的”。
(未完待续。)